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西幻/蒸汽朋克】交际花--【一·双生】

维奥拉靠在狭窄的窗前,用围巾裹紧了自己的肩膀。她将脸贴在冰冷的百叶窗上,谨慎的没有拉下窗叶,也不在乎那些不知名的粘腻触感,只是透过路灯与月亮洒在地面上反射出的光,探究着那些不断踩过地面,激起大片污水的脚。

她手里握着一柄细长的烟枪,但没有点燃,只是握着乌檀木的杆身,然后用指尖一点一点描绘着象牙烟嘴上的浮雕,象牙在昏黄的灯光下和她的眼睛一样泛着冰冷的光。

“别看了。”屋子的主人在后面没好气的叫她“他们已经搜完了,再在这里待下去,黑鸽子的人就会在明早上把他们的手指头扔在警局门口了。”

维奥拉回过头去,看见这间屋子的主人坐在梳妆台上点燃了一支烟,他粗鲁的将一只脚踩在梳妆台旁边的床上,高跟鞋锋利的鞋跟几乎要把那床沾着秽液的破旧被褥踩出一个洞来,被吊带袜勒出色情的肉痕的大腿内侧有零散的吻痕,还有几道掐的很深的印子,一直延伸到他大大咧咧露出来的器官上。

她走过去,用拿在手里的烟枪戳了戳男人的大腿内侧“他打你了?”

房子的主人,黑街的男娼维吉因为那冰凉坚硬的触感不耐烦的动了动大腿,瘫软在腿间的器官也随之晃动了一下“难道你指望一个来这找乐子的男人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吗?难道他会像对待你们这些贵族小姐那样,吻你,摸你,再说一句【小姐,感觉如何?】”

他十分下流而恶劣的笑起来“不过至少,他们不会用枪指着我,也不会让一大堆黑皮狗(黑街暗语,代指警察)在这种晚上追着我,让我不得不躲进一个下贱男妓的屋子里——呃!”男娼的嘲弄被迫中止,不得不因疼痛发出一声惊呼。

在听到维吉的话语之后随手把手上的烟枪抵着他的囊袋中间重重插入他后庭的维奥拉优雅的放开了手,后退一步,挂上了维吉同样狠狠嘲讽过的贵族式假笑。

“今天晚上的酬劳,你应得的。”她用恰到好处的轻柔声音说。

维吉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把那根烟枪拔出来,维奥拉带着些许惩罚性质的动作一点也不比他刚才的那个客人温柔,他的囊袋和后穴被有着精美浮雕的象牙磨擦的火辣辣的疼,插进去的感觉像是被捅了一刀。

不过在拔出来恶狠狠的擦掉了上面的黏液之后,象牙温润的光芒和烟柄上几颗成色相当不错的宝石倒是给了他少许安慰。

他得找个可靠的人。维吉想着,显然自己面前的贵族小姐不会知道这玩意的具体价格,他得找个足够可信的人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在卖它时损失太多,去掉给介绍人的抽成和照例敬奉给黑鸽子的那部分,他至少得留下够他一个月吃喝的花销才行。

“那个人呢?”维奥拉问的是之前的那位客人,她在躲进维吉的屋子里后来了一个客人,黑街的娼妓是不会也不能拒绝嫖客的,所以维吉为了不让对方发现维奥拉在自己的屋子里,用了一点类似于催情香水的东西,引诱对方在门口完了事,而作为代价,他身上的青紫痕迹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多,大腿和肩膀上都是粗砺的墙壁上石子划出的细伤。

所以她说的没错,这是我应得的。维吉想着,握紧了手里的烟枪,让温润但坚硬的烟杆把自己的手心咯到发痛“走了。怎么,你想跟他打个招呼?”

他轻佻的想要打量一下维奥拉裹在薄睡裙里的身体,说两句尖刻的玩笑话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但却在目光触及到对方的那一刻硬生生的停住了。

因为是在半夜遇到追杀,她没来得及像以往那样换上高领的长裙再披上斗篷,而是只裹着一件白色的丝绸睡裙,质地柔软轻薄,相当有垂坠感的紧贴着维奥拉的身体,尽管她匆忙之下也为自己披了一件宽大的围巾,但那同样不足以遮掩她纤细的脖颈,盛着阴影的锁骨和起伏起来的胸脯。

她已经长大了,胸脯鼓鼓的被裹在薄丝绸里,维吉可以敏锐的看见她因为寒冷而挺立起来的乳尖。而胸脯之下是骤然收紧的腰肢,科利诺拉家的女性因为也要学习枪械,格斗和马术,通常不会和其他的贵族女性一样束腰,但维奥拉的腰在维吉看来纤细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就算他已经习惯于饥饿和穿上束身衣,也没有那么细。

这是正常的,她是女孩子,她的腰应该比他的细。维吉无意识般的合了合牙关,让自己的后齿无声的撞击在一起。

他突然间意识到,有一件他以前一直不曾在意的事情。维奥拉不应该来这里的,她非常年轻,年轻而貌美,就算是在这样昏黄的灯光下,她茂密而蓬松的黑发沉甸甸的搭在肩膀上,和她的眼睛一样折射出金属或者绸缎那种高贵的光芒,她的皮肤洁白无瑕,没有一点风霜或者暴行留下的损伤,和她脸上惯常的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一样,都是和这个黑街格格不入的东西。

“你觉得我是想和他打招呼?”维奥拉挑了挑眉,双手环抱着,这个动作让她的胸脯被托起来,在丝绸下隐约的粉色乳尖随着胸乳微微晃动了下。

维吉几乎可以说是狼狈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尽量接着之前的打算说“如果你觉得你的贵族丈夫不够能满足你,我倒是不介意再把他叫回来,不收抽成,怎么样?”话语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但他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干涩。

因为他闻到了香味,那种他已经熟悉到漠视,却在此刻突然浓郁起来,近乎实质的将他包裹的香味。

维吉的屋子里总是燃着混杂茉莉和麝香的熏香,很廉价,廉价到这里的娼妓们几乎人人都会掏出一两个子去买这种东西,以至于人们只要一闻到这种甜腻而如同动物般直白的香味,就会知道这屋子里的人在做什么买卖。

而维奥拉正站在这些香味里,她原来看起来是很冷的,但这些温热的香气和昏黄的光似乎也让她暖了起来,让她变得不再那么冰冷,高高在上,她现在看起来是又软,又暖的,一伸手就能碰到的。

让维吉忍不住想,她一会要是带着这样的气味出去了,会不会也被人认为是娼妓,那些终日在街上游荡的男人们会捉住她,在街上就脱光她的衣服,把她按在地上操,像对待最低贱的妓女那样,而他们甚至不会给她一个子,因为是她自己离开了屋子跑到街上,在黑街,离开自己做买卖的地方就会被默认是放弃了仅有的权利——公平的交易。

她会被操到烂,轻薄的丝绸睡裙被撕碎,胸脯和腿间都会被留下大片掐痕,维吉熟知那些黑街的暴徒们是如何对待娼妓的,而维奥拉的皮肤比任何一个娼妓都要娇嫩柔软,她会被玩烂的,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甚至连腿也合不上——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来自于维奥拉的手。

毫不犹豫的用一个巴掌唤回了维吉神智的维奥拉换了一个姿势站着,依旧环着胸冰冷的看着他。她没用太大力气,这只是个小提醒,因为对方刚才露出了让她相当不快的神情,而且,他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没完没了的说蠢话,我就把那柄烟枪从你嘴里捅进去。”维奥拉冷冷的说,她今天心情非常糟糕,而更糟糕的是,她现在还得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互相讽刺,就算维奥拉已经习惯了维吉的刻薄也觉得浪费时间。

“把那个男人的地址告诉我,至少是,他在谁的手底下。”维奥拉说,之前说烟枪是今晚的报酬显然只是与维吉针锋相对之下的嘲讽,维奥拉不会真的只给他这个,而作为一个男娼,维吉能在黑街有着一套带着一个小客厅和两个单独房间的屋子也不只是因为他漂亮的脸。

维吉偏着脸沉默了一下,闷闷的说“别这样,下次红手那边的人就不会来了。”

“那么,他是红手的人。”维奥拉挑了下眉,得益于维吉的存在,她对黑街里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挺熟的,红手是个绰号,因为被冠以这个绰号的男人非常喜欢徒手将手伸进人的嘴里,当然,他掏出来的肯定不会只是胃液。

红手在黑街的势力不大不小,处理起来有一点麻烦,但只是一个人的话,维奥拉觉得问题不大。

“名字,或者绰号。”维奥拉接着说

维吉受不了的皱起眉“见鬼,维奥拉,你是被你的丈夫操 /傻了吗?我是个娼妓,一个娼妓被嫖客打难道是件很奇怪的事吗?你难道能宰了每个上过我的男人?”

“只要我看见了。”维奥拉淡然的说。

维吉抿了抿嘴唇“别这样,黑街有黑街的规矩。”

“我也有我的规矩。”维奥拉向前倾身,维吉毫不掩饰的在她面前大开着腿坐在梳妆台上,这个姿势让维奥拉可以很轻易的触摸到他露出来的大腿根,冰冷细嫩的手指触碰到了尤其深的那几道掐痕,还有半月型的指甲印,它们深的几乎是血色了。

“你不能受伤,至少不能是这种伤。”她对近在咫尺的性 器官视而不见,只是专注而轻柔的抚摸着那几道伤痕。

维吉又动了动,这次是因为不太自在。

“这没什么。”他低声说“他不算太粗暴的客人,不过今天我没让他进来,这让他不太高兴。”

说到这里,他又有点生气似的翻了个白眼“所以说,这还是你的错,如果你想找谁的麻烦,首先就照照镜子吧,小姐——啊!”

维奥拉很重的捏了一把半勃的性 器“上面有伤,他打你这里了?”她发现了他的性器上也有掐痕和细微的撕裂伤,先前瘫软下来缩成一团的时候她没看见,凑近的时候才看到。

“不会比你更重一些!”维吉喘着粗气,没好气的回答。

维奥拉挑起了一边的眉,很傲慢的盯着维吉“啊,那他也会这样对你吗?”

她的动作突然轻柔起来,柔嫩细腻的指腹摩擦着原本可怜的蜷缩起来的性 器,并拢三指从囊袋开始慢慢向上刮弄,用大拇指按着龟 头顶端划着圈按压,或者将囊袋托在手里轻轻揉捏。

维吉的喘息变得急促而絮乱起来,他的大腿绷紧了,身体微微蜷缩着试图向后靠,维奥拉接着往前了一步,这下他们变得很近,温热的吐息交织在一起。

维奥拉的动作轻柔而富有技巧性,让那些原本的伤痛都带上了一点令人难耐的痒意,维吉嘟囔了一声,放弃抵抗的同样前倾了身体,将自己的头颅埋在了维奥拉的颈窝,与她耳鬓厮磨。

最后他在维奥拉的手里射 了出来,从尾椎窜起的快感让他难耐的咬住了维奥拉在他眼前不断晃动的黑发,维奥拉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止,只是安静的让那种浊液 射 在自己的手心和裙摆上。

在一阵并不令人厌烦的安静之后,维吉懒洋洋的说“好吧,随便你。”

他停顿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忍住讽刺了一句“毕竟您总是能得到您想要的结果,科利诺拉小姐,或许只除了你的丈夫。”

“叫我萨尔维夫人。”维奥拉扯了被子的一角擦着手说“这个也不会例外。”

“啊,我猜到了,你不会让他好过的。”维吉相当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维奥拉不置可否“我要回去了,把那个男人的名字和地址告诉我。”

维吉沉默了了一会,报出了男人的名字,绰号和房子的地址,他住在红手的私人别墅里,是他手下的打手之一。

维奥拉点了点头,用围巾包住自己的头发准备离开,但在她转身前,维吉突然又叫住了她。

“维奥拉。”他喊着她的名字。

“你猜,他们多久会杀了我。”维吉问着,无意识的掐着自己的手指。

“我不会让他们杀了你。”维奥拉说。

维吉顿了顿,嗤笑了一声。他跳下来,把梳妆台上那盏残破的黄铜油灯拿起来,让在布着一层厚厚灰尘的玻璃球里跳跃不定的光点靠近维奥拉的脸。

“事实上,他们能把我留到现在都相当令我惊讶了,我猜你为此做了相当的努力,对不对?科利诺拉家体弱多病的小女儿。”

“他们之前不让你进社交界的理由是你身体虚弱,又还未婚配,虽然这个理由敷衍的只有被拳 交了一百次的蠢货才会信,但无论如何,你们至少面子上过得去。

“而现在,你已经结婚了,虽然婚后没多久就被自己的丈夫像追一条野狗似的追进了黑街,但是既然你还活着,那么你总有一天得用萨尔维夫人的名义出现在宴会上。”

“而到那时候,他们就会发现,科利诺拉家的小女儿,萨尔维家的女主人,和一个下贱的男娼长着同一张脸。”

昏黄的灯光之下,印出了两张一模一样的美丽面孔。

“别傻了,姐姐,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维奥拉的双胞胎弟弟冷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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