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琢到时,方堂主正按着一个小郎君给他强灌什么东西,这眼角瞟见红衣的一角,就暗暗心里喊糟,一把大胡子的方堂主马上就分清轻重缓急,松手,转身,单膝下跪,认错一气呵成。
那小郎君呛的直咳,眼角眉梢飘起一抹颜色,衬得他容色无双,待他眨去眼角泪花,看清对面楠木太师椅上大马金刀翘着腿的绝色女子,顿时就委屈起来。
“阿琢,他不让我见你,还要毒死我让你我永世不能相见…”
那方堂主一脸胡髭,挤着小眼睛一脸的苦意,还试图为自个分辨一二,
“圣女,我等只是想给慕容公子服下软筋散将他送走…并非要伤害他……”
林如琢一身红衣仆仆,一夜欢情只是给她增补功力,并没有觉得疲乏,方堂主给她传书是说慕容烁来分坛闹事,非要见她,怎么说的?她若不来他就宣告天下求娶圣女,方堂主也是没法子。
她倒不担心方堂主,慕容烁一流世家的三流武功,一直是家里宠着娇着的小纨绔,她倒是怕方堂主把他伤了。
林如琢一扬手让方堂主去忙他的事,这才走上去看这张含怨带羞的俊脸。
慕容烁是铸剑山庄的小公子,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最是娇宠不过,也是跟着几个狐朋狗友在逛花楼的时候被五毒教圣女的探子相中,慕容烁那三脚猫的功夫哪打得过专门给圣女寻美的探子,几下就给迷晕了送到圣女的群芳苑,要说还是他倒霉,为了逛花楼甩开了保护他的几个大剑师侍卫,要不然哪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阿琢如此狠心,都不想见我…”这会他拉着林如琢红色衣衫的连襟,可怜巴巴的拽了两下,白净的脸可怜巴巴的,不过林如琢不吃这一套,她一把抽出了自己的前襟,硬巴巴的回话,
“你该回去了,不要在这里多逗留。”她手指看似纤细却暗含内力,轻轻一拉就把七尺有余的男儿拉开,确认了他没事,林如琢转身便想离开,可那俊秀郎君并不死心,闭上眼就是一扑,宁愿摔着也得试一试。
“阿琢!你留下我吧!我什么也不要,很好养的!”
林如琢并不如她说话那边坚硬,她由着绝色郎君搂着她的细腰,她是可以靠内力把他震开,可想着他苦苦追赶了她小半年,林如琢确实有些心软。
再说回慕容烁被掳走的那天,他迷迷糊糊中醒来,就瞧见身边趴坐着一个少女,她梳着灵蛇髻,上面编了一束香草,难怪他睡着也闻到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他还以为是换了什么熏香呢!
他一醒,那少女也被他的动作碰醒了,一双水汪汪的凤眼喜滋滋的看着他,半晌,他听见她说了一句,
“你真好看!和我一样好看,我看中了,就你吧。”
他还一头雾水不知怎么回事,还当是在花楼里睡着了,就被几个俊俏丫头给扶了去洗漱,真正给他洗的干干净净又喂他喝了一杯上等的碧螺春,连那话都给他洗的干干净净的,那搓洗丫头盯着他那话的时候眼神如狼似虎可吓着他了,不过他还是当是花楼特色,竟然一点也没疑心。
后来,后来就是春宵帐暖玉生烟,芙蓉泣露香兰笑,
阿琢又香又软的身子覆在他上面,教他如何通晓人事,阿琢那时很是喜欢他那根白白净净的肉根,很是替他含过一圈才舍得吃进去,阿琢漫不经心的玩弄他,他只顺从的享受阿琢带给他的欲仙欲死就好。
可阿琢就只做了一次,再也不肯碰他了。问她的名字她也不肯说,只笑眯眯的亲了他的嘴,就有婢女送他出来,好在他脑子灵光,他顺了一块玉佩。
再后来去花楼死活找不到人的慕容烁这才发现不对,捏着玉佩去问,结果被恭恭敬敬迎到花楼的总管处,那半蒙面的花娘盯着玉佩看了半晌,才眼神锐利的盯着他,说这是五毒教的婢女的暗饰。
慕容烁这才知道阿琢的身份,哭着闹着要去百里之外的川蜀去寻她,铸剑山庄百年世家,岂能由着家里才俊迷恋魔教女子,虽说慕容烁倒也不算什么青年才俊,但也是家里给宠坏了,把几个哥哥都给闹烦了,慕容耀为了管束他,把他软禁起来,可他还是跑了,吃了不少苦,这才找到她,可她一见他,就赶他走!
他慕容烁可不是想要就要想弃就弃的玩意,这五毒教,他呆定了!
林如琢才不管他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他这来来回回十几次了,方堂主也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公子,找上门来的公子倒也不是没有,二十几个分堂哪个分堂都碰上过要见圣女的俊美郎君,没脸没皮成这样的倒是独一个!
“我给你置个院子,你先住进去,过几天我去寻你,”眼见着俏郎君得了承诺眼角眉梢都是喜悦,林如琢也看他发光似的眸子有些心痒,她暗自琢磨,若是哄得铸剑山庄弃了这郎君给她暖床倒也不错,就是太过粘人,得调教。她敲定了主意,就唤来方堂主找两个人伺候着郎君退下,那慕容烁见她似乎是有事要做,也乖乖的跟着婢子走了。
林如琢红衣一甩,这回吊儿郎当的靠在楠木太师椅上,痞气十足的唤方堂主给她汇报近况。
“教主近日仍未出关……”
“白水分坛有两个公子给您留了信……”
“岭南镖局护送了一批上等货色……”
“镇国将军府上纳了一门妾室,已安排了人手……”
“ 还有一个,圣女大人您可能会感兴趣…… ”
漫不经心的捞起了一个瓶子抛着玩的女人瞟了一眼似乎是献媚的堂主,“讲!”
“兮花楼说在燕来镇发现一个公子,有暗探验过是童男子……”
“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