入了房,楚靖便被身后男人脱了精光摁进热水桶里搓洗起来。
这男人做事向来严谨,给她洗个澡也甚是认真,连屁股沟都不放过,大手搓得干干净净,便是连头发,都要讲究得抹两遍浴花膏。
被他伺候着,楚靖舒服得脚尖都要浮起来。
“这热水你什么时候打的?”
“一早。”林翊应声,拿过棉布将她长发擦干,又裹住她湿漉漉身子抱出浴桶,坐在桌旁。
“林翊,糖糕掉了。”楚靖沉了沉嘴。
“无碍,你看。”林翊轻笑,打开桌上纸包,拿竹筷夹了个糖糕递给她,“我见要下雨,便起床让刘舸去买了糖糕,还热吗?”
楚靖笑得欢快,将手中糖糕抵上他唇角:“你尝尝。”
林翊就势张口,一嘴下来,将她手中糖糕吞得只剩下个芝麻,见她蹩了眉,委屈兮兮,狭眸一弯,嘴对嘴得将口中糖糕又度给她:“现在热了。”
“烦人,谁要吃你口水。”楚靖咽了糖糕,又拿嘴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林翊笑眉,抱着她上了床榻,俯身埋进她双腿间:“那我吃你‘口水’,还要尝尝它热不热。”
他舔上来时,楚靖高吟出声,手中小半块糖糕也没力气吃了,只顾抖着身子夹紧腿间脑袋。
这男人故意嘬她尿口,逗她软芽,他想要,那她就给他。楚靖闭眸,下腹一松,一股急流喷涌而出。
林翊接得相当稳,俊唇一吮,滴水不漏,且软舌还会在她喷潮时送进甬道快慰她。
“不错,越来越清淡了,水还挺热。”他起身坐在榻上,褪下长裤,握着硬根轻车熟路顶进花道中去抽动起来,“我可是一直给你留着。”
一听他憋了许久,楚靖忙抬腿勾上他腰身,这一柱定是多如洪流,她要支好身子迎接才是,不然又要被他射得全身抖擞。
但她失策了,这男人射身时,两人正用了背交姿势,阴茎入进深渊,便如决堤大潮般激射而出,且他是毫无征兆喷射,长茎抖动得似个野兽,直接将她送上西天极乐世界。
“烫烫烫……林翊……林翊!”她失声一阵惊叫,身子哆嗦得像个筛子。
林翊正红着双眸释放,闻言,忙退出宫口,停在浅道又射了两息。
欲根一抽出,精水便迫不及待涌出花口,滴滴答答在被褥上汇了一方溪水。
林翊拿过帕子,捂上湿漉漉花口抹了抹:“有些多了,可还受得住?”
楚靖翘着屁股趴在被上,气若游丝晃了晃身子:“你都吃了什么,生出这么多豆花来。”
她管那白花花浓精叫豆花,林翊轻叹一声,这女人看什么都像吃的。
“吃我家靖儿生的。”他拍了拍白嫩柔臀,又将褥子擦干净,方才抱过她躺下。
两人睡得昏天暗地,醒来又去游了湖。二人历山玩水了多日,好不快活。
闲时,楚靖也会到学庄去,自从苏子卿来后,永麓学庄的门槛险些被慕名而来的学子踏破,学子一多,便不得不分了科级。
苏子卿授课之时,其他科级的学子便偷偷蹲在门外,只为听他抚奏一曲,授一堂道。
楚靖坐在凉亭,抚了抚面前琴筝,思索着那男人弹奏时指法。她自幼便喜此物,时常看那些官家小姐抚琴,便回家自己拿木头丝线做了一把,却是被她那“爹”扔进了火盆子当柴火烧了。
她果然未有此天赋,指尖一拨,惊得林鸟振翅逃亡。
“指尖往下压一些,按弦取韵,以韵补声。”
闻声,楚靖一惊,回头时,却见他正在身后。
苏子卿笑眸,转了轮椅上前,长指握住琴弦上素手,轻浅拨弄:“左手压弦,右手扣摇。”
被他握着,楚靖坐立不安,甚是窘迫,手指已是僵硬到不听使唤:“苏夫子……”
“轻拨,你没指甲,如此会伤了手。”
他甚是认真,盯着琴弦,握着手指专心授道,楚靖微微缓了窘态,低头看他拨弄的指法。
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葱白玉指拨弦时却甚是有力。
楚靖正是看得出神,他却倏然歇了弦,握着她的手不再动作。
“累吗?”
楚靖恍惚侧眸,正对上他靠近的面容,薄唇贴颊而过,楚靖呼吸一滞,却见他已叠了帕子擦上她额头。
“流这么多汗。”
这一连串动作,他做的行云流水,待楚靖回过神来时,他已微微离身,坐在对面望着她淡然扬眉。
楚靖面红耳赤到不知所措,偷偷来此抚琴也便罢了,还被这男人发现指教了一番。
她脸颊红得出奇,眼神不甚自然撇向亭外,望了她半刻,苏子卿笑然,抬手倒了杯茶水递给她:“喜欢孩子?”
“嗯?”楚靖又是一愣。
苏子卿指了指亭外几个抱树玩耍的小儿:“你总来学堂看他们,不是喜欢是什么?”
楚靖接过茶水,望着亭外凝了凝眉:“觉得讨喜罢了。”
“确实讨喜。”苏子卿拂了拂袖口褶皱,“听闻今日是浴兰节,夫人可是有空?”
闻言,楚靖顿了半刻,点头道:“有空,茵兰巷有舞龙茶花道,我带夫子去看看”
正好,她也有事与他相商。
“水喝了再走也不迟。”见她起身而来,苏子卿笑声道。
闻言,楚靖耳根通红,忙端过桌上茶水一饮而尽,咽下时,总觉喉咙滑进去了一团异物。
许是虫子吧,此处爱落飞蛾,楚靖垂眸,暗自抚了抚胸口,上前推过他朝庄外行去。
现下正是午后闲暇之时,街市之场,人头攒动,各铺门前皆悬挂了龙灯,粽米之息香飘十里。
“夫子吃粽黍吗?”楚靖立在粽铺前,勾头问轮椅上男人。
闻声,苏子卿侧眸,微微一笑道:“可以。”
那小二也识得楚靖,听苏子卿应声,眼疾手快招呼两人坐下,端了两碟红枣粽子来。
楚靖剥米粽早已剥出了名堂,褪得光溜溜拿竹筷插上,想了想,又抽出筷子,将米粽放在碟子里端给对面男人:“夫子乃学庄的栋梁,教子辛劳,理应多犒劳才是。”
苏子卿笑然接过,却是并未动筷,只望着她道:“夫人有话要与子卿说?”
被人识破,楚靖窘眉笑了笑,稳了番神色道:“听闻闵舶学府有意招安苏夫子,论名气,永麓……确比闵舶差上一截,但若论前程,永麓不管是教书先生,还是学子,都不比闵舶差出分毫,苏夫子来永麓也有些时日了,永麓的学子如何,应是也看在眼里,凡事还请苏夫子思索一番再做决定。”
楚靖说得滔滔不绝,抬眸,神色期许望着他。她瞧得出,这对面男人确有几分文才,不止几分,应如海斗,是永麓其他夫子所不能比睥。
他没有说话,只淡然剥了个米粽递给她,低头吃起面前粽黍,又朝她笑了笑道:“快吃吧,凉了可就失了味道。”
楚靖六神纷杂,握了握竹筷,心中一横道:“夫子之才楚靖看在眼里,学子皆愿授苏夫子传道,夫子如今还能留在永麓,乃永麓学子之福,既是才人,便要应有所得,之前的奉银就此作罢,从现在起,夫子每月奉银五十,外加十两辛劳费,夫子觉得如何?”
他仍旧未有答话,慢条斯理吃完米粽,又摸出帕子擦了擦手,看她急红了眉眼,方才缓缓启口:“夫人觉得,我来永麓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楚靖皱眉思索。论待遇,她这六十两远不如闵舶的月奉,也更不可能为了她那小院子。
是为了学子?楚靖觉得极有可能,教书先生总对自己教过的学子有深厚之情,本也是读书人,感情要比普通人细腻得多。
但这苏子卿却并未与哪个学子走得亲近,教完课便回了住处打理那些花丛,这些也是她从其他夫子口中探来的消息。
这男人到底图什么?楚靖想得头晕脑胀。
苏子卿笑了笑眉,缓缓转了轮椅道:“走吧,龙舞要开始了。”
闻言,楚靖忙上前殷勤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