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是在悠扬钟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进教室的,她的桌上已经摆了一杯黑咖啡,那是林朵帮她去餐厅弄来的,秦韵的男人如狼似虎是班上同学心照不宣的事实,也只有两个好友不会拿这件事耻笑她。林朵更是贴心,每次知道莫衡回来了,就会额外帮她弄杯咖啡,不然她一天都没精神了,有时还会帮她捏捏腰,林朵的技术可好了。
“小韵,你没事吧?怎么都不回我们讯息?”她邻座的同学林朵满怀关爱之情。
“绝对有事啊,她男人不是回来了?”她前座的那一位扭过头来,脸上有着同情,这一位是符轻晓。
林朵和符轻晓就是花班里面和她关系最好的两个同学了,她们已经同班六年了。 林朵是校董家的童养媳,而符轻晓则是古老大家族的私生女。
三人所读的私校明面上是一般的升学私校,除了花班以外,这所私校的确升学率惊人,而花班的学生,通常都会走后门到同一体系的私立大学读个不痛不痒的学系,大学一毕业就在家里相夫教子了。
花班的少女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家里的女儿或者媳妇,这些家族会把家族里头订了亲的女孩送到花班就读。 花班的学费可以说是天文数字,六年下来挺不得了的。 而花班也明文规定,女孩儿受保护到十八岁那年,这也是莫衡到了秦韵十八岁才动她的原因。 秦韵也觉得满不可思议的,像莫衡那种家伙居然会遵守规则?
花班的学生通常满十八岁,高三那一年就会结婚了,从高三上学期,每一个月如果班上有人生日,花班就会举行庆生会。
‘庆祝班上又有女学生被男人吃干抹净了,真是太棒了!’秦韵总忍不住想在心里吐槽。
每个年级都有一班花班,今年高三花班有十六人。这个月是班代成年的日子,她们还被邀请去参班代的婚礼,每次去参加庆生会或者婚礼,秦韵就觉得莫名其妙。
不知道是从小教养使然,还是被洗脑洗得彻底,花班的女孩儿们似乎都对这样的命运十分顺从,甚至觉得这样是很幸福的。
秦韵、符轻晓和林朵是班级内的异类,所以成了好朋友。 秦韵本身来历最古怪,整个班上的女孩儿都是订了亲的,就她没有,她在定义上,算是莫衡的情妇。在三个月前,她满了十八岁,从那天起,她确实也成了莫衡的女人。
莫衡是做黑的,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没人敢在明着说她坏话,可是私底下说得可难听了。
符轻晓是认祖归宗的私生女,即便她家底惊人,依旧打不进去大小姐们的圈子,更别说她那个未婚夫最近扯上桃色风波,已经跟她解除婚约了。
林朵就微妙了,林朵是校董家的童养媳,校董家底不言而喻,班上同学敬着她,却也不靠近她,而且林朵还是一个学霸。
花班的女孩儿普遍成绩差,对人生的期待就是结婚生子,所以林朵这样的学霸,在花班也挺奇葩的。 花班的成搬得上台面的,也只有林朵跟符轻晓了。
“唉,韵韵,辛苦你了,不过我听二哥说莫衡出差了,好像是帮我家处理事情。”林朵安慰着秦韵。
“原来是替你们家办事啊,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他把我手机给没收了。”
“啊......手机被没收啦?”林朵的眼神开始出现了同情。
“是啊!莫衡那混球!”
“没法子,谁要你还想逃,跟我们借的钱都打水漂了吧!”同班这六年,秦韵从没放弃逃脱的想法,所以秦韵的经济被限制了,每次都来跟她们打秋风。
“哎呀,朵朵不会介意的,你也就别介意了!”那点钱对她们来说也是九牛一毛。
“韵韵,你做事都不能先策划好吗?我都怀疑你是逃身体健康的了。”不是在乎钱,而是看她每次都失败让她很扎心。如果她能成功,她愿意多付三倍的钱才没问题的。
“我又不是轻晓你,贼的呢!你那个未婚夫不就被你搞掉了?不然你来当我军师啊!”秦韵压低了声音。
符轻晓的未婚夫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三代,夫家可能是看上了符家殷实的家底,以及轻晓聪明的脑袋瓜,所以才想把轻晓娶回家帮儿子守着家,也花了大笔学费让轻晓去新娘学校学习如何当贤妻良母,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唯一没算到的是轻晓才不会乖乖就范。
符家已经败落,经过多年蚕食鲸吞,现在早就是轻晓和轻晓妈在做决策了,轻晓唯一的哥哥是个病秧子,所以符家才会让她认祖归宗,轻晓的妈虽然给人做小,可是是个很干练的女强人,轻晓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是不差。
轻晓实在看不上那个未婚夫,未免一满十八岁就被生米煮成熟饭,她决定先下手为强,靠着秦韵去拜托莫衡,去仙人跳了她的未婚夫,成功地解除了婚约。
“我可还没疯,我不和莫衡作对。”莫衡就是只疯狗,人人都怕他,就秦韵当他是吉娃娃。
提供钱财给秦韵已经是拔虎须了,她可不想把虎口打开,自己躺进去。
两人聊得正高兴,却发现林朵都不作声。
“朵朵,你怎么了?”秦韵看着异常安静的林朵。
“你真没神经欸,你忘了吗? 朵朵的未婚夫要回来了,赶明儿就到了。”轻晓翻了一个白眼。
“对欸,不好意思喔朵朵,顾着抱怨我自己的事。”
朵朵的未婚夫要回来了,代表朵朵今天中午要去接受调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