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留下来一起睡好不好？”江净面色潮红，带着高潮后沙哑困倦的嗓音说。
许诺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哄着她说宝贝时的笑容，江净说出让她留下来陪她的话时有一点心虚。
但是被许诺抱着睡了好几天，她彻底沦陷在这种温柔中，她知道如果今晚能留下许诺，她们的同居才会变成真正的同居。
“留下来？”许诺反问。
“嗯。”她的双手还缠在许诺的脖子上，眼睛紧紧地盯着许诺，带着一点期盼又带着一点慌乱。
她不知道许诺会给一颗糖还是给一把刀，这个答案来决定她的情绪。
“知道睡一起是什么意思吗？”许诺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是细细绵绵的痛。
她能感觉到江净是在乎她的，就像当年以前，在下半学期她能感觉到她在江净的心里有一个位置，很特殊的位置。
她以为那就是喜欢，甚至有一点点的爱，但是最后表白的时候不还是被那样彻底的拒绝了吗？
而她口中的“你这样的人”她现在也没想明白她这样的人是指什么样的人，是指她这样社会阶层的人？还是指身体异于常人的人？
但无论说的是哪一种，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她现在还是只是一个体育老师，收入和地位和江净完全不匹配，身体更是不必说，改变不了。
“就是睡一起，冬天了，暖和点。”江净知道许诺问的是什么，但是临了她还是怂了，万一许诺拒绝，那现在维持的关系可能也会被结束了。
她好不容易才和许诺有这样发展。
“呵，是吗？”许诺本来还带着一点期待的心思现在碎成了渣渣，她冷笑一声，手脚利落的掀开被子下床。
“可是，我没有和炮友睡觉的习惯。”
一刀入心，江净整个人都懵了，许诺的话什么意思，她有很多的炮友吗？
她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以为许诺只有她一个人的。
但是这么想又很不公平，许诺凭什么等她呢，或者说许诺有什么理由等她呢？
当年拒绝的毫不留情，这么几年又杳无音讯的。
眼泪不受控制的迅速泛滥出来，许诺已经走到了门边，她顾不得自己还裸着的身体，在寒冷的冬夜中冲过去从后面抱着许诺。
“许诺，别走。”
背后是呜咽声，许诺的睡衣也不是很厚，很快就感觉到自己肩膀上湿了一块。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身体还在颤抖，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哭还是因为冷。
到底是放在心上的人，这么一示弱，许诺没舍得让江净冻着，抱着江净又缩回了被子里。
“怎么又哭了？”明明不是爱哭的人，以前那么高傲，现在都不知道见过对方哭了多少次了。
每次都毫无预兆的。
“我难过。”
“难过什么？我不和你睡？”许诺抱着江净，一只手在背上轻轻的拍着。
“不是。”
许诺没有说话。
“许诺，你是不是有很多的那个？”也不是接受不了，但是还是想问问。
“哪个？”有点困了，时间其实比较晚了。
“炮友……”本来困倦的江净现在精神的很，想刨根问底。
“……”
“重要吗？”许诺打了个哈欠。“快睡吧，睡着了我再走。”
“还是要走？”江净抬起头。
“不然呢？不是说了不和炮友睡觉吗？”
江净没声音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
又过了一会，江净的呼吸声都变得平缓了，许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拍着背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低着头轻轻的亲吻了一下江净的额头。“傻子。”
“那……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过了一会，许诺都以为江净睡着了，没想到江净忽然开口。
脸上还带着皎洁的笑。
许诺：“……不是睡着了吗？”
“没有，我想事情呢。”想什么时候表白的事情。
想着想着忽然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被许诺亲了一下，又听到那么亲昵的语气喊了一句傻子，冲动之下，直接就开口说了出来。
“……”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啊？”不自觉的，撒娇的语气都出来了，软软糯糯的嗓音。
其实在许诺听来还蛮违和的。
“就为了和我一起睡觉取暖？”许诺好笑的说。
“不是的，我……”真到了要表白说喜欢的时候，江净又很不好意思。
“那是什么？”
江净又没声音了。
“我……我喜欢你。”江净从来没体验过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就是那种虽然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知道对方其实会答应自己，但还是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对方会拒绝自己带来的紧张感。
“为了让我和你一起睡觉，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了？”
“不是的，我就是喜欢你，不然也不会在电梯里遇到你之后费尽力气的让你和我一起住了。”
“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也不是，更早之前，上次说过的，我拒绝了很多人，其实就是因为还惦记着你。”很少有这样能剖析自己感情的时候，况且还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表白，江净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说话的声音都越来越小。
“哦？之前不是还说有很多炮友吗？”许诺有点高兴。
“我……骗你的，没有……那些人，你看到的，我都是用那些玩具。”羞耻度报表。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许诺的语气都含了笑，问句的严肃程度真的很低。
“我说的都是真的，用我以后的性福生活发誓。”
“发个誓还带上我？”
“什么嘛，，没有带你啊。”
“……”
沉默了半天，江净的脑子终于转了过来，“你答应我了？”
许诺没有说话，只紧了紧自己抱着她的手臂。
“没说话就代表答应了，许诺，我以后就是你女朋友了。”江净抱着许诺的手也收了收，抱得更紧了。
气氛有些温馨，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拥抱的力度还是可以感觉到对方没有睡觉。
很久之后，许诺听到江净轻轻的声音。
“许诺，其实从高中就喜欢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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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就结束啦，感谢各位一直陪着看完这本。
不出意外的话，后面应该会把《自持》写完才会开新文。
再次感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