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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就像海绵里的水,榨一榨总会有的~
以上就是我终于满足后,飘过脑子的话。
头顶的灯光太亮,不看窗外,真的看不出现在已经是深夜。我平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精神满满,头一次这么神清气爽,而且一点也不困,甚至可以再上两个小时网课也没关系!
难道啪啪啪和抽烟一样,能提神?
我歪过头去瞅治崎廻,他依旧闭着眼,呼吸平缓——额,是的,我刚刚又不小心搞断了他的肋骨……还有盆骨,但我是保证!他现在好的不得了!全身上下十分健康!所有机能都健全!
……缺点就是,嗯,黏黏糊糊的,有点脏。
一旦从那种兴奋过度的状态中走出来,我就整个人都蔫了,主要是……是挺好玩的,但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稍微,真的只是稍微,有点后悔。我盯着治崎廻的侧脸陷入沉思。
治崎廻好像睡着了,或者说他还在昏迷……因为最后那几次……玩的【稍微】有点过火。
我心虚的转了转眼睛,盯着头顶那严重变形的墙壁看了两秒,立马移开视线:其实……也不能全怪我,是他自己同意被吊起来的,也是他自己改造的墙壁创造的条件,虽然……
「乖,听话,不然就让你一直不停射哦~」
啊啊啊啊啊,我赶紧晃了晃头,把某人哭着喊求饶的可怕画面赶出脑海——总感觉他醒了之后我会完蛋,雅蠛蝶,真希望他失忆……
不过,就这么光着躺在床上会感冒吧?
我忍不住靠近了一点,慢慢的靠近,然后忽然一个翻身“啪”的抱住,啊,他好黏……
但起码是热乎乎的,没有变凉(?)。
廻廻真可爱,我忍不住又亲了他的脖子两下,不亲白不亲,此时不亲,等他醒了就没得亲,于是再亲一下,再印个草莓,再……
“呃……”治崎廻突然发出一声呻‘吟。
我立马装死:!!!
寂静蔓延,半分钟后,我斗胆抬起头……他居然没醒,看来刚刚只是个意外……吓死我了。
于是乎,趁着治崎廻没醒,我扛——啊不赶紧换个姿势——抱着他去了浴室,放进浴缸时要小心,他脖子一歪,差点撞到头……
然后调试水温,洗澡ing……
当然,我顺便也洗了洗自己,浑身脏兮兮的真难受,洗完澡……对了,还要洗衣服。
——哎等等,我刚刚好像用洁癖大哥的衣服擦了汗,还坐屁股底下了???
于是我又给治崎廻放了盆热水,让他在里面呆着,自己则去另一个沐浴间洗衣服,等洗完后扔进烘干机,我坐在马桶上一看表:居然已经三点多了!明天(今天)好像要考试?
考试?干脆逃课吧!我瞬间做出了决定。
当然啦,逃课不是因为偷懒,而是因为我准备把害虫清理掉,虽然相泽消太发现我逃课肯定会爆炸,但,管他的,这就叫“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没错,我的品格就是这么高尚!
说干就干,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治崎廻!!!”
一分钟后,我风风火火的冲进主卧的浴室,随后又是一声高昂的惨叫:天啊天啊他倒进水里了!被水淹没,鼻子都不冒泡了啊啊啊!!!
“大哥大哥!你醒醒啊大哥!!!”
我脸都吓绿了,一下扑过去捞起他,但刚抓起他的肩膀就觉得不对劲——心中大惊,但此时警觉已经晚了,身下的浴缸像泥巴怪一样张开血盆大口,以迅雷之势冲我扑来,这是要把我关进去?我用力一踩地面,刚要后空翻躲过它——可是,哎,等等,治崎廻居然抓住了我的手……那可是手啊,咦我还活着???
一个愣神,我就被拉进去了,还因为动作转换不及时,“啪叽”踩水滑倒了,眼见就要脸砸瓷砖,好在治崎廻及时一拉……他睁眼了,金色的眸子清澈发亮,在空间完全封闭前倒映着闪烁的灯光,他嘴角一勾,露出了残忍至极的笑容——太惨了,真的是太惨了,我被他同时抓住了脖子和手腕,这……绝对是报复啊!
被压进水里前,我最后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黑暗降临,空间完全闭合了,一丝光都没有,而且好像还在快速压缩……这倒无所谓,我主要是怕治崎廻抓着我的那两只手啊……
所以他准备干什么?
治崎廻的身体压下来了,我没有挣扎,希望不要刺激到他,把自己刚刚做的事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倒是希望他选择强x,只要他敢,他就一定会完蛋,但我估计……大概率没戏。
空间还在持续收缩,连池底也是,我莫名想起了袴田维的茧,他那时脱得精‘光,该说真不愧是男人么,一点也不羞赧惊慌,反而像是终于扯开了伪装,暴‘露出了隐藏的凶性。
治崎廻的头还在水面之上,我能听见他在上方喘息,但又摸不准他要干什么,他现在特别虚弱,我没给他恢复体力,他再用力也就那点力气了,难道是想把我压进水里憋死?
……额,好吧,那起码要五个小时?
以后要更小心才行,我心想,稍微动了动,却感到脖子上的那只手立马收紧,治崎廻用力压下来……原来如此,可他为什么不选择更快的方式杀我?我吐出一串泡泡,不再动弹。
狭小的空间,无尽的黑暗,温暖液体包围着我的身体,水已经凉了,却依旧感觉比海水温暖的多,又或者其实它们一样冷,只是海水中不会有另一个人陪伴着我?……好像是这样的。
身体的耗能渐渐变得越来越低,放弃呼吸,放弃心跳,不再放热,大脑也不再思考,就像死了一样沉浸下去,但不能犯困,一旦睡着就会呛水,鼻子喉咙火辣辣的疼,那就太难受了。
身体变得冰凉,我假装我已经死去。
又过了半分钟,我猜是因为治崎廻憋不住了,空间裂开,隔着眼皮我能感受到那强烈的光,治崎廻在摸我心脏,然后又摸我的脸,我真怕他不小心把手指戳进我的鼻孔里,再然后,他又摸了摸我的心脏——等等,其实他是在袭‘胸吧?还揉?还摁?还捏?有完没完!
我坚强的继续装死,是的,我知道他这次不会杀我了,原来这家伙也有点男人的样子,虽然小气吧啦,但能说到做到……也蛮帅的。
治崎廻压抑着自己不大口喘气——太惨了,封闭空间没了空气,倒把他自己憋的不轻。
“起来,”他说,“我知道你没死。”
不,我倔强的继续装死,但因为大脑又开始思考,这伪装的死亡就变得不那么真实了。
噫?!居然敢拽我头发?!
士可杀不可辱!!!我立马睁眼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死?”我坐起来问,抬手抹了把脸,盘起腿往后撤撤撤,离他远点。
治崎廻嘴角抽了抽,看起来不想回答。
“……啧,”他声音还是哑的,“居然没死。”
哈???我刚刚夸了他什么???【说到做到】和【还有点帅】???见鬼了。
“别用手掐,下次记得拿刀捅。”
我翻了个白眼说,就看到治崎廻嘴角一扬,顿时无语,心道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好了好了,”我摆摆手,“既然你不打算杀我,那我们的合作就还在继续,你还记得我之前说了什么吗?一会你去睡觉,睡醒了就回基地呆着,最晚不到明天,我会引一个【不值得信赖的人】去找你,也有可能是两个,他们的目的是我。记住,一旦他们发现我,就绝对不会被你所用,只会立刻背叛,不过他们都是很有能力的人……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吧?”
我看着治崎廻,他也看着我。
我:???
一分钟过去了,我忍不住倾身靠前了一点:“到底知不知道?知道了倒是给我吱一声啊!”
“详细点。”治崎廻冷漠脸,抱着自己的胳膊从水里站起来,摇晃了一下,不得不扶住墙壁,“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帮你养间谍。”
我嘴角抽搐,“因为他们很有能力啊,一个能顶一百个,死秽八斋会就你一个还稍微能打,总不能你次次都亲自上场?那还当什么老大,有意思么?你可以借助他们迅速扩张势力,干掉其他干部,相信我,他们很乐意帮你。”
治崎廻忍了又忍才把“你觉得我能压住间谍?”这句疑问咽下去,不管他能不能,他此刻都必须能,就算真的不能,也不能在此刻承认。
“什么叫我’稍微能打‘?”他突然回过神问。
呃……我抓抓头发,决定忽略这个问题,话题一转,“但你不要显得太坏,黑道也是规矩的,它原本是为了抵抗侵略的民间组织……这方面你肯定比我清楚,实在不行杀了他们也没办法,但尽量别杀,因为他们挺重要的,突然消失会引起麻烦……你可能会被围歼,就很麻烦。”
治崎廻眼皮跳动,“你说的到底是谁?”
我仰头,变出乖巧猫脸,“霍克斯。”
治崎廻:“……你是不是有病!!!”
换谁谁不绕着走!这家伙却主动踩雷!
“哎,淡定,”我若无其事的拍水玩,“这算什么,我还爬上潮爆牛王的床了呢,那家伙天天计划抓我,宁可死在文件堆里也不看我,我天天在他眼前蹦,可他根本看不见啊~”
“你很难过?”治崎廻皮笑肉不笑,“没关系,别难过,我可以帮你告诉他,他一定会看见的。”
“那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我耸耸肩。
治崎廻:“难道你以为我很想见你?!”
我摇头:“是你主动找我的,拜托。”
治崎廻服了,他哑口无言。
“另一个是谁?”他又问,“别告诉我是安德瓦,我可没法假装能接受他,那是神经病。”
“真名叫闲人,”我笑着说,“代号是追袭者,是个很谨慎的家伙,在R.A手底下潜伏了很久,我怀疑R.A其实知道他是间谍,只是留着他打听消息,你知道R.A吧?代号是东京支配者……真是啊,一个个的,代号比我还酷。”
“你为什么会相信我。”治崎廻问。
我歪了歪头,“因为我是神经病——哈哈,对不起,主要是,因为我觉得很有趣。”
我站起来,缓缓的漂浮,踩上扭曲变形的浴缸边缘,拿了块毛巾擦身上的水,“你应该有所察觉吧?你已经比这世上99.999%的人强了,拥有那么变态的个性,想要杀死任何人都是轻而易举的。那么我呢?你觉得我如何?”
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我耸耸肩。
“别担心,”我说,“你只需要回去睡一觉,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你只负责利用他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