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根据女人的报警资讯,来到现场发现尸体。死者是从脖子右侧边被切开,因为伤到颈动脉和气管,很快就失去生命征兆。以手法来说,凶手肯定是对人体构造有一定了解,不然大多人会自然而然地从后被插入,以为可以轻易刺到心脏。
该名女子被带去警局做笔录。她是名大学生,晚上在酒吧做酒促小姐赚取生活费。死者是一名追求不成,转而纠缠她的男性客人,这次对方喝了更多的酒,刻意等她下班,有预谋性地要强暴她。
当她被问到事情经过时,她有一瞬迟疑,决定隐去当时快到街上求助时,看到的那名车上少年。冥冥中她觉得凶手似乎就是那名少年,毕竟身形也算吻合,但她并没有说出口。这可能是潜意识觉得那名少年是她的救命恩人,因此情绪上复杂,有害怕和感激。并且,她也隐去对方最后好似要杀她灭口的举动,毕竟只是她的猜测,有可能误判。
“我能问,凶手会遭到什么刑罚吗?”在录口供快结束时,她忍不住问了景关,毕竟是凶手救了她...
“要看情形,不过有些例外条款,如果是紧急时刻见义勇为,通常法官都会酌量减刑。”负责的审讯人员温和地解释,看着女子有些犹豫的神色,接着问,“怎么了吗?”
“我...我刚刚说没有看清楚凶手的脸,但其实...”女子抿了唇,“那名凶手,他左手和常人不太一样...他只有三根手指头。”
警官们一阵,快速记录下来新的发现,这可大大限缩了嫌疑人的范围。有一部份人已经去联系其他部门要开始掉监控。一旁较老的员警听到新的资讯后,神色凝重,想到了今天上午开的晨会。他想了想,离开审讯室打给了负责纵火犯案子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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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傅祈洛和秦颖以外援的方式加入为了追踪连续爆炸案的专案小组。借由许多行动轨迹和盒子上的印记,基本上确定这次的案件出自同样的凶手。
爆炸案是一年半前开始的,虽然在小说和动漫作品中,爆炸似乎随处可见,但现实生活中很少发生,如果发生通常都伴随着是大量伤亡和恐怖攻击。因此,爆炸案一开始就被警方高度关注。很快,随着两三起的案件,他们确立了这是连续爆炸案,除了盒子上和炸弹制作方式相似,还有就是爆炸的地点。
一开始几起是在A市,后面接着有周遭的城市,连Z市和首都都各有一起。目前8个案件大多都发生在酒吧和夜店,但有一起在学校和监狱。前面几起在酒吧和夜店的爆炸案被官方压下新闻,但在学校和监狱的那两起,引起了全国人民的恐慌。
不过也就是监狱那次案件,让警方了解对方的运送方式,竟然是简单地用邮政系统,通过挂号的方式送到指定地点。监狱那次因为给囚犯的包裹都要被检查,因此凶手的目标人物没事,反而是监狱工作人员有好几个受伤甚至死亡。
在知道炸弹运送方式后,专案组和邮局以及其他国内重大运输公司配合,吩咐短期内流程中要设置更多检查关卡,果然几天后就拦截一个装有炸弹的包裹,而那个包过就是要送往一处最近被警察列为毒品交易的场所。
当然,这几起案件和这次船上的爆炸案最大的不同,就是在规模。之前发生的爆炸案大多有目标性的人物,因此炸药量不多,与这次量多到可以炸会整个传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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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湛给傅祈洛的纸条上,写了一个名字,王铨南,是一个在港口检察进出口货物的公务员。傅祈洛将这条消息分享给专案组的人,接着他们很快就调查到王铨南在爆炸案前一天,推着几个箱子上了那条船。
那条被选作交易的船,其实已经停靠一阵子。被选作交易地点是为了掩人耳目,交易的货物是由其他船当天运过来,只有供应商知道真正送货的船是哪一条。
“所以你说,是九一帮的人交给你这四个箱子,让你放到那条船上?”
“我不知道,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听他们的吩咐...”王铨南不断地哭求,声称自己不知情。
“闭嘴,你知道这害了多少条人命吗?”秦颖难掩怒气地拍了桌子站了起来,不过马上被制止:
“秦颖,如果你不能安静,给我出去。”傅祈洛不带情面地说,平常的时候他是温和近人的队长,不过正事上他可不会让秦颖因为私人情绪引响案件进展。秦颖终究还是坐了下去,因此傅祈洛和另外一名主导爆炸案的警官继续审讯。
他们问了个遍,听到的是和九一帮全然不同的说词,因此最后干脆让他们进行对峙,然而九一帮的成员一概不认。
“…就是那名走路颇脚,左手没有无名指和小指的男子!我亲眼看到的,我还有照片录影!”王铨南虽然已经和九一帮合作过几次,用类似手法栽赃陷害其他帮派,每一次都会小心地稍微留下证据,就是怕出事被抓。
这次他是提前抵达对方说会放置物品的地点,亲眼看到一个身穿外套带有口罩帽子的男子,推着运送货物的推车把那些箱子放下来。他当时就有录影,当时就注意到男子走路和常人不同,但是缺失的手指这项特征却是爆炸案发生后,他重复看了影片发现的。
“…警官,你可不要听这孬种胡说八道,我们帮内根本没有人颇脚,断指的人是有但是右手一根小指头被砍断!”其中一个九一帮的主事者大喊冤望,接着对王铨南恶狠狠地说,“根本没有影片里的人,你可别想栽赃。”
事情就这么卡在这里,直到几天后,他们接获一起街边杀人案,凶嫌疑似也只有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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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警察找上和言家一样,同样在军警界有诸多势力的金家,要求把金家几年前刚接回来的金老爷三孙子带到警局审讯。
金望君听着窗外由远而近的警车声,把墙上的一幅照片抽出,是一副一家三口的合照。他拿出来后,小心翼翼地开始把照片折起来。脑中他慢不禁心的想着,可能是这次为了避免炸药又被拦截,亲自出马送货被人发现,哦,又或是上周街上临时起意杀人,暴露了什么。
脑海中思绪飘散,却不妨碍他眼神温柔怀念地看着手上的照片,渐渐被他折成一个小三角型,最后被放置在他胸口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