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的水发出了淅淅沥沥的响声。
绘麻被放在浴缸里,琉生没有让她泡水而是用花洒冲着她的身体。
女孩很疲倦,她半睁着眼睛,视线涣散,眼角有些肿。
透明的水珠从她的肌肤上滚过,冲刷着冲刷着。
精液的痕迹被一点点的冲淡,流进下水道里。
她身上密密麻麻男人不知轻重留下的青青紫紫的淤痕,却是洗不掉的。
落在那白皙的躯体上,看着让人心里一抽。
“小千身上……是不是很疼。”
女孩没有回答,琉生甚至找不到她目光的聚集点,只能大概知道她可能在看着自己的脚尖。
水流冲过她的小腹,可爱的肚脐里积了一小窝水,然后冲湿了她腿间因为男人的精液而粘在一起的毛发。
琉生揉了揉她看上去有些稀疏的毛发,帮她冲开后用手指理顺,并且很小心的没有扯疼她。
他的手指扶过了红肿的肉核和已经破皮的花瓣儿,一点点帮女孩清洗着。
“小千要乖……不要乱动……里面的……也要弄出来才行……”
实际上她就像一个空壳人偶一样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
男人很耐心的帮女孩清洗了很久。
他用浴巾裹住绘麻的身体,很轻松的就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绘麻的体重下降的很厉害,瘦的让人心疼。
很熟练的拿起吹风机,刚帮女孩子吹干了那头柔顺的披肩发,祈织就回来了。
“我不知道她喜欢哪种的,所以就买了很多。”
他拎着两袋卫生巾,放在了桌子上。
琉生从床头柜里找到一条女孩子的内裤,拆开一包夜用的卫生巾贴了上去,再细心的替女孩穿好。
他把被子盖的很严实,仔细的捏了每个被角。
“走吧。”
琉生拉了拉祈织,而后者还驻足在房间里似乎没有一点打算离开的迹象。
他暗暗的盯着那个女孩,瞳孔里倒映着她闭起眼沉睡的面容,惨白的。
那视线沉的有些让人心里发慌。
“嗯。”
看了许久,他才应了一声,和琉生一起离开。
在门口他们和要正巧擦肩而过。
祈织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扫之前的态度,大步离去。
要也没说什么,进了房间之后就紧紧扣上门,大步走到女孩躺着的床边。
绘麻的床头时常放着一把椅子。
他坐下捋了捋袈裟,敞开的领口露出了一大片麦色的肌肤,甚至那两颗朱果都有些若隐若现。
要的手里拿着佛珠,指尖一颗一颗的拨过,似乎这样可以让他稍稍平静下来一些。
在绘麻面前他总是平静不下来的。
“上次对你发火把你吓坏了吧。我那个时候实在是太生气了,哥哥道歉,好吗?”
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男人低哑的声音如同红酒被倒进杯中一样在房间里扩散。
“你来了生理期也是好事,至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过来找哥哥,哥哥随时都很欢迎的。”
“啊,我忘记你出不来了啊。没关系,哥哥会经常过来看你的,到时候再说也可以。”
“或者……告诉他们也可以。”
“小妹还是多说点话,多吃点东西吧,你最近都不爱笑了,我们都很担心你的身体。”
“对了,等你生理期结束之后,哥哥给你一个惊喜,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
要起身,他注视了女孩一会儿。
绘麻的面色有些惨白,连往日那殷红的唇都是有些白的。
眼睑紧紧的闭着,卷翘的睫毛撒下一小片阴影,那双美丽的却日渐冰冷的眼睛被遮盖了起来。
男人弯腰,他很小心的没有压到女孩,凑到女孩的面颊边轻轻嗅了嗅。
她的味道。
要伸出舌头,浅红的舌尖落在女孩泛白的唇边,舌底的肌肉群拉扯着,灵活的舌就在女孩的面容上舔了一下。
他的味蕾甜美到近乎爆炸,仿佛仅仅是这样绘麻的气息就能充满他整个身体。
最终要在她的唇边落下了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男人宽大的带着一些茧子的手将她落到面上的发理到耳边,他的呼吸就扑在女孩的面孔上,极近的,极近的。
鼻尖蹭了蹭女孩的鼻侧,他又深深吸了几口气,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绘麻听到男人离开后锁上门的声音才睁开眼。
那目光是极冷的。
暖暖的巧克力色此时却冻的让人心惊。
女孩子缓缓的坐起身,琉生捏好的被角从她的肩膀滑下,那白皙的肌肤在栗色的发丝里半掩半露欲遮还羞,看上去比牛奶蛋糕还要可口一些。
肚子很疼。
不是往常普通的生理期时的疼痛,比那还要痛上许多。
女孩背后冷汗直流,好看的眉头都蹙在了一道。
就像是一只手掌埋在她的体内握住她的子宫恶狠狠的捏紧。
她不知道是因为这几日过度的性交还是因为光给她用的奇怪的药物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绘麻弓着身子,几乎是爬着下床的。
她蜷缩在窗户前面,绑着纱布的手还拿着一把小梳子试图一点点把封板上的铁钉撬下来。
瘦弱的身体在微不可察的昏沉光线里轻轻的颤着。
白皙的裸足落在地上,精致的脚趾都一个一个紧紧缩起。
黑,似乎快要将她吞没。
绘麻眼神里唯一的光是从封条缝隙间落到她瞳孔中的光点。
闪烁着,闪烁着……
许是想通了些什么,又或许是真的认命了,这几天绘麻表现的异常的乖巧。
她会乖乖的吃饭,乖乖的睡觉,乖乖的打游戏。
不吵也不闹,甚至偶尔还会带上些略显牵强的微笑。
绘麻的生理期刚刚过去,这几日右京变着法子做出各种美食,尽力给女孩补着身体。
——也许是为了应对他们接下来的欲望。
“来,啊——最后一口噢!”
女孩张开嘴,吞住那递到口边的小勺子。
唇儿一抿,小舌头勾了勾便把空勺吐了出来,腮帮子像个小仓鼠似得动着动着,也就咽了下去。
“真乖!啊——喂食play简直不能再棒了!”
椿抱住女孩子,在她软软的面颊上啃了几口,又深深嗅了几口气。
“真好闻——”
他紧紧抱住那个女孩,似乎怎么样都不肯放手。
要是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他把头靠在女孩的颈侧,一口又一口如同吸食毒品一样饥渴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绘麻总是能让他头晕目眩不能自己。
“抱紧我,要紧紧的……”
女孩很听话的勾上他的肩膀,紧紧搂住。
椿的脖子上落着女孩的头发,有些轻微的痒。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视角里,绘麻的眼睛像是一块巧克力颜色的玻璃。
即冷且硬。
“椿。”
来人清冷的声音一下子切断了椿的火热。
和女孩的眼眸泛着同样光泽的镜片后是一双很温柔的眼睛。
“雅哥说想趁现在大家都在开一个家庭会议,就差你了。”
听见这个消息,绘麻的身体微微的一僵。
椿似乎误会了什么,安抚性的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放心噢,我马上就回来陪你的。”
“嗯……”
得到绘麻回应的时候,椿觉得连狂喜两个字都无法形容他的情绪。
“她、她回答我了……梓!她回答了!”
“好好——那么先去开家庭会议吧——”
他们关上门之后,绘麻等了约摸一分钟。
她在数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雅臣先生,我会很听话的,会很乖的……求求你让他们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我们换种相处方式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求求你了雅臣先生……我会很乖很乖的……』
『我只能求你了……求求你雅臣先生……雅臣哥哥……雅雅……我会很听话的,真的会很听话的……』
『……我会和他们商量的,过几天再和他们开个家庭会议好吗?』
她只能希望雅臣可以帮忙拖住他们久一点、再久一点……
绘麻可以肯定她很久都没有速度这么快过,她飞似的冲到窗边,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把那几颗被撬开后装模作样插回去的钉子取了下来。
——这都是她几天以来的成果。
女孩一下子把窗开到最大,空气变成一股风争先恐后的冲了进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肺有些疼,这种疼痛却久违的让她感到自己还真实的活着。
那目光里是近在咫尺的城市,是东京的高楼大厦,是吉祥寺的辉煌夜晚。
俯下身子,绘麻猛的觉得有些犯晕。
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几颗樱花树的树冠,离她还有那么几米的距离。
——是了,她的房间在四楼。
苟延残喘的度日还是可能粉身碎骨的自由?
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还是一只随时会死在旅途中的野雁?
少女捏了捏太久没有运动的手臂和大腿,她颤颤巍巍的跨坐在窗沿上,单单是这样就差点被风刮的从四楼直接掉到楼下。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跳究竟是因为恐惧还是激动而控制不住速度。
她咬住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那目光寻视了一圈,停留在了她房间的空调机箱上。
伸出腿的时候绘麻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眶里的泪水不断的、不断的流。
她够不到,只能深吸一口气猛的一个翻身滚了过去。
后背重重的撞在机箱上,女孩不受控制的朝前倒去,半个身体已经随着冲力滚到了外面。
『啪』
她跟着重力往下掉着,仅存的求生意识让她牢牢的抓住了三楼的阳台外延。
绘麻的力气支撑不了多久,她的身体在风力摇摇欲坠,十指都因为过大的力气而微微肿了起来。
好在三楼的空调机箱就在脚下不远的地方,她晃了一下身子,伸长脚稳稳的站了上去。
……还有三层。
活动了一下疼到失去知觉的手指,她极力平复着呼吸,继续朝楼下挪去……
双脚踏上水泥地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绘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她跪在地上,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
精致的十指上全是细密的伤口,腿上撞了好几块乌青,纤细的手臂几乎被磨的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哆嗦个不停。
几乎完全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她就冲着面前的那条路迈开早就脱力的腿,连滚带爬的往前冲去——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