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闵海兰是被捆着睡觉的。陈老先生给她喂了几粒抗生素——张医生开的。现在,她知道中年男人姓张了。她的腿还是被分腿器大大张开悬吊在半空。这是为了避免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磨来蹭去。张医生说伤口要通风,不能沾水,于是闵海兰的腿一直被绑着。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陈老先生让她下了楼,穿着一条蓬蓬的白色亚麻裙。
陈老先生坐在饭桌上翻看报纸,看到闵海兰来,就招手让她过来:“海兰,吃饭。”他点了点自己身边的位置。闵海兰小心翼翼的走到饭桌旁边,担心扯到伤口。陈潮生坐在她的斜对面,只瞥了她一眼。
闵海兰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粥。桌上有别的,毕竟要顾着那两个洞——她在心里笑着,两个洞,左边也是洞,右边也是洞,上面也是洞,下面也是洞。她觉得很可乐,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全身开满洞的、保龄球似的东西。陈老先生撇过头,温和的看着她:“什么东西这么有意思?”她摇摇头,没有的事,只是自顾自继续笑。
她笑完就去看陈潮生。陈潮生不愿意搭理她,但是她爱看陈潮生。陈潮生真好看,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好看。他剃着一个寸头,短短的头发在太阳下照得毛绒绒。眉毛利落地扫在眼睛上方,像有人用尺子比着画出来的,只在眉头的地方长出一点点杂乱的毛。鼻子又高又挺,下颌秀气的收着,脸上带着一股稚气未脱的凶狠。
陈潮生真好看,是那种少年人的好看,手脚长长的,肩膀窄窄的,全身绷在一起,像是随时准备和什么东西搏斗。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比较紧,把身材显出一个纤细的倒三角形。他才十六岁呀——闵海兰从心里生出股莫名其妙的柔情。女人也许天生就会对好看的孩子抱怀母性,婊子也一样。
她笑着笑着,又收了笑意。裙子底下的尿道管拴在腿上,她的肌肉移动就带着尿道管微微晃动,有时候紧紧的贴在皮肤上,有时候松松的贴在皮肤上。她徒然羞涩。
裙子底下是光裸的小穴,挂着一条长长的导尿管。她的小穴肉嘟嘟的,两片肉紧紧包裹。张医生说这样不行,所以陈老先生在阴环上穿了两条链子,把大阴唇拉扯开。粉红色的穴口一张一合。她微微敞开着腿,如果陈潮生现在低下头去,就能把桌子下的淫靡光景收入眼帘。
她这么想着,有点湿了。她惧怕被陈潮生看到自己衣服底下的景象,又渴望他看到。如果他看到了,他会不会鄙夷自己,把自己推在地上,插入她,操弄她的小穴。陈潮生裸露出来的手臂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她扫过去就心猿意马。不行,他还小呢。为什么不行?他只比我小四岁。她皱起眉头,把碗一推,说吃饱了。也不知道在跟时间置什么气。
她转身走回楼上去。陈家的房子有四层,装修很有现代主义风范。陈老先生的房间在三楼。她坐在床上还在赌气,只望着头上悬挂的吊灯发呆。那吊灯是用金属薄片围起来的,打开的时候有点聚光灯的效果,正好照在床上。金属箔片是四个三角形,围成一个高高瘦瘦的金字塔的样子——她又想起了陈潮生。如果这个三角形倒过来,就是陈潮生上半身的模样了。
她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是陈老先生,他的脚步轻轻慢慢,陈潮生的脚步又急又响。她闭着眼睛揣摩他的行进路线,走上楼梯,拐了个弯,站在房门口,礼貌地敲了门三下。“海兰,我进来了。”这可是他的房间呀,陈老先生真好,礼貌又斯文。
陈老先生走进来,把门关上。看着她。
“海兰,你想上厕所了吧?”
喝的粥有点多,她确实是想上厕所了。于是她胡乱点了点头。陈老先生不说话,笑着看她。她明白了,伸手去拉裙子侧边的拉链。拉开之后把两条吊带褪下,裙子的胸部缝了一层看不出来的小海绵垫,她折着它们脱掉它。
现在,闵海兰赤裸裸的站在陈老先生的面前。她本来也没穿什么内衣内裤,因此脱掉裙子之后,身上只有那些或大或小的环、链子,还有管子,闪着零零碎碎的光。陈老先生真好,只是不对她好。
她突然有点难过,但是很快又觉得没什么好难过的了。陈老先生过来扯了扯她的乳链,乳头被拉扯有一点轻微的疼痛,还有一种像乳头内部被舔弄的感觉。她萌发出比难过更猛烈的快意,很快就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