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已至。昏黄的路灯下路人模糊的影子匆匆而过,潮湿的空气探寻着每一寸缝隙,钻进肺管又蹿出来,凝成玻璃上的一团雾。
林微漫不经心地脱下大衣,侍应生刚准备接,她动作一顿,才将衣服递过。指尖掠过对方赤裸的小臂,一片冰凉。
她这才看向侍应生的脸。
“小姐,还是用之间的房间吗?小姐?小姐……”
平平无奇。林微勉强给这张面孔打了六点五分。她胡乱应了声,收回视线时“不经意”扫了眼对方的胯下三寸。
可惜衬衫衣襟刚巧遮住了那地,林微叹了声,有些遗憾地跟着侍应生走进更衣室。
适应生把大衣小心挂上衣钩便退到门边,林微在玄关站了半分钟,见对方没有动作,略有不耐。“帮我脱衣服,你是新来的没有学过吗?”
谁知身后居然真的传来低低的一声“嗯”。林微回头盯着他胸口的铭牌,语气冷了几分:“顾识,过来。”
顾识红着脸走到林微跟前,低着头手足无措。林微扯着他的手抓住毛衣裙下摆,贴着身体曲线脱掉衣物。
大片瓷白的皮肤在冷光下有些刺眼,顾识猛地拧过头。“您……”
“转过来。”林微用指尖轻轻挠了两下顾识的手心。“就算头转过去了可你也没有把手收走哦。”
顾识狼狈地看着面前这个妖女,手被抽回的刹那被紧紧攥住。
“为有需要的客人提供服务,这条应该是员工守则的第一条吧?”
……是。
林微松开手指,顺势倚在墙上。“帮我脱光。”
方才冰凉的体温仿佛是个幻觉,林微眯着眼,盯着那对红透的耳朵尖儿,轻嗤。
手指颤抖着解开女人胸衣的前扣,顾识把下唇咬得泛白,敛了眉眼不去看丰腴的乳球。
接下来,是那条和白色胸衣搭配的蕾丝内裤。林微看着顾识卷起边角迅速拉下然后背过身不再看她,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林微还想逗他,伸出脚踢他,“还没脱完呢。”
“明明,”顾识回过头反驳,瞥见那丛稀疏的毛,触电般转过头。“脱完了!”
“还挂在我脚上。”
顾识崩溃了。“小姐,您能放过我吗?”“不能。乖,过来把你的工作做完。”
之前不是没有听过要给客人提供这种服务,可是接受和上手真的是两种体验。顾识弓下身,视线紧紧黏在膝盖下,抬起一只玉足,林微恶趣味地把抬起的脚往下探了探,踩在适应生微微鼓起的裆下。
顾识看着她,嘴角紧抿。对视了约半分钟,林微收回脚,将另一只抬起。顾识沉默地把那团白色面料一并放在衣架上。
重新站定时,后背已经汗湿。
“出去吧,在门口等我。”
林微从房间拿出化妆包,镜子中的女人像吸血伯爵后院的玫瑰,她拿起化妆棉,沾着卸妆水用力擦过眼角,暗红色晕染开变成浅浅的粉。
确认没有任何残留后,林微赤足走出房门。
现在不是这家裸体餐厅的旺季,冬天人们忙于抵御寒冷,谁会选择到一个消遣玩乐的地儿脱光光呢?更衣室这边的走廊没有空调,顾识站在门口无聊地长蘑菇。
会员拥有一对一服务的特权。也就是说,里面那个女人没让他离开,就要继续留着陪她。寒气渗进皮肤,顾识强忍着缩起来的欲望,静静站在空荡荡的走廊。
门锁轻响。顾识看着林微,怔住。盯了足足五秒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抱歉,小姐。”
谁能想到玫瑰的外表下居然藏着的是纯净雪花?
林微对他的失态不置可否。
到了大厅,人味就浓了。有人在圆台上跳热舞,观众坐在吧台旁兴致勃勃地看着舞台上扭动的肉体。顾识垂眸,站在忽然驻足的林微身后。
“好看吗?”
“嗯?”顾识有点没反应过来。
林微顾自说着:“舞台上那对男女的男人是侯爵家的长子,平时把英国绅士这四个字刻在骨子里;而那个女人是瑞典皇室成员,今年到F国留学。”
“你呢?”
女人侧过身,乳尖撞进他的视线,顾识僵硬地抬头,正巧对上女人无甚笑意的雾眸。
林微唇角和语调都微微扬起:
“我啊,是议长的养女。”
不出意外,下章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