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季如烟已经回到家了,季柏洲便回到了季宅,准备询问一下事情经过,结果从刘妈那里得知人已经休息了,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没让人把对方再叫下来问话。
这一犹豫正好碰上刚从机场赶回来的季远清。
看到季柏洲在客厅出神的模样,季远清关心道:“怎么了?难道是月月又出什么事了?”
季远清将行李交给管家后,便坐在了季柏洲的对面。
自从订婚宴之后白月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自然是忧心不已,但由于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未言明,他也不好过多的去探望她,只能让下人多关注着些她的情况。
“不是,是如烟。”
这两天因为分公司那边一个高层携款潜逃,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可依白月现在的情况,季远清也不得不承认在安抚白月这件事上还是季柏洲更有作用些,无奈,季远清只能去那边坐镇了,而且背后隐隐约约还透露着季远诚的影子,派其他人去,季远清也不太放心。
预估季远清还有两三日才能回来,为了不让季远清烦心,季柏洲就未告诉对方季如烟被绑架的事,因此季远清此时还是一头雾水。
“如烟?”
季柏洲点了点头,“如烟今天被人挟持了,而绑匪正是那天在订婚宴上神秘出现的男人,据李家少爷所说,这个人与如烟关系匪浅。”
“等人找到他藏身的地方时,已经晚了,大火把所有的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什么证据都没留下。”
常年在商场中浸淫的季远清,瞬间就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那如烟呢?”
“自己逃回来了,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睡了。”
“行吧。”季远清疲倦地抬手捏了捏眼角,为了早些回来他这几日几乎没怎么休息,现在回到季家一直撑着的那口气松了下去,这才察觉到了累意。
“那就等明天再好好问问吧,有些话还是早些说开了好。”
也是时候告诉如烟月月是他亲身女儿这件事了,至于月月那边,等人状况好些之后再好好开诚布公地谈谈吧。
“对了,大伯,今日在追查李大成位置的时候,有股势力在阻挠我们的进度,按理说,如果李大成有这个能耐,如烟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逃出来。”
季远清闻言眉间一挑,直接询问道:“你怀疑季远诚?”
“恩,但是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季远诚跟如烟应该没什么联系才是。
季远诚这人,做事一向谨慎,几乎找不到他的错处,而且对外表现的一直是不争不抢的老好人模样,最近却有些活跃了,先是分公司那边,然后又插手绑架这件事……
季远清抿了口桌上的咖啡,提了提神,“总归是有所图谋,而且这人一旦有了动作,容易露出破绽,也是时候清洗一下季家了。”
随后季远清问了问白月的状况,待听闻现在已经好转了许多,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先生,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刘妈将碗筷准备好后,看到两人交谈已告一段落,便走向前恭敬地说道。
“月月的晚饭送上去了吗?”
听到季柏洲的问话,刘妈忙不迭点了点头,“已经让晓晴送上去了。”
“那就好。”
待用完晚餐,季远清便回房间休息了,而季柏洲则来到了白月的房间。
听到开门的声音,白月向门口看去,待看清来人是季柏洲之后,不由叹了口气。
季柏洲进门后先是扫了眼桌子上的晚饭,看到用了七七八八之后,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只要能吃下去饭就好。
随后便看向床边那让他心动的人儿,清丽的面容如今已经有了些血色,眉眼间也多了些生气,看着比之前的状况好了许多。
“柏洲,你就让我走吧。”
白月的话宛如一把利刃直接插进了他的心脏,季柏洲抿了抿嘴角,面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眸底闪过一丝的阴郁,这几日只要他来看她,白月就会提离开季宅的事,为什么她就是放不下那个心结呢……
“我说过了,我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季柏洲一把将人抱住,痛苦地说道。
“而且李铮今天说了,你们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一切都是被人设计的,你真的要让这个人得逞吗?”
如果她真的要逃离他的身边,他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季柏洲眸子内闪过一丝疯狂。
“你,你说的是真的?”白月瞳孔一缩,诧异地推开季柏洲,不可置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想,我可以让李铮当面跟你说清楚。”季柏洲低头安抚地吻了吻由于惊讶,微微张开的粉唇。
白月现今这么在意这个问题,那假如恢复了记忆……季柏洲心中闪过一丝忧虑,不,他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他会让白月一直是他怀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
那些过往对于白月过于残忍……
季柏洲心神一定,随后便察觉到这次竟没被小人儿推开,心情不由好了许多。
之前因为事情没查清楚,没有确切的证据,怕说出来对于白月又是一次伤害,故而一直在私底下调查。
如今……想到刚被救出来的任佳瑶,季柏洲眼神暗了暗,如烟,希望这件事真的跟你没关系。
今天上午胡广传来消息,说金三匆忙带着一批人出去了,季柏洲随即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便让胡广带人将任佳瑶给救了出来。
不过人却因为这段时间的惊吓和虐待,精神方面出了些问题,现今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想到一切都即将有个结果,季柏洲眉头间的阴郁之气少了些许,想到差点因此失去怀中的人儿,季柏洲不由紧了紧抱着对方的手臂。“不过就算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放开你的。”
“毕竟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不是的!”白月环住了季柏洲的腰,忍了忍眼中的湿意,摇了摇头,“怪我太相信别人,是我的错。”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明明是她太过懦弱,却总是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然后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其实这两天她也一直在回想订婚那天发生的事,自然察觉到任佳瑶的不对劲。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季柏洲作为季家的继承人怎么能娶一个德行有失的女人,她怎么忍心让季柏洲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谈。
所以她一直想要离开季家,季柏洲值得更好的女人,可只要她一想到,之后季柏洲会向对她这样对另一个女人好,就心如刀割。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痛苦呢,她多想自私一点,这样就能不顾一切地继续爱季柏洲,但是又舍不得让季柏洲受到非议……
可是现在听到季柏洲这番话,她真的不想再挣扎了,她只想待在他的身边继续做那个被宠爱的小女人,更何况她其实根本没有李铮发生什么,就更加心软了。
身下小人儿态度的软化,让季柏洲欣喜若狂,垂首小心翼翼地依次吻了吻眼睛,鼻子,嘴巴,宛如对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
他的珍宝终于回来了......
季柏洲眸子内的温柔让白月眼眶一热,她究竟何德何能遇见这么好的一个人,能包容她的一切……
“别哭……”季柏洲吻了吻白月的眼角,将那缕湿意抿掉,柔声说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白月环住季柏洲的脖颈,迎合着对方的动作,虔诚地将自己献给了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