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说完这句话,便以一种悠闲的姿态欣赏她的窘迫,众人的视线聚焦在她身上,五官被无限放大,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尼古丁的味道。
“怎么?不愿意啊?”
云谨没吭声,她想跟木头似的站在那里。
“也行。”李均看了眼杨山岳,嘴角挑起,带着不加掩饰的嘲笑与讽刺,落在云谨眼里,只有四个字——贱得要死。
李均转头看她,神情出奇的认真,但谁出的话却一如既往的难听。
“那我帮你揉揉?”说着他真的晃动了下手腕,那双手布满青筋,她丝毫不怀疑他一只手就可以把她撂倒。
怎么每次遇见他都是这样的场景。
他永远在羞辱她,不管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
都切身地让她体会到什么叫做“狗就喜欢追着你咬”。
云谨攥紧的拳头突然松开了。
一直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
眼眶红透了,她忍得很认真,就是不想落泪。
然而此刻却忍不住了。
一滴滚烫的泪水从眼角快速滴过,不着痕迹地落在地板上,一条泪痕很快蒸发,像是从来不存在。
李均低声骂了句“操”。
下一刻,云谨没等他继续开口,她知道从李均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能听的。
她转身跑了出去。
动作之快,让李均愣在原地好半晌。
他还在想,刚才她是哭了?
李均随便从他兄弟里指了个人:“王泽,她刚才,是不是哭了?”
王泽也没遇到过这种事,他挠了挠后脑勺,苦哈哈地说:“是的吧,又没怎么她,说两句就哭了,这女的菜得一批。”
李均沉思了一阵,踢了一脚杨山岳的床,问道:“你没给她揉过?就这还能说哭了?”
杨山岳闭着眼睛,嘴巴也顺带着闭了起来,他怎么可能给云谨揉过,云谨都不愿意当他女朋友,可是听见李均这么问,他心里那团火蹭蹭地就上来了,故意回道:“那是能给你看的吗?”
空气凝固。
一方面,这话容易让人以为他俩什么都做过了,默认二人的关系,另一方面,还贬低了李均。
这两层意思,李均都明白到了。
他点了点头,看起来不以为意,大概就这么过了十秒钟,他猛地往杨山岳下巴上来了一拳。
杨山岳猝不及防受了一拳,吃痛不已,蜷缩起了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
李均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他出去的时候又抽了根烟,有护士想上来提醒他,被他凶悍的眼神吓退了。
出了医院,四周是密密麻麻的小路和树木,李均一眼就看见坐在花坛边缘的云谨,瘦削的肩膀时不时颤抖一下,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
云谨其实也不是因为李均觉得难过,更多的,是一种被恐惧包围的感觉,她不知道李均什么时候会停下这场报复,这种未知让她恐惧。
果然,下一秒恐惧就来了。
阳光被遮住,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黑色的影子,遮挡住她眼前的光亮。
云谨没有抬头,从影子的轮廓不难认出是谁。
李均的左手插入她散落的头发中,稍一用力,迫使她抬起头。
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
云谨深吸一口气,这才慢慢仰视着他。
她迫切和李均做一个了断,她一点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从这个角度看,李均能望见她刚流过泪的双眸,眼睛大大的,偏偏这女人又是一副歹毒心肠,心硬得很,全身上下就这张脸最会骗人。
这么一来,就更想让她哭了。
“反正也是被用过的。”
李均说的这句话云谨没听明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她接着说:“谈个条件吧,你要钱吗?给你多少钱可以不要再找我们了?”
“呵……”李均被她说的话逗乐了,手上的力道也更重了些,云谨嘶了一声,微微皱眉。
“钱倒是不缺,但是……”
云谨接着问:“那还缺什么?如果我有的话,我都给你,没有的话,想办法给你弄来。”
急迫的语气让李均略微不耐,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上手在她的一只乳上捏了几把。
人看着瘦,发育得还不赖。
云谨被他摸的几秒钟内,大脑一片空白,浑然忘记了反应,直到李均的手撤离,这才后知后觉到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按理来说,应该是给他一巴掌,然后骂他是禽兽,但在两人视线相撞的那一刻,云谨从他严重看出了和以往不一样的东西。
炽热,坦诚,还有狠。
她恍然明白过来,李均可能是看上她那两团东西了。
这是什么无聊又恶俗的要求。
难道他想每天摸一摸?
两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除了窘迫,还有一种又被他羞辱的愤恨。
“恶心……”
“恶心?”李均重复着她的话,愈发放肆起来,不管周围还有没有人,手伸到云谨的衣服里面,从腰肢到胸前,全都摸了个遍。
云谨挣扎着要躲开,“你要是想摸胸,可以找别人,少碰我。”
他往她下体扫了一眼,一想到这人以为他只惦记那二两肉,不屑道:“你觉得老子就这么点出息?”
云谨抬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你什么意思?”
李均往她腰上使劲一掐,又疼又痒的感觉蔓延开来,他冰冷的声音在耳边挥之不去——
“不知道被人干过多少次了,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