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冬日呢喃【NP】--17

17

夜深人静,风起又止。

许定棠和陈灯喝了果酒,困意被酒精熏过,睡的很踏实。

里间的小屋透出隐隐光亮。

乌喃坐在桌上,仰着头,脖颈线条细长优美,像只洁白的天鹅。

她纤秀脚踝垂在桌脚,无力地乱蹬着,生出许些脆弱。

仿佛一折即断。

少女浸在情爱里,大脑一片空白,喘息与呜咽交织,一口咬在闻玉瘦削有力的肩上。

“轻…轻点……”

​乌喃不敢叫,边上的屋子睡着人,怕的要命。

吐出的话模糊而炙热,又细又弱,勾着人想探个究竟。

​闻玉一只手攥住她小巧的足踝,一只手摁住她细腻的腰肢,在片刻离身后,又狠狠撞入,欲望被温热软肉包围,他低低舒了口气,肩上的咬感愈发明显。

上面咬,下面也咬。

想他死,要他命。

“你和许定棠做,也流这么多水吗?”

少年衣衫凌乱,站在黑暗中,说话仍是好声好气的,若是去看他那双琥珀色眸子,会看到藏在笑意后的顽劣。

送命题。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乌喃抓皱了他平整的后领,微微抬高身体,凑到他耳边,软软道:“和你多一些。”

光明正大的勾引。

其中藏着几分真几分假,闻玉不知道,但他的确被取悦了。

“你似乎学坏了。”

乌喃颠簸着身体,搂紧闻玉的脖子,靠近他,含着他微凉的唇瓣,将情欲的呻吟全部渡给他,也将自己虔诚地献给他。

浸在酥麻的快感里,少女迷乱的笑里种了蛊,下给他,像个妖女,嗤嗤笑。

“如果可以选,我想做个坏人。”

那是个不一样的乌喃。

温良的性格里亦有艳丽的一抹颜色,那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添上那一笔,乌喃本身才是完整的。

乌喃其实很喜欢红色,正红色。

多一分过浓,少一分过淡,正正好。

那样明艳的颜色,其实很衬乌喃娇艳的面容,一笑起来,让人能记上一辈子。

闻玉记过。

在那个炎热的夏天,滂沱大雨里,少女赤着脚,一身吊带红裙,黑发雪肤,不施粉黛,仰头看着那栋华丽的别墅,自己的家,然后笑的花枝乱颤。

“去他妈的!”

那是乌喃平生说的第一句脏话,或许后面还会再说,但她的人生戛然而止,停在十八岁,没有机会再说了。

那天,是乌喃十八岁生日。

人生里会二十八,三十八,四十八……

但没有一个年纪像十八那样,年轻蓬勃,充满朝气,像花一样,永远值得怀念。

有的花被捧着,有的花被抛弃。

那天,舒锦答应会送乌喃一个礼物,乌喃面上冷淡,心里还是想着的,正式而庄重地打扮,因为太欣喜,脸颊没有打腮红,却染着淡淡粉色。

只等来了一场大雨。

乌毓心脏病发了,家里十分混乱,母亲陪着大女儿去了医院,连句对不起也没留给小女儿。

怎么会有这么偏心的母亲呢。

这么多年了,早该习惯的。

可人啊,人总是贪着一点甜头,就忘记受过的许多苦。

上天富裕乌喃太多感性了,她小心而谨慎地活着,没有做错任何事,但一直在遭受冷暴力。

有时会想,是不是,没有来过这世上,会比较好。

想死,也就是在那刻产生的。

『如果我将心脏​移植给姐姐,您会爱我吗』

十八岁的第二天,乌喃问了这个问题。

在问出口时,对于亲情的渴求也终于消耗殆尽。

不如,再也不爱,无论亲情或爱情,陷的越深,伤的越痛。

蓦地睁开眼,乌喃被顶的出声,他入的太深了。

“呜…”

“小声点,我听到阿灯翻身了。”

那瞬间,少女绷直了身子,咬的他闷哼一声。

缓过一阵儿,闻玉笑了笑说:“我骗你的。”

少年白玉似的手指摁在乌喃滑腻的腿上,嘴唇吮咬着她莹润挺翘的胸乳,额角冒着汗,舌头抵着上颚,在即将抵达高潮的瞬间,压着乌喃的唇,亲的她几乎窒息。

“心愿加成…”

想看她穿红裙子,读《小王子》,抱着自己,边读边做爱。

闻玉眼里生出几分沉溺与笑,说出乌喃听不懂的话,摸着少女颤栗的后背,看她抵达高潮时,眼角流泪的样子。

他在暧昧不明的夜色里,用手指描绘出少女朦胧秀气的五官,温柔的,细腻的,一笔一划,像小朋友写的第一个字。

眉眼不再娇艳,却干净的让人不忍亵渎。

可他偏想亵渎,想摧毁,想咬住不放。

少女伏在闻玉身上身上,被快感席卷全身后,瘫软又空幻,倦怠地颤了颤眼睛,一口含住闻玉的手指,黏乎乎地含着。

色情又香艳。

乌喃知道,有什么在悄悄滋生,慢慢改变。

“我和许定棠做了。”

后知后觉的报备。

他抚弄着她柔软小巧的唇瓣,说:“我知道。”

“你可能还会和宋清焉做。”

闻玉算过,按姻缘来说,宋清焉才是乌喃命里那颗最正的红鸾星,只是有点歪,但早晚会正过来的。

他和许定棠是不讲道理闯进来的。

他知道,乌喃接受,也是因为不在乎。

想爱就爱,想做就做,不想再随随便便死去,让人生空白一段。

或许乌喃对他们有爱,但应该不深,哪怕是宋清焉。

到头来,也只是他们几个深陷其中。

“我讨厌他。”

“我不会和他做。”

乌喃闷闷道。

闻玉抿唇笑了,手指穿插进少女乌黑柔顺的发,捻了一缕,绕在指尖。

“你讨厌的是他,喜欢的也是他。”

“我听许定棠说,你喜欢他干你多一些?”

乌喃默了默,装乌龟,不说话。

“不说话,是默认。”

“不…不是……”

想着许定棠也听不到,少女抬头,啄啄闻玉的嘴角,小声道:“我敷衍他的,我喜欢你多一些。”

闻玉但笑不语,若有所思地看着乌喃。

乌喃不明所以,却听身后传来慵懒熟悉的男声,放低了音量,可在安静的夜里,还是很打耳。

“喔,原来是敷衍我啊。”

少年搁着道帘子,也不进来。

乌喃身子僵住,祈祷着他只听到这一句。

“我说呢,压着声音,也叫的那么好听。”

“是因为流的水比较多吧。”

没有买票·VIP坐席·听完全场·许定棠。

许定棠:tmd听的我又硬又气。

小宋:你他妈还有的听,我还在车底。

闻玉:不才,我吃的最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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