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是华市游乐场里占地最大的游乐设施。采用布景和全息投影的方式展现。关卡有数百种,游客行为不同,会产生不同效果。
每次只进一组游客,正常速度通关需要四十分钟。 余惜然抓着贺承煊的手,临到阵前,还是有一点点害怕。
要在里面呆这么久……
“您走第10通道。”工作人员微笑着将两个微型对讲机递给她,从身后拿出一个框,“为了不影响游玩体验,手机不能带进去哦。里面是没有摄像监控的,如果有问题,可以用对讲机跟我们联系。”
余惜然接过来看了看,塞进贺承煊的口袋。
没注意对讲机的顶端,绿点闪着光。
余惜然带着忐忑的心走过长而阴暗的隧道,魔法阵在道路尽头闪着星碎。
站上去,脚下缓缓升高,一扇门出现在前方。
门上挂着一盏晃悠悠的灯,发出老旧的摩擦声。
灯光昏暗,泛着微微的黄。
她不敢动,怂恿贺承煊去开门。
贺承煊不受这些故弄玄虚的装饰影响,随意地推开。
随着沉响,一阵冷风从脚底呼旋而过。
余惜然光腿穿裙子,冷意更加明显,她忍不住贴近贺承煊。
“很怕?那我们走吧?”
贺承煊拉着她,她的手心冰凉,冒出冷汗。
“不走。”余惜然摇头,更加黏着他一些。
鬼屋不应该是游乐场必游项目吗?在能体验的范围内,当然要体验的完整一些。
“进去吧。”
她紧紧握着贺承煊的手,鼓起勇气往里走。
室内阴暗,油灯的光线微弱。沙发破旧,暗沉发黑的血渍嵌入翻卷的皮革。壁炉中没有火光,焦黑的木块散落一地。边上零星的脚印被拉成瘦长的模样,一路蔓延到深暗的前方。
也许是已经进来了,她破罐破摔,胆子反而大了些。
“是在放东西的时候被拖走了吗?”余惜然小声道,摇摇交握的手,“我们去看看。”
靠近柴火,余惜然低下身子,手指试探的去触摸——
柴火猛地炸开!
虚幻的人影从柴堆中冲出来,它的眼里燃着两簇火光,唇色惨白,身上披着黑色斗篷,喉间发出沙哑的求救声。手臂抬起,急切而奋力的向这边伸。
“help——help——!”
余惜然啊的尖叫跳开,转身埋进贺承煊的怀抱里。
“这怎么会是刺激度2星啊!!”
贺承煊被撞得后退一步,搂住她,忍笑。
“那是假的,别怕。”
“它突然弹出来啊!!”
余惜然正要为自己辩驳几句,门外又有了声音。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走一步,就有呲啦呲啦摩擦地板的声音。
音响的声音和环绕做得恰到好处,整个室内都围绕着那仿佛敲在心上的脚步声里。
“吱呀——”
左边的门被推开,微弱的光线照进来,余惜然从贺承煊的肩窝抬起头,就见到一只手正抬起滴血的长刀。
“啊啊啊啊啊——”
余惜然缩回脑袋,闭着眼不敢看,身体剧烈的发抖。
“都是假的,不信你摸一下。”
“我不要。”
贺承煊抱着她,抚过面前的虚影,手从中间穿透。他说道:“你看,碰不到的。”
“我不,”余惜然坚决不抬头,“我要去后面,我不要在这呆了。”
说完,她也没松开贺承煊,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一点点后退。
“贺承煊你看路哦,我什么都看不到。”
贺承煊:“别这么走,小心摔跤。”
“我怕嘛。”余惜然理直气壮,“摔的时候我肯定放开你。”
贺承煊叹气,轻推开她,在她面前蹲下。
“上来,我背你。”
“我好重的。”
“你很轻。”
余惜然扭扭捏捏,不愿意上去。
蓦地,身后脚步声又响起,余惜然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影子已经走到了壁炉边,正朝着虚影劈下。
她迅速爬上了贺承煊的背。
胳膊圈住他的肩膀,双手握住停在胸前。腿夹着他的腰,腿弯被有力的手臂支撑,小腿悬空着晃来晃去。
贺承煊向前走,感应灯随着步伐一盏盏亮起,这条路的模样终于露出了全貌。
两边是墙,没什么特点,余惜然稍微放松,小腿悠闲的在贺承煊身上蹭来蹭去,交叠又松开。
“啊——慢一点……”
寂静的回廊里突兀地响起异样的声音,从贺承煊口袋里传来。
余惜然一听就知道这是什么,突然兴奋,蹬了蹬腿从他身上滑下,掏出对讲机蹲着听。
“你刚看了那个男的好几眼,是不是想让他这么操你?”
啪啪的撞击声闷闷作响,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我没有、没有,啊——!轻一点,啊啊太深——对讲机、对讲机别按到了。”
余惜然听出这是刚给她对讲机的工作人员的声音。
那个男的?指的是贺承煊?
“没按到,放心吧。就算按到了,那边没开也听不到。”
男声粗犷。
“我可不舍得你被我操得浪叫被别人听见。爽不爽,嗯?”
“啊啊……奶子,摸我的奶子,啊,对,太爽了……”
余惜然蹲下来,偷听听得不亦乐乎。
“非礼勿听。”
贺承煊从她手里把对讲机拿走按掉。
余惜然扁扁嘴,见到他表情严肃,只好妥协。
不过转眼她想到了什么,又开心起来。
她凑近贺承煊,搂住他的腰。
悄声说道:“贺承煊,我们也试试吧?”
“胡闹。”
“试试嘛。”余惜然撒娇,在他身上蹭了蹭去,“好刺激呀。我又有一个新素材可以画画了。”
画什么?小黄图吗?
余惜然绕着他的腰画圈圈,糖衣炮弹不停的放。
“好不好嘛。试试嘛。我去陪你住三天!”
贺承煊脚步顿住。
这个诱惑,他心动了。
每次和她在一起,总能挑战他的底线。
偏偏他不忍拒绝。
“没有套。”
他祭出用过的理由。
“谁说的。”
余惜然摸向他的口袋,掏出钱包,里面赫然放着一个安全套。
她得意的拿着在他面前晃晃,说道:“我放的。”
贺承煊:“……”
这个理由,可能他再也不会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