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低声道:“裳儿,好困啊……如果,如果没事的话,可不可以陪我睡会儿?”
熬了一夜,又放纵一场,他其实也是困得不行了。
容裳看着男人期待的模样,点头应了。
于是岑子义这一觉睡得格外安心,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怀里空空如也让他慌了神。
“裳儿!裳儿!裳儿……”衣服也不穿的爬起来唤着容裳的名字到处寻找。
结果却发现她在厨房忙碌,反被她不轻不重的取笑了一句。
岑子义却不在意她的取笑,拉她在怀里来了个又深又重的吻,才将人放开。
“我怕一觉醒来,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他确实有些阴影,第一次见面,他回去养个伤她就不见了。
第二次见面,他第二天去找她就不见了人。
这一次好不容易将人遇见,怎能让她轻易离开?
他不怕等她,怕的是她将这几日的时光当成一场艳遇,转身离开便再不回头,甚至为了不再想起而从此可以避开。
容裳不傻,从她前日说要离开,他就总是患得患失,恨不得一秒不停的将她圈在怀中。
可她不确定这份喜欢到底有多少是因为情蛊的影响。
“刚得了消息,我住的地方暂时被人盯上了,因为昨晚的高烧,我功力到现在只恢复了一半,应付起来有些麻烦,可能会换一个住处。”容裳轻声道,“这住处在郊区,路途有些远,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晚些能不能送我回去。”
意外之喜,岑子义当然不介意,或者说乐意之至,当即将容裳打横抱起就回了房间。
“岑子义!你干什么!”
“干你!”
“你……你……可是……火上炖着汤呢……”
“你都设了自动,可坏不了。”
“可……”
他将她放在床上,整个人轻轻俯身压下来,如对待珍宝一般的捧起她的脸,轻声道:“裳儿难道是不愿意的吗?”
“我……”容裳垂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都不去上班吗?”
“班早晚要上的,可不是现在。”他的手往下流连,沿途点火,“裳儿,从第一次见你,到如今……果然还是裳儿身上最好闻了……三年了,不论是哪家企业,放我个年假陪着你,都不过分吧……裳儿都要走了,就让我再放肆两回可好……”
容裳咬了唇,偏过头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你从来不会为了……为了这种事怠慢工作……”
从八年前失去了东方泠泠,岑子义就像是被人抽走了感情这个本能,除了对陈彦澈唯命是从之外,表面的温柔下骨子里都是凉的。夜场寻欢,他从来没有这样纠缠过一个人,他从来不会为了女人推诿掉手中的工作。
可是从昨日到今日,他为了她,已经接连两日没去上班了。
“纯粹的欲望,和因情而动又怎能一样?”岑子义轻轻吻着她的脸,手探入她的裙下,抚摸着她娇嫩的花瓣,“裳儿,任何一个男人,面对心之所爱,尤其是如我这般,盼了许久终于得到,都是难以自控的。何况你那么美……我等了那么久……你……你说,我要怎样才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