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不好好工作就要回去继承家产的那种人吗哈哈。”蒋晓兰说着轻松,内心却早已泛起落差。
“哈哈听上去还不错”这句话时季上大学在宿舍曾自报家门,自己是拆迁户,家里有三栋楼等着收租。来这里只是为了混个文聘好去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做个普普通通的小文职,哪天不想干了自己开家随便什么的店,做着亏本生意,特指明男人勿进,心仪的美女店内一律免费。
盛锦小区门口连着三栋16层都是他家的。房型从120,90,到适合单人居住的60平。
两人进了电梯,时季先按了13楼,再按了自己所在的14楼。
他家空房不少,本来想着随便安排个屋子给李朝发他表妹住,后来因为私心就让她拿了楼下那套60多平的房。那间屋子他偶尔会去住,收拾的很干净。
“这栋楼的租户和你一样都是一个人住。有大学生,也有和你一样的上班族。要是运气好还能碰到几个外国友人。素质都还可以。”
电梯叮一声到了13楼。
时季看着包里翻找钥匙开门的蒋晓兰,心里还想说几句话。
钥匙插进门锁,带着细细银链的白色纤细手腕一转,门咔哒一声打开。
屋里漆黑,时季熟悉地伸手去摸墙壁上的开关。
“啪”
玄关处的嵌入LED灯亮起。
“要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我就你在楼上这间,很快的。”时季站在门口,对着门内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时季哥。”
三张照明的LED灯垂直照射在晓兰黑色且柔顺的长发上,那双同样黑色的柳叶眼流转着天生的媚意,清透的白皮肤加上涂着一层薄薄豆沙色的樱唇又让她看起来如山野灵动。
时季看得有些恍惚,他带上门:“你快进去吧,我给你关门。虽然我这里还比较安全,不过你平时记得锁门。”
要是面对李朝发他再也说不出那种话,就他那副刚从工地里干完活的粗汉子样门开着都没人愿意进去。而晓兰不一样。
这种长相时季有些担心楼里人惦记上。有件事没有告诉她,这间屋子他原来住过,里面每个房间都装着针孔摄像头,这年头有钱人过得憋屈,尤其是像他这种收租的。装几个摄像头防小偷防恶人在圈子里很平常。
“嗯。”
门被从外带上,晓兰脱掉单鞋放在鞋柜中赤脚踩上浅灰色复合地板。
屋子不大,进门左拐就是放着沙发茶几的简单小客厅,右边是用移门隔开的厨房和饭桌。再往前是主卧,洗漱间在主卧对面,里面有浴室和淋浴间,还有镶在洗手台上方的一面雕花镜。
主卧里有一架书桌,上面被晓兰用蓝色格子铺着方布,方布上摆了些化妆品和水乳,还有一面立起的方形镜。
比起白天,屋子里冷清极了。
晓兰踩着地板一步一步地踏进屋,进了卧室又重重地将自己扔在床上。
她将脸埋入浅绿色薄被间,过了一会,又翻身仰躺在床上。
放弃了家乡的培训网课老师名额,她来到了这所繁华之都成为数百万之一的漂泊者。也许未来会后悔,然而起码现在她的自尊自卑不允许自己老死在那样一种出生的地方。
再次睁眼的晓兰眼圈红通通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圆灯。
她想起刚才那个闲暇幽默的青年。靠着父母对方年纪轻轻就拥有了他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财产。
天知道当她笑着说出继承家产的那句话时自己笑的有多牵强。再多一分她扬起的嘴角就会僵硬地落下抿成冰冷的线条。
年前爸妈老来得子,高兴地不行,甚至在当地最好的酒店订了十桌普天同庆。
而她看着婴儿床里早产的又瘦又黑的婴儿时自己却连一块肌肤都厌恶与他接触。
于是她逃离了那个地方,在车站最后目睹抱着弟弟送别自己的父母时她狠心绝不回头看他们,她怕自己的愤怒带着毒刺的厌恶会伤害到那两位老实了一辈子也奔波了一辈子的父母。
她背叛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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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一被活活烧死,男二进了监狱,女主投江自尽,男三活在一辈子的想念中。
算是BE文吧。
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待老来产子,我个人不太能接受啦。家里很有钱也还好,要是普通家庭,真的挺让人抑郁的。孩子被生下来只有自己的父母白发苍苍,大概会很难过吧。
这篇文女主我写的比较自私,因为不想承担养育弟弟的责任所以逃脱了,对父母也是狠心再也不想见面那种。
最后求收藏啊啊啊!我是单机写文就会痿得很快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