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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上世对她的执念太过了吧,所以今生我才留有前世的记忆。
於我而言,好或不好,我不知,可我只知,若这三千世界,若这世能与她再次相遇,我定会倾尽全力去爱她,连同前世无法述说的份一块的去爱她。
我一直是这麽想的,现在也是。
直到那天,我看到了他,他全身脏污,狼狈不堪,我看向身边的紫鸢说:「带他走吧!」
「可是,主子,我们这次……」紫鸢面有难色的看着我,我摆了摆手,「做就对了!」
「诺!」
我知道紫鸢一向听我的话,我说一,她绝不敢说二,其实我也只是利用她对我的爱慕之意罢了,看来…我也开始糟糕了起来呢!
将他带进宫里的是我,他一直认为我对他有恩,真是好笑至极。
他就算再轮回几次,成了什麽模样,就算是灰,我也认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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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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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你以後工作的地方了。」桐儿看向他这麽说道,我跟在他们身後,桐儿瞥了我几眼,眼神带着些警惕意味,我笑了出来,其实她不用这麽担心,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会杀他的。
看着他裸着上半身,背後有着烧伤的伤疤,丑陋不堪,看到桐儿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以及他难受的神情,我心里暗然自得。
很痛苦是吗?这伤疤造成你很大的心理创伤是吗?
「那麽我应该做什麽呢?」他拿着刷子,一脸疑惑的问着,隔着面具,我撇到他胸前的胎记,假装不知情的问道:「你的胸前那是胎记吗?」
「是的,出生就有了。」
「真巧,我也有呢!在胸前。」我比了比左胸笑道,「胎记是前世死去时的伤口,你听过吗?」
「这种事,第一次听说。」他木讷的说道。
桐儿和紫鸢曾经问我为什麽我这麽想杀了他,事实上,我并不想杀他,可是我怕,我怕他前世的执念太深,这世若某日他想起,难保不会伤害可儿,我并不想拿可儿的性命来赌。
不想赌,也不愿赌,那种锥心之痛,不想再承受了。
我每日每夜,无不在想念可儿,想念着以前的过往,心中多少也期待着在今生和她再次相遇,我知道我们会再次相遇,只是我一直不知道是何时。
日盼夜盼,不知道又过了几季的秋冬,我终於盼到了她,可她思思念念的人,眼中所看到的依旧是那个人。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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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邵枫!你恶心至极!竟然恋上自己的姐姐,你心中还有我这个未婚妻吗?」她脸色铁青的看着我,面容上全是赤裸裸的厌恶和鄙夷,「你杀我啊!杀了,你们一家都难逃一死!我诅咒你!诅咒你!不论轮回几次,你们生生世世都不会在一起!」
「我爱他,邵枫。」她泪流满面的望着我,我怒吼道,「那你为什麽要哭!为什麽!」
我低头便要吻下,她惊慌的推着我,「不!不要!」
她在我的身下,青丝披散,春光微泄,她脸上有着未乾的泪痕,她不再挣扎,眸中尽是冷漠,「不要让我恨你……」
听到这句话,我怕了,我可以要了她,可是清白对她是多麽的重要,我是知道的。
我可以接受她不爱我,但是不愿她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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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第一次见面,她这麽问我。
「洛辰月。」
「好美的……」
「可儿,你终於来了。」来到了我的身边。
「别走……」看着沉睡的你,说出这句话,我只能轻轻的握着你的手说道,「我不会走,永远……」
可是你梦到的人是谁呢?
「会着凉的……」
「嗯……」
「可儿……」
「可儿,我盼你盼了好久……」轻抚着她的脸庞,对上她迷离的双眸,我竟有种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头,不愿让他人看去,没有人知道我等了多久,我想要她,身体的每处如此喧嚣着,我不愿再去隐忍,这世,我们已不是血亲,不用再去在意世人的眼光了。
「可儿,舒服吗?」
「嗯……」她点着头,握住我的手笑道:「洛辰月,跟你在一起,总是莫名的轻松呢!」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兄弟姐妹。」听到她这麽开口的时候,我的笑容不禁凝结在脸上,握着她的大手不禁微微用力,她不知道她自己对我说出了多麽残忍的话语,我只能忍住情绪,心平气和的说:「你累了,快歇息吧……」
她点了点头,眼睛有些疲累的闭上,睡去了,知道她睡着了,我摘下了面具,只为更加清楚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睡颜,我不禁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正要说什麽的时候,我突然发觉她的体温微微上升,清秀的脸庞微微皱起,看似十分痛苦,我只能赶紧把脉,而事实让我有些无法招架。
知道她被下药,恐危及性命,我只能赶紧帮她将衣衫脱去,可是手指一碰触到她,她就忍不住的娇吟出声,身子敏感的一碰便出水,即使她熟睡着,可还是说着:「难受…痒……」
心里的某处崩塌了,我的手不自觉的伸下去抚摸着蜜穴,在外头抠弄着,将手指缓缓插入,慢慢抽插着,可似乎不满足一样,她忍不住大声了些,「我要…要更多……」
里面很温暖,肉穴贪婪的吸吮着,像是不满足一样,不一会儿,整个手掌都是她的爱液,我腹下一热,慾望微微挺起,可是我并不想在这种状况下趁人之危,没多久她醒了,眼中尽是错愕,没多久我将她吃了。
她问了很多问题,蠢问题。
「你不喜欢我吗?」她有些沮丧的看着我,「因为我的身分吗?还是因为我不够貌美?」
「都不是。」我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手有些许的颤抖,我的声音微微哽咽,「我从来就不在乎这些,无关你的身分地位,还有相貌美丑,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好的那个。」
「谢谢你……」她在我的额间落下轻轻一吻笑道,「辰月。」
这个语气,这抹笑靥,刺痛了我的心,令我心痛。
以前她也是这样的……
和她欢爱之後,我总发现自己对她的占有慾一次比一次还要多,我知道这样不行的,可是我无法克制自己。
如果可以,我好希望她是属於我一个人的,眼中心里都只有我。
可是事实总是和我所期望的相差甚远。
她心中有我,可是却不是第一位。
当带她离开皇宫时,我曾经就想这样带她远走高飞,真的。
可是我不能。
和她在小村落的那些日子,真的很幸福,平淡的日子,小屋里只有我们两人,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分,曾经,这是我所冀望的,与她。
当我听到她对我说能干的时候,内心里头像是被什麽填满了一样,顿时觉得自己的付出都值得了。
之後我们分离,虽然不舍,但是我知道没多久我们又会再次相遇的。
而那日在擂台上头,我看到了在茶楼的她,即使戴着面纱,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比赛完之後,我和辰尾随在她身後,看到她遇到了常光姬,我只能叫辰去替她解围,可不知道为什麽,心中的某处突然很想把她带回去,让她在我身边,所以我叫辰帮她带回观星阁,她睡的很沉,我知道在这些日子里头,她还是有找男人的,心里微微有些醋意,我气恼的叫了路、辰、月三人进来,怕她事後不能接受,所以我点上了香,这香会让人认为自己现在虽经历的一切都是梦罢了。
可最终我还是舍不得让她在我面前被他人占有,从那时起,我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我走歪了。我的心,变了。
变得扭曲。
而最近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心很不安。
这日我去找了佟姜,他身上的气息微微有了变化,他看到我笑了出来,问我怎麽有空来这里,和他寒暄了几句,一边观察的他的行为举止,我的眉头微微皱起。
「你最近跟桐儿走的很近?」
他裸着上身笑道:「桐儿每日都会来找我,盯我有没有好好工作呢!」
呵,关系真好啊!
是麽?
我不懂,我明明心里一直有她,她却从不选择我,而她心中一直有他,可他的心中却是别人。
傻,真傻!
不论是我,还是她可萦,抑或是朱芍都是一样的。
此时我的心中,某处开始毁坏。
她再次进宫,我察觉她变了,说不出来,却感觉的出来。
她的笑容变多了,她常常自己一个人不自觉的笑,看到她的笑,就快让我疯狂,她是为了谁笑?江辰月吗?
我讨厌那笑容,因为它从不属於我。
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当然知道这些日子里头,她定是有和其他男子行欢,我知道那是逼不得已的,不然会危及她性命,可是内心某处却无法接受,一想到她在别人身下娇吟,享受的模样,我就想要怒吼,想将那人碎屍万段。
什麽时候,我变得如此可怕了?
什麽时候开始,我的爱变得如此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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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爱我,邵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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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爱你!我爱你啊!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说出这句话了。」
让她泡药浴有一半是因为她的身体,有一半是私心,因为我不想让她和佟姜碰面。
而那天,我看到了,那个残忍的事实,是有关她的未来。
如果不让她走,不让她离开这里,她会死,再次死在他的手中。
就算他不杀她,她还是会死。
所以她必须离开这里,要丝毫没有留恋的离开。
她的未来,没有我。
就像是注定好的,老天从不愿让我们在一起,以前,现在,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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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诅咒你!诅咒你!不论轮回几次,你们生生世世都不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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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开心了吧?你的诅咒或许真的实现了。
为了让她离开,我开始策划,而我知道桐儿是有可能成为这事件里头的意外,我不想要有意外发生,所以我跟紫鸢说:「你去假扮桐儿。」
「那……桐儿呢?」
「关去地牢。」
在桐儿不见後的几日,我叫紫鸢也把佟姜关起来,我去看他的时候,他不解的看着我,脸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在我面前至少不用装了。」我冷冷的望着他,只见他突然大笑,在烛火的照映下,他扭曲的笑容,以及那毫不掩饰的恨意,全都表露无遗。
「洛邵枫,你很行啊你!在我就要苏醒的时候,先下手为强是吗?」他看了看手上的铁链,冷哼,「先将我困在这里,折磨我是吧?还知道我只能在晚上出现,霸占这个身子?」
「当然,毕竟观察你这麽久了。」
「你知道的吧?你想杀死我,就必须将这个叫佟姜的人杀了,到时候她会恨你的。」
「我知道。」我接过桐儿递来的长鞭,上头有着倒刺,我一鞭挥下,皮开肉绽,他疼的抽了口气,「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江辰月,在这里就算我杀了你,天经地义,你只是奴仆而已!况且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对於我的行为,她也察觉到了异状,而按紫鸢所说的,她已经开始怀疑了,随着宴会的结束,她和阿斯兰的相遇,那日她彻夜未归,留我一人痴痴盼望,当我看到她回来,看到她脖颈上的吻痕,我的理智断裂了,这是我第一次吼她,她喊了回来,她的眸中充满了对我的失望。
我的心更加的疼痛了,她就要离开我了。
她讨厌我了……
接下来,她会恨我的……
「为什麽要这样折磨您呢?」洛出声了,我望向他问:「你爱过一个人吗?」
他不语。
「我宁愿她恨我,也不要她死去。」只是这样罢了……
所以我情愿折磨自己,就算恨我也好,这代表她心中有我,对吧?
她心中有我,却不是爱我,而是恨我……真讽刺。
因为有面具的遮掩,我放心的让泪水滑落,没有人知道。
当她被封为郡主的时候,那夜,她并不像以往,我知道,她不信任我了,而这一切,都是我亲手摧毁的。
都是我。
我轻轻的把她抱到佟姜的身边,此时已是早上,我看着两人默默的离开,我吩咐紫鸢,去将桐儿灭口。
我回去,换了套衣衫,拿下了面具,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脸庞,我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逃避,戴面具只是为了遮掩,假装以前的事情从未发生,即使知道这样只是自欺欺人。
当剑刃刺穿的时候,听到她撕心肺裂的哭喊声,我的心何尝不痛?她哀求着我不要将剑抽出,我却只能心一横,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我知道他是佟姜,可他同时也是江辰月。
可是我现在杀的是佟姜,我知道他也爱她,如果刚刚是江辰月,他不会护她,就算护了,他定不会推开她,他会让剑刺穿两人。
我杀了一个人,无辜的人,她很重要的人。
看着痛苦失声且自责的她,我像看到了以前的我,如果那时死的不是可萦,而是我呢?她也会这麽哭泣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离开我……是我,都是我害的……是我害他死掉的!是我!是我!是我啊!啊啊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伤了你的心。
我很残忍,我知道。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像我一样,因为你身边还有其他人,有他们,你可以走出来的,你不会像我一样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我放你走,让你远离我,因为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的爱,当我无法再控制的时候,会让你受到比现在更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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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爱我,邵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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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很爱很爱你,所以才会这样。
所以请不要原谅我,请继续恨我,这样你的心中才会有我,即使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未来。
过没几天,她走了,离开了这里,毫无留念,她在离开时对我说了:「洛辰月,我想我会一辈子恨你的。」
这样就好了。
「我也知道了,你其实并不爱我。」
听到这句话,我愣住了,她跟可萦说了一样的话,这是你对我的惩罚是吗?
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我的眼前不禁模糊了起来,我会祝福你的,祝福你幸福,不会再受到这种痛苦了。
「辰,陪我喝个几杯吧!」我笑道,酒很苦,可我的心里更苦。
我爱她,真的爱着她,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把她当做可萦去爱,我知道她不是可萦,我自己偶尔也会怀疑自己爱的到底是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可萦。
可是当她刚刚这麽说,当她真的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发觉,其实我一直都错了,我爱她,也爱可萦,只是我不想忘了可萦而已,我都在骗自己,那一声声的可儿,像是在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可萦,不是朱芍。
因为知道,所以不想承认,承认自己爱上了朱芍,因为我觉得这样会对不起可萦,因为觉得这样可萦就会被遗忘了,因为记得她的人只有我了。
而我的行为却让我永远失去她了,不论是可萦,或是朱芍。
我什麽都没有得到,我想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的报应吧?
那夜,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以往,那时,我们三人无忧无虑的嬉闹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烦恼,完全不知道未来我们三人会承受和遭遇的事情,没有血海深仇,没有爱恨纠葛,有的只是,孩子们的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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