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不高兴呢……”
唇舌交缠的间隙她松开他,贴着他的肌肤一路往下移,亲他的脖子,啃咬他的锁骨,喃喃地问话,他没有回答,她也并没有真的要他答。
感觉到这样的姿势用不上劲,云澍把他推到一边,翻身而上。她跨坐在他身上,去解自己身上的衣裳,右侧的绳结一扯便开了,原来只是看似牢固罢了。陆希濂抬眼想去看身上的人,就觉得面前一暗,眼睛被她用发带蒙住,柔软微凉的触感温柔又严密地覆盖在眼皮上。
视觉的暂时丧失让其他感官更加敏锐,陆希濂听到一阵微不可闻的窸窣,是她的外袍落在他手臂上的声音,紧接着是中衣,像春笋一样拨开层层的阻碍,她最终赤裸着坐在那里,他甚至能凭借这一点点声的讯息和力的压迫,想象出她此刻的样子。
院中又开始下雨,嘈嘈切切敲打石子和窗棂,其间夹杂一声细小的“噼啪”,是桌上烛台里的灯芯燃尽时发出的最后言语,让他知晓现在屋内已然陷入黑暗,公平地、也夺走了她的光明。
她的手摸索着找到他的,陆希濂感觉到腕处一紧,旋即被高举过头,他被她用腰带绑住了双手,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要太急促而暴露他的紧张,却抑制不住心跳在狭小的空间里骤响。
腰带被解开,上身立马变得松泛,紧接着她便拨开了他的衣裳,整个胸膛暴露在空气里,即便没有光,他甚至相信此刻她什么都看不见,可她的眼睛一定在黑暗中对着那个方向,只需要这样,肌肤上的灼热和紧绷就分毫不减。前阵子有人放了一个木盆在廊下,迟迟忘了取走,连日雨水,盆里积满了水,雨珠打在上头,一下一下,滴答滴答,他听着,忽然感到胸前有一片小小的湿软,像雨滴坠落在水面上,是她小巧的舌头落在他的胸膛,一下吻到他左边胸口的皮肤,一下嘬吸他浅褐的乳头,一下又隔着皮肉,用牙齿轻轻刮他右边的肋,一下一下,声声入耳。
陆希濂觉得有些过热了,因为风寒而发热的身体现在还要更烫些,在黑暗中仰起脖颈,口渴极了,他无意识地张嘴呼吸,下一瞬就有一个绵软的东西喂了进来。他伸出舌头去描绘那物事的轮廓,柔若凝脂的触感,当中一点圆润的珠儿,比他先前吃的饴糖还要小,还要甜。
她一手抱着他的头贴在自己胸口,一手拨掉他束发的冠,手指梳进他的发间,像爱抚一只猫儿那样轻轻搔刮他的后脑。
“嗯……”
陆希濂听到自己的呻吟从鼻子里溢出,既像舒爽又像难受,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代表什么。
“…你要什么?我听不清啊…”
“噢,不要我这样是吗?”
她像恶作剧一样自问自答,说着就松开他的头,胸脯往后退,果不其然胸前传来一阵痛意,他又张嘴去吸,带了些力气地不许她走,要那团绵软继续留在口中。吮乳的声音响个不停,他掩耳盗铃般庆幸这黑暗完美地掩住了他的脸,她就看不到那片绯红早已从颊上延伸到耳后,夜风穿堂,他甚至能感觉到到鬓边的凉意,咂吸时的涎液甚至从唇边溢出,流进发里。
“原来你喜欢吃这个…可我好累,我也好想要……”
“唔、下面湿了…”
“你要摸摸吗?”
“…我忘了,你的手动不了…那我摸摸,哎呀,你这样吸着,我摸不到啊…”
她又在讲话,像书本里说的精怪,化身成美艳的少女,迷惑赶考青年的心身,温香软玉纠缠牵扯,他便忘记一身的抱负,忘记圣贤的教导,甘愿屈服在她的脚边,双手奉上阳元性命,只求她不要魂飞魄散,得以永存世间,堕入她用法力编织的迷梦里万劫不复。
下身的布料被除去时他本能地打了个寒颤,滚烫的肉柱直直挺立在那里,它的主人被蒙眼缚手躺在那处,使它狰狞得像野兽,又无助地如同蛟龙失水,不得自由。
陆希濂忍不住猜测云澍会做什么,用手抚摸他吗?或是用唇舌去舔弄它?他等待着,凭借所有能收集到的声音拼凑他脑中的场景。
都没有。
出乎意料地,她直接除净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闷闷地一声是布料被仍在地板上发出的抗议,下一秒他清楚地感觉到她不带一点犹豫地分腿坐了上来。她的主动让他不忍搅扰,生怕一点失控的反应会惊扰到这只天真的兽。
“呃……”女子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云澍以为有了上次,往后与他交合都不会再有不适,却忽略了他们已经好几日没有接触,更不知道这样黑暗又束手束脚的环境带给陆希濂的是比之前更大的刺激。
润滑的蜜液是最好的助力,她扶着他的肉棒往洞口一送,那处小嘴仿佛有意识般主动往里缩,她只轻轻往下一坐,整个龟头就顶开层叠的穴肉塞进了甬道中。可再往下便遇到了阻碍,分明那里头已经蓄满了她的爱液,分明她心里早准备好了迎接他的进入,但为什么就是动弹不得,她想让那东西退出去,再换个角度试试,又怕出去了就再不能这么顺利的进来,只得这么僵持着。
娇软的身子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的硬物就那么插在她穴里,进退两难。她一手撑在他胸膛上,一手往探去,摸到他匀称得益的小腹,紧绷的线条随着她的触碰而起起伏伏。前头她说了那么多,又是撩拨又是勾引,若真的在这时候认输就太丢脸了,即便他有心帮她,她也不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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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晚没有二更那就明天发,我感觉就要憋出来了,差一顿晚饭的力气。
这段不知道取什么标题,正好在吃粽子就想到了屈原大大的诗,希望他不要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