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客厅矮桌地毯上散落了一地抱枕,霍以宁盘腿坐在兔毛地摊上昏昏欲睡。
而沈嵊沉浸在数学世界中不能自拔。
“我们已知AM等于二DM的话,那直角关系可得DM等于二分之一BC,那BC给的是……霍以宁?”
“啊!嗯!BC给的是四。”
沈嵊手中的黑色中性笔又敲她额头:“溜号?”
“唔……”霍以宁痛得呻吟一声,捂着额头没好气道:“你不要再敲我了!很痛!”
沈嵊见她这模样和额头红印不像是假的,忙放下笔去揉:“真疼啊?你以前怎么不说?”
以前?
以前他们是发小关系,虽然男女有别,但她和沈嵊太熟了,初中的时候恨不得勾肩搭背叫对方好兄弟。
后来霍以宁春心萌动,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沈嵊这张漂亮脸蛋上,少女怀春梦境中,沈嵊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
她确认她真的喜欢上沈嵊之后,就有些小心翼翼的了。不敢再在他面前大大咧咧得没半点淑女形象。一来二去俩人上了高中反而冷却了下来。
现在?
现在她是女神,他是女神的追求者,她当然可以抱怨。
“我现在说也不晚!”霍以宁嘟嘟囔囔,去摸那只为自己揉捏的手。手背冰凉滑腻,比她的还纤细修长。
沈嵊乐得让她占便宜,嘴上好话说尽:“是是,不晚不晚,不生气了啊。”
“你是坏人!”
“是是是……”沈嵊放下手,在那红印上亲了一下:“不痛了啊。”
这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细皮嫩肉、唇红齿白,像个纸糊的小人,轻轻敲她一下都能红。
活该被他捧在手心里。
沈嵊从身后揽住少女柔软的身体,嘴唇贴着她毛茸茸的后颈:“宁宁。”
“嗯?”霍以宁已经能接受他这种触碰了,她微微抬起眼睛,就能看到少年英俊的侧脸。鼻梁高挺,嘴唇饱满,睫毛轻颤。
“宁宁,你家那个阿姨,照顾你们挺多年了吧?”
“崔阿姨吗?”
沈嵊:“嗯。”
“是啊。”霍以宁回忆道:“之前在大院那边住的时候就在我们家了,也有七八年了。”她不解:“怎么了吗?”
沈嵊目光复杂,声音艰涩晦暗:“没事,做题吧。”
霍以宁只当他是随口一问,没在意,又去看数学题了。
“沈嵊,这题你没解完呢。”
沈嵊还在回想上辈子的事,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嗯,先不做了。”
“那先干嘛?”
“先亲你,要不要?”
霍以宁莞尔:“要。”
两具身体自发地纠缠,霍以宁搂住他的脖颈,沈嵊一只手垫在她脑后,把人摁在地毯上,随手抽了个抱枕让她枕着。
他珍重地拨开她嘴边长发,爱惜地在她唇上触碰一下。她身上的水蜜桃护手霜味令人闻之欲醉,沈嵊埋首,吻上霍以宁温热的唇。
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他含着唇瓣轻舔,又连连咬她的舌尖,温柔的挑拨很快得到霍以宁情不自禁的回应。馨香柔软的少女身体紧贴住他。
“宁宁,宁宁。”他喊着身下少女的名字,霍以宁有些情动,胸口起伏着,声音娇得能滴水:“沈嵊……”
“乖宁宁,今天给我看看胸?”
霍以宁犹豫了。
昨天摸过亲过了,给他看看也无所谓吧?
可是沈嵊会不会占尽她便宜之后,不声不响地甩了她啊?说什么试用期,让她决定,其实就是不想负责任呗?
可是……她印象中的沈嵊,不会做这么渣的事情。
昨天都那样了,他还是尊重她的意见,还给她擦眼泪。
要不……就给他看看?
但在这之前,她还有个问题要问清楚。
“沈嵊……你为什么那么想看我?”
她刨根问底要得到他一个答案,她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把自己托付给他。
即便她那么喜欢沈嵊。
少年炽热的呼气喷在她颊侧,他忍笑,亲亲她的下巴。
“因为我喜欢宁宁。”
当年因为他的自持,他喜欢霍以宁却不说,任由小姑娘那样徒劳又一厢情愿地暗恋着他。
他有更大的抱负,更大的梦想,他想实现之后再和她说。
可谁又能等他呢?霍以宁再喜欢他,可依旧无疾而终,她也有她的未来。她考上了本省的大学,而他考上了清华,他们在高中毕业后分道扬镳。
再接到消息,已经是她的死讯了。
霍家那场大火没有一个人跑出来,霍家夫妇困死在火场,而霍以宁没逃出来在里面被浓烟熏昏,原本有机会逃命的霍怀安……用一张浸了水的棉被抱起霍以宁,从二楼推下她,自己却留在了那里。
最后的幸存者唯有霍以宁一人,可她被熏坏了肺,没几年便过世。
再后来……
沈嵊不愿意再回忆了。
好在老天爷待他不薄,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只是他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人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吗?
现在,先不想了。
“我非常、非常喜欢宁宁。”
霍以宁失神地望着他,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她的脸颊发烫,心脏怦怦乱跳,跳得她阵阵眩晕。
美少女的梦想,成真了。
她泫然含泪,声音颤抖:“能不能……再说一次。”
“那有什么难的。”沈嵊展笑,紧拥她:“我喜欢宁宁。”犹嫌不够,他郑重其事地亲吻她:“沈嵊非常喜欢霍以宁。”
他打开她的身体,少女面色绯红,在他身下不安地扭动。却也只是徒劳,不过是让那两团雪一样的肉团在他眼底轻轻颤抖。
窗外的黄梅时节雨铺天盖地,一簇粉红蔷薇含苞待放。
沈嵊的目光像两条灼热的射线,落在她胸前毫无遮拦的皮肤上,烙印出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印记。
“沈嵊……”霍以宁嘴唇嗫嚅,微弱怯懦地喊他。
“嗯。”他应了一声,“怎么了……”
“你、你看完了吗?”
“还没。”
造物主是个多么慷慨又自私的人。
给予她美貌、善良和智慧,塑造成他独一无二的爱与美神。又生生夺走她,将她投入万劫不复。
人常说红颜薄命,原来如此。
是他又舍不得他创造出来的那些美好,所以又自私地收回。
沈嵊不是第一次这样拥有她。
在前世,高中毕业散伙饭那天,借着酒意,他哄骗着霍以宁上了床。
原本想借由这件事将她套牢,可事不遂人愿,霍以宁从此更加避着他,甚至舍弃了考进北京的机会。
可再次看见她时,他依旧惊叹于她的美丽。
凝脂般的皮肤在他目光和空调的冷风下,撩起一片小麻点。粉艳艳的乳头和红豆一般大小,陷在乳肉中,此时颤颤巍巍地挺立。
他低下头,将一颗乳珠卷入口中。
软,非常软。即便她再如何情动,终究只是个十七岁少女从未见光的身体,甚至连如何对抗这种那个快感都学不会,只会在他身下咿咿呀呀地哑声轻叫。
像只待人宰割的未成年小羊,连喘气的鼻息都是细细的。
“唔……”她得了趣,推拒他的动作也变得柔软起来,胸前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不算特别舒服。
可埋在她胸上含着乳头沉浸其中的人,是沈嵊啊。
光是这一条,就能让霍以宁血脉喷张。
他规矩又放肆地将她骗到他家中,急切又坦然地就这么把她摁在客厅的地毯上,做着神圣又淫荡的事情。
这比和他真刀真枪地做爱,也许更有冲击力。
纤细的莹白藕臂与大腿同时缠上他,奶头上阵阵传递他用力吸嘬时带来的刺痛,像是要吸出小羊羔的奶水,娇嫩的皮肤在粗糙舌苔与尖锐的牙齿不留情面地剐蹭下破了皮,沈嵊口腔中泛出血腥味。
“沈嵊……沈嵊你轻一点,痛。”
他回了神,去观察身下少女的表情。
一双剪水秋瞳黑白分明,含羞带臊地望着他。
乳头由粉变红,迎风挺立,水滴状双乳雪浪滚滚,随着她喘息而起伏,面色泛起酒醉后的潮红,她似极渴般舔弄双唇,覆上亮晶晶的一层水。
沈嵊不由得想起年少时曾读《红楼梦》中,秦可卿房中挂的那副海棠春睡图。
曹公在书中不过寥寥几笔带过,引出贾宝玉幻游太虚一事。他却念念不忘,后来翻出典故——
《冷斋夜话》记载,唐明皇登沉香亭,召太真妃,于时卯醉未醒,命高力士使侍儿扶掖而至。妃子醉颜残妆,鬓乱钗横,不能再拜。明皇笑日:“岂妃子醉,直海棠睡未足耳!”
也曾深为不能有幸欣赏而遗憾。
唐寅笔下的海棠树下美人面是怎样的,他不得而知。
眼前此景,想必与他笔下美人毫无二致。
他不忍心碾碎这一地海棠花。
沈嵊为她合起衣衫,扶着她的身子坐起来。亲吻她的面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