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出去了一趟后,相泽消太就表现的有些不对劲,总是揉着额头发出短暂的哼声。
山田阳射看他揉了五分钟还是没有停下,隔着绷带都能看到他眉间的隆起。“橡皮头,你头痛吗?”
“我没事。”相泽消太晃了晃脑袋,放下手开始工作,但时不时就会抬起手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过了十几分钟都没见他好转,山田阳射走到他身边,帮他保存了为体育祭准备的训练资料,拉着他起身。“走吧,去医务室看看,至少休息一会。”
治愈女郎没有看出什么大问题,结合他反应略慢和头晕头痛的迹象,判断他应该只是有些用脑过度。
“真是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坚持要工作,身体不是自己的吗!?”治愈女郎很生气,把相泽消太留在医务室里勒令他睡觉休息。
“我真的没事。”相泽消太躺在最里面的床上,虽然嘴里说着没事眼睛却忍不住闭上,好像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他继续醒着了。
山田阳射看他陷入睡眠,便放轻声音把医务室的帘子拉上,跟治愈女郎道别离开。
下一节也没有他的课,时间空闲很多。从医务室回去的时候山田阳射便绕路去了二年级,想去看一眼正在上课令川应。
一向都坐直身体目视老师,标准好学生一样令川应,这次有些不同。她一手撑着脑袋,眼睛半眯着,似乎有些困顿。在老师背身板书的时候,还捂着嘴打了个小哈欠。
蒙上了一层睡意的眼睛轻轻眨着,睫毛上还沾着一点眼泪,她这样可怜可爱的模样山田阳射还是第一次见到,站在门外都挪不动脚步。
但他那么显眼的一个人立在门外,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山田阳射装作自己只是停下来随便看看,不敢停留太久,没有等到令川应抬头便走了。
又过了一节课,山田阳射又去医务室里看了一下,相泽消太依旧在睡觉,还睡得很沉,医务室里有学生包扎伤口喊疼都没把他叫醒。回来的时候照旧去二年级转了一圈,令川应精神了很多,看到他还偷偷对他挤了下眼。
最后一节课,普通科的可以去社团活动,其他三科还要上课。山田阳射要去给B班的上英语课,没时间闲逛,最后去看了一眼,相泽消太还是在睡觉。治愈女郎说他这几天带伤工作可能疲惫积压太多,最好还是再休息一下,他便没有叫醒他,A班那边的课改由欧尔麦特单独上。
黑沉的睡梦中,相泽消太感觉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好像脑后有只躲不开的眼睛,他能察觉到视线,但怎么转头都看不到。
他皱着眉睁开眼,床前有帘子围挡着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但房间里的灯已经打开,恐怕时间已经不早了。“婆婆,你怎么没叫我?我下午还有课。”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掀开被子坐起来,用能活动的左手穿上自己的作战靴。
“婆婆?”
外面一直没有人回话,静谧得有些可怕。相泽消太拉开隔帘,治愈女郎的转椅上果然是空的。
但……
“相泽老师会叫修缮寺老师为婆婆啊,有点可爱称呼。”令川应倚靠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小瓶药液摇晃着。“婆婆去英雄科帮你的学生们治疗了,现在不在哦。”
相泽消太因为睡眠而放松的精神又开始紧张。“是你做的吧。”
“嗯?相泽老师是说什么?你的学生们?”令川应歪着头。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那个。”相泽消太伸手夺过她捏着的药瓶,扫了一眼放进柜子里。
捏着的手指突然空了,令川应也不气恼,垂下手交握在身前。“那相泽老师说的是什么?”她仰头看着相泽消太,圆圆的眼睛睁大,摆出像小孩子一样无辜的表情。“相泽老师还是头痛吗?是不是因为之前受的伤啊,在伤好前还是要多休息呀。”
相泽消太看着她的笑脸,头又开始有些胀痛,注意力无法集中,心里也越发烦躁。他伸手猛地拍上桌子,将令川应围在桌前,逼近她。“别再装傻了!”
令川应翘起嘴角,脸上笑得开心,嘴上却委屈。她的声音颤抖,语气里带着胆怯和惧意:“相泽老师在说什么啊!你吓到我了!”
相泽消太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控。令川应明显是在挑衅他勾着他继续,声音伪装的很好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表情,这么赤裸的陷阱他不该也不会跳进去,但现在他收不住自己的行为。
“相泽老师!你别这样,你抓痛我了!”令川应喊着挣扎的话,用力向外抽着自己手,撕扭中衣物在不停发出摩擦声。
相泽消太愣神的看向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令川应的左手,突然意识到这与之前被操纵后他的体感不一样,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她从最开始就在给他错误信息来误导他吗?
“相泽老师!这里是医务室啊,你要做什么!”令川应向后靠,肩背撞上了金属的药柜,里面玻璃瓶的药品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现在说话声音细弱,听起来和筑寺本嘉的说话方式很像。“相泽老师,你靠近的太……”
相泽消太闻到了一点香气,是从令川应的嘴唇间飘出的糖果味道。他看到衣领被扯开,黑色的发丝被夹在白皙的皮肤和白色的衬衫之间,钻进了看不见的缝隙里。他能感受到鼻尖温暖的触感隔着布料传来,柔软的脸颊蹭掉了治愈女郎给他包裹的绷带。
令川应伸手抚上他眼眶下因为纱布撕下而抽痛的嫩肉,毫不留情地用力揉搓,换来他呻吟一般的压抑哼声。
“相泽老师……”
相泽消太勉强睁开疼痛的眼睛,还没看清就被一把推到身后的治疗床上,隔帘的套环与钢管之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床的支架也因为两人的重量而嘎吱作响。
令川应趴在他身上,两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心跳的频率。她双手摁着相泽消太的肩膀,低下头去在他犹带药味的脸颊上亲着,发出明显的吮吻声。
她一边亲吻,一边甜腻娇气的哼着,声音里甚至渐渐带上了哭腔。
相泽消太看着她在自己身上表演,身上都开始冒出冷汗。
令川应带着他在窄小的床上翻滚,各种暧昧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的相泽消太头脑发蒙。
伸手拉上了隔帘,把两人围在略有些昏暗的小空间内,令川应跨坐在他身上直起身,发凉的双手伸进他温暖的颈侧环住汲取温度,箍得他喉结有些麻木。
她像是在警告,忽然蚊鸣般说了一句:“马上就要下课了,相泽老师……”
但相泽消太看到她在无声的做着嘴型,应该是在说:你害怕吗?
相泽消太咬着牙不出声,只是眼神骇人。
令川应完全不在乎,把手指捂得暖呼呼,抽出左手去抓他身下的弱处。
“相泽老师!嗯……”她不断地发出各种或轻或重,或快或慢的哼声,无一例外的指向暧昧,尽管她只是坐在那里垂着眼睛像是手工课上捏泥巴一样随意的抓揉着。
被少女柔软的小手搓弄着,但相泽消太没有感到任何舒爽,只有自己隐私与人权被侵犯的耻辱。
令川应对他这个反应也不着急,她追求的不是性交,只是想看他那副无法反抗只能忍受的不甘模样,硬不硬又有什么关系。
相泽消太没什么办法,闭上眼睛屏蔽自己的感官,专注的去想着无关的事情。正如令川应假装警告他时说的一样,马上就要下课了,她在这里呆不久的。
他的思绪从教学跳到敌人,令川应的手也摸遍了他身上的各种敏感点。她挑逗的手法从开始的随意也变为后来的到位,尽管他一直在分神,身体也不可避免的开始有些燥热。
终于,在他觉得自己无法忍耐之前,下课的铃声响了。
相泽消太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令川应,却发现她好像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失望吗?’她做着口型,嘴巴故意张大,舌尖勾着。
他们俩现在这幅模样,不管是被学生还是其他老师看到,相泽消太都有些解释不清。甚至可能没人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在他把令川应的个性说出来前就会给他定罪。他现在远比令川应更害怕有人来。
正忐忑着,外面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橡皮头!”
是山田阳射!这个人选还真是让相泽消太说不出是好是坏。他对他的信任会多一些,但他也更看重令川应。
相泽消太去看令川应,这个顶着山田阳射地下恋人名号的学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是有些不爽,但没有害怕。
“诶?橡皮头?”
外面,山田阳射已经走到了最里面的床位,但拉开帘布只看到了一张空床。“自己醒了吗?”时间上来讲也说得过去,相泽消太都已经睡了一下午了,饿都该饿醒了。他没多想,直接转身离开。
在他的脚步声踏至头一张床的床尾时,令川应正撩起裙子坐在相泽消太的敏感部位上,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捂着他的口鼻,还在舔弄他的耳廓。
相泽消太都为这个场景心跳加速,她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甚至动作越发过分。
但是她没再发出甜腻的声音,只是咬着他的耳软骨含糊地说:“双重背德的感觉,刺激吗?”
带着发热的身体狼狈地回到办公室,相泽消太坐在桌前又有些头昏脑胀。
“橡皮头你脸好红啊,不会要发烧吧?”山田阳射瞅见,还以为是因为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毕竟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相泽消太说着没事,只是睡多了,然后就坐在桌前开始发愣,忘了之前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