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进入A大,相乐生便成了那一届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
成绩优异,皮相出色,虽然出身豪富之家,却从不眼高于顶,对待所有人都是一副无可挑剔的绅士态度。
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缺点。
所以,男生羡慕他,女生迷恋他。
早就习惯了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生活,相乐生一如既往地严格要求自己,力求保持完美形象。
他毛遂自荐当了班长,又通过竞选,进入学生会做干事。
从此,学生会再也不需要辛辛苦苦出去拉赞助,只要抱紧他的大腿,一切便应有尽有。
在相乐生眼里,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根本不算是问题。
这日,在图书馆照例自习到很晚,等到管理员催促,他才整理书包离开。
回宿舍的路上,需要经过一段偏僻的小路,偏巧路灯坏了,六七十米远的道路,晦暗无边,只有月色勉力支撑。
相乐生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明,一边分心背单词,一边迈动长腿,飞快走着。
忽然,他耳尖地听见女孩子的哭声。
“放开……放开我!”路边的一片不大的竹林里,枝叶扑簌簌晃动,似乎藏了好几个人。
“不要啊,你们做什么?别碰我……”女孩子已经濒临崩溃,一迭声求饶,“我给你们钱好不好?多少钱都行,你们放过我吧……”
相乐生面不改色地继续往前走,打算装作没有听到。
他不是滥好人,自然不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将自己置于险地。
若是有人旁观,他或许还会考虑出手。
可这会儿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逞的哪门子英雄?
最多……帮忙报个警?
至于来不来得及,那就和他没关系了。
可惜,今夜,上天不肯眷顾他。
那个女孩子被几个醉醺醺的男孩钳制在怀里,往林子更深处拖,她吓得如同遇到天敌的小兽,手脚僵硬,完全不听使唤。
乌溜溜的大眼睛惶急地往四周看,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班长!班长!快救我!”这一瞬间,她爆发出所有力气,大声呼救。
相乐生顿下脚步,牙疼似的抽了抽嘴角。
啧,麻烦。
他可不想背见死不救的污名。
心怀歹意的男孩子们共有五个,当头那一个烫着非主流爆炸头的眯了眯眼睛,并没把这高挑颀长的男生当回事,清了清嗓子道:“兄弟,我和我女朋友闹别扭呢,让你看笑话了。”
另一人附和:“对啊,识相的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几人哄笑着,不知是哪一个的手放在女孩子鼓鼓的胸脯上揉了揉,在雪白的衬衣上留下一道明显的污迹。
女孩子双腿发抖,眼睛蓄满泪水:“班长……”
她知道自己这是在强人所难。
相乐生那样文质彬彬的人,怎么打得过这么一群坏小子。
正打算开口让相乐生找人求救,却见他将肩膀上的书包卸下,转过了身,一边往竹林里走,一边慢条斯理地挽袖子。
乌云遮蔽的月亮短暂冒出头来,清冷的月光下,他的侧脸清隽俊美,恍如神只。
女孩子看得呆住,几个男孩子却不以为意,嘴里不干不净的:“傻逼,多管闲事!”
“大不了等哥几个玩过,分你口汤喝喝,较真可就没意思了啊!”
“想找死你就放马过……啊!”
最后开口的那个男生,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记重拳击倒。
相乐生俯下身去,提起他的衣领,又往太阳穴补了一拳,成功将那人彻底打晕。
谁也没想到,看着毫无杀伤力的人,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架势。
没有任何花架子,每一个动作,都好像被精确地测算过角度,干净利落,拳拳直击要害。
几个人被彻底打乱了阵脚,慌里慌张地防御,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没过几分钟,地上便横七竖八躺倒一片。
相乐生伸出拇指,摸了摸嘴角的伤痕,不大明显地皱了下眉。
好久没练,身手已经有些生疏。
看来,寒假的时候,有必要再回拳击道馆加训一段时间了。
他迈出两步,走到因惊吓而瘫坐在地上的女孩子面前,伸出右手,柔声道:“还好吗?”
女孩子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傻傻地仰着头,看着这救她于深渊的少年,大大的眼睛里,一颗颗泪水争先恐后地滚出来。
要么不做,做便做到极致。
相乐生拉她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素色手帕,塞进她手里,虚虚拍了拍因后怕而不住颤抖的削瘦肩膀:“没事了,别怕。”
这女孩是他的同班同学,如果没记错,名字叫沐念念。
平日里,相乐生醉心于学业,没有怎么留意过她。
如今,近距离打量,发现她长得颇为可爱。
最重要的是——
他不露痕迹地瞥了一眼她因为挣扎而扯脱了两颗纽扣的上衣。
她的胸,特别大。
相乐生报了警,将几个败类送进派出所,又体贴地把沐念念一路送回寝室。
第二天的全校大会上,他被校长夸了又夸,还得了面“见义勇为”的锦旗。
两个月后,沐念念成了他的初恋女友。
并非他主动,而是她自己贴上来。
没有谈过恋爱的大学,似乎是不完整的,相乐生喜欢她的容貌,更喜欢她的柔弱温顺,便在她第六十次过来送早饭的时候,答应了对方的羞怯表白。
家境普通的灰姑娘,哪个没做过遇见白马王子的美梦?
犹如被一块超级巨大的馅饼砸中,沐念念在惊喜的同时,对他越发温柔小意,百依百顺,从来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第一次吻沐念念的时候,相乐生感受到了来自体内的,近乎失控的欲望。
他完全丧失了理智,将女孩子柔软滑嫩的嘴唇咬出深深的伤口,带着鲜血搅弄进去,吸住她的舌头深吮。
等到回过神来,沐念念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一张樱桃小口也被蹂躏得完全不能看,却拼命忍着没有反抗。
相乐生的心里警铃大作。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才不是相家那一群禽兽,他的目标,是做手握大权的人上人。
更何况,他未来的联姻对象,必定出身高门,娇生惯养,绝对不可能忍受他这样的凌虐。
从那以后,他便拿沐念念做为练习对象,学习控制自己的情欲。
刚开始的时候,很难。
亲着摸着,神经便会毫无预兆地在某个时刻断掉,他捉住她,像嗜血的饿狼一样,在她的身上留下无数暧昧的吻痕和深浅不一的伤口。
沐念念很乖,毫无怨言地承受着他所有粗暴的对待,实在疼得受不住了,也不过就是抱紧他的后背,在他的怀里小声地哭。
肆虐过后,相乐生总会给她补偿。
买漂亮的衣服,名贵的首饰,奢侈品包包,定制高跟鞋,带她出国旅游,如此种种。
相乐生花钱从不手软,出手阔绰大方,沐念念因此饱受女同学们羡慕与嫉妒。
那些奇怪的性癖好,在心上人无微不至的温柔关怀和金钱堆砌的宠爱之下,便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两年以后,相乐生终于小有所成。
他将沐念念带到郊外的别墅里,令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自己坐在对面的沙发里,看了她好一会儿。
他决定开始进阶的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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