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澍抬起臀儿,他的龟头在一阵缠绵的挤压之下从小嘴似的穴口滑出,身上一轻,蒙眼的发带被她扯掉了。她赤着脚走到桌旁,摸索着找出新的灯芯燃上,暖黄的光一时充满了整个房间。重拾光明的他得以看清自己所处的境况,果然与他想象的别无二致,他被缚的手还是高举在枕头上方,衣衫松散,露出筋肉分明的肉体。
侧身去看,她捧过烛台正往这边走,橙红的火苗在铜制的圆台上跳动,雪白的乳房在少女纤薄的上身晃荡。烛台被放置在床边的矮柜上,她白嫩的脚趾踩到一个东西,是不知什么时候被推落到地上的书本,书页随意地散乱翻开着,云澍不甚在意,跨过去翻身上床,烛光勉强照亮其上几行印刷工整的文字,此刻也无人理会:
“冬,十月,伯姬归于纪…妇人在家制于父,既嫁制于夫,夫死从长子。妇人不专行,必有从也…”
……
云澍扶他支起身子,靠坐在床头,他的手得以放下,却仍缚着,堪堪搭在自己腿间。她则坐到床尾,与他之间隔了些距离,一丝不挂的雪白身体完完整整地落入他眼中。
“云澍、你……”
她最终还是看到了他通红的面颊与耳朵,还有讶然的神情,仿佛对这反应很满意。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的身子,却真真切切是第一次看到她……
他不知道她是何时取了支毛笔到床上来,大概是去拿烛台的时候。他虽终日看书写字,却不常换笔,她取的正是经年来他用惯的那支。玉质的笔身被雕成竹节的形状,因为频繁的抓握而显现出莹润平滑的光泽,云澍执起笔来细细地抚摸镌于其上的一行小字,眼底有狡黠的光。
他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却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妙,想阻止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低哑压抑:
“你…拿那个做什么?”
她调皮地翘起嘴角,并不答他,笑着揶揄:“青玉笔管的兔背紫毫……陆公子当真好用度!”
“是我开蒙时三叔所赠,一向用惯了的。”他答。
“噢……原是这样。”她还是笑着,意味不明。
“云澍,你好好的过来不成么?”他无奈投降。
“不成。”
云澍摇头,一面用明亮的眼睛望着他,一面正对着他分开了腿。他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双可爱莹润的脚丫分落在床的内外两侧,触感细腻的双腿越分越开,直到腿间湿泞的花穴以最直接的方式呈现在他面前,因着她分腿时拉扯的力度,两片唇肉也跟着绽开,他甚至能瞧见里头粉嫩的肉珠和微微阖着的洞口。
她不仅不是一个乖顺的女子,还比谁都顽劣,简直就是一只最心狠的精怪,说要替他医疾,反害他愈加病重,体温半点没减,就连呼吸都开始灼人。
笔被细白的手持着,离开了云澍灵动的眼,一路下行,来到她罪恶的腿间。他双手被束,只得那么瞧着,眼看着她把整支笔竖在穴前,直直地贴上去,除了高出阴户的兔毫,其余笔身的大半都夹进两瓣唇肉之中,尚有未及的部分,她便拈着笔头上下一滑,整个笔管都沾染上她黏腻的花液,火光映衬下,青的更翠,玉质愈明。出乎意料地,这样摩擦的动作竟能止住她持续多时的痒意,忍不住还想要,她干脆就开始重复这个动作,笔管锁在穴缝里,上下来回摩擦着。
“嗯……好痒啊、不够呀……”
竹身平整的部分溺在湿软的肉里,划过时勾起一阵痒麻,竹节凸起的地方刮蹭着,又能微微止息这不适的感觉,要那玉质的竹节止痒,她只能加快滑擦的动作。陆希濂盯着她,只觉得自己连眼睛都能发出吓人的热度来。粉嫩的穴肉被坚硬的笔身磨得泛红,她也不管不顾,兀自闭着眼睛试图抓住那一闪而过的快慰。
“啊…怎么办……我好难受、怎么样才能好过些……”
她胡乱言语着,一手抓扯着自己胸前的两团雪乳胡乱搓弄,一手持笔在穴里飞快动作,靠在床尾,双腿大开,穴洞里流出的淫液一波又一波,打湿了干燥洁净的床单,呼吸间,他只觉得整个世界的空气几乎都带着潮意。
“云澍……过来。”
他几乎在哀求,她终于睁开眼,写满七情六欲,独独不见不怜悯。泛着水光的眸子看着他的脸,她把毛笔倒转了方向,柔韧的兔毫凑进了穴里,他清楚地望见了所有,望见她细小的肉洞翕动着包裹住深紫的笔尖,干燥的笔头沾染了她的爱液,立马变得挺立饱满,就像他平时在宣纸上书写诗文策情一样,那么忠诚那么勤恳,吸饱了汁液,静待挥毫。
笔头插入的时候,笔端的软毛扫过她穴内的小核,几乎是触电般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她喜悦地战栗,重回那处,用他上好的兔背紫毫在那个点上画着圈儿,轻轻地抵着摩裟,整支拔出,再插进去,找到那个地方,扫弄着。
“啊啊……嗯,好舒服,好痒……”
到底舒服多些还是痒多些,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他也在喘息,被绑缚的手合在一起,他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动作,以手掌夹裹住自己的肉棒,早已数不清撸动了多少下。
“嗯…你平时、就用这笔习作么?…竟还有这样的妙处……”她忍住破碎的娇啼,勉力拼凑成句,也不忘撩拨他:
“往后…你还用它习作么?”
“……用,必不离身。”
就像行走江湖的侠士去到哪里都会负剑同往,剑是他们的武器,也是信仰,于读书人而言,文房用具便是生命里必不可少的良伴,笔更是挚友,是挥洒胸臆的武器。毫虽轻,功甚重,管勒工名充岁贡……君兮臣兮勿轻用。放在女子的胯间可算是轻用了?勾得她娇喘连连又可算是慎用了?卫道士们若见此景,必顿足大骂,痛陈其罪,可谁又定过此等规矩,士子的信仰用来取悦一个女人,就一定算是亵渎?
她想象不到原来自己竟有那么多的水可以流,汨汨地在臀下汪了一泓,尚不止歇,彼时只觉腹内愈热,穴里的酥麻竟像可以积累一般,越蓄越多,她咬唇忍耐着,用力呼吸,手上的动作不见停歇,莹白的足尖也跟着紧绷蜷缩。
“呵啊……”
她呼喊得嗓子都有些哑了,终于在某一刻彻底决堤,大量黏腻自花穴深处潮涌而出,洞开的唇肉下,通红的花核止不住地颤抖,他的心和手便也跟着颤抖,加了些力气去套弄那灼热的阴茎,早已鼓胀欲裂,浓热的精液撑开马眼喷射而出,冲撞到他线条分明的胸膛,又溅落到紧实的小腹上。
许久无言,她仰头靠在床尾的木栏上,休憩了半晌方找回一点力气,终于起身爬向他。陆希濂看着云澍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的臀离开床单的时候与那摊淫液仍纠缠着,粘连起丝丝缕缕银亮的线,她越近,银线越细,待她终于趴上他的大腿,那线便瞬间断裂,回归一泓清泉,仿佛与那团软滑的肉从来没有藕断丝连过一般。
她执起那支蓄满水液的兔背紫毫,轻轻点上他的小腹,把原本篆刻在笔杆上的那行字誊抄在他肚皮上,浸透过的笔尖在肌肤上留下一路透亮的痕迹,唯他二人能见:
“臣有奸邪正衙奏,君有动言直笔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