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轿车还停在原来的位置。
一身黑西装的男人站在门边,遥遥看见对街的齐艺,伸手扳住把手将车门拉开一条缝隙。
金丝眼镜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刺目的光芒。
戏耍人累积下来的那么一点愉悦,顷刻间烟消云散。
齐艺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放弃了过马路的念头,沿着车道旁的行人道往前走。
西装男指尖稍稍用力,将敞开缝隙的车门重新合拢,迈开长腿大步跨过马路,追上缓缓往前逛着的齐艺。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约莫十分钟,齐艺突然止住往前的步伐,双膝并拢微微弯曲,右脚往后抬起,头扭向后面盯着后脚跟,眉头轻蹙。
往后翘起的脚还没放下,一只大手圈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轻轻托起,另一只手捏住鞋身将她的脚从细跟高跟鞋中剥离出来,被他固定按在膝盖上。
齐艺低头看着有些破皮的脚跟,有些不满。
西装男低头打量着她的伤势。
脚踝上一圈紫黑色的淤痕没能引起他的注意,他专心致志地盯着她右脚跟一个被鞋磨出来的小破口,嫣红的嫩肉外露,带着微量的血珠。
齐艺盯着他的发旋,忽而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扯开他鼻子上的眼镜,用力砸在地上:「阿空,你要完了。」
他仿若未闻,伸手用拇指指腹抹去外冒的血水。
她脚下略微用力,脚心抵住西装裤子的纹路轻轻地来回摩擦:「小总知道了你可怎么办?」
阿空扶着她的小腿,抬头仰望着她,看她一脸狡黠的笑意,又默默收回视线,从西装外套的暗袋掏出药水胶布,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低头要给她贴上。
齐艺不合作,左闪右避的就是不让他成功。
阿空用大掌按住她的脚,齐艺嗯哼地一声喊痛,鼻腔发出的气音拉得好长,在两人耳畔蜿蜒回荡,引出一丝暧昧的色彩。
他又松了手上的力度。
齐艺有些得意,作乱的心思越发弄重,一手按住他的后背,一手揪住他头顶的碎发,整个人几乎要躲进他怀中。
阿空怕药水胶布报废,将手举得远远的,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撒野。
齐艺半搂着他的后脖子,强行将他的头压进自己的胸脯,脚趁机顺着他的结实的大腿内侧滑动,一下子踩在尽头的那个敏感部位。
阿空不为所动,脑袋卡在她身前的隆起,脸部被迫贴着她柔软的胸部,讲话的气流受阻,声音闷闷的:「用力会流血。」
齐艺弯腰将下巴抵在他的发旋,双手抱住他的头,右腿渐渐用上力度。
脚心抵住那坨可观的软肉,细细感受了一下他的温度,脚趾沿着肉坨的轮廓慢慢滑动,每移动寸,便多加一分力气。
阿空像一个支架任她为所欲为,可她这个姿势并不好施力,拼着全身的力气去欺负他,到最后,却是她整个人趴在阿空身上喘着粗气。
被调戏的人却不动声色,伸手抱住她乏力滑落的身子,低头眼疾手快的将举了有一段时间的药水胶布给贴在伤口上。
齐艺搂住他的脖子,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大掌握住她的脚,带着薄茧的拇指在药水胶布上来回扫过抚平,仔细确认已经妥善贴好。
心里那点激动逐渐消散,齐艺半眯着眼睛,侧头张口就往他后脖子啃了一口,留下明晃晃的牙印。
像是一个惩罚,却带着丝丝色气。
明显的齿印周围皮肤泛红,阿空仿佛感受不到痛处,一手圈住她的大腿将人抱起,一手勾着她的细跟鞋,往后沿着来时的路折返。
齐艺趴在他身上,看着孤伶伶躺在地上的那副金丝眼镜,咧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