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云想衣裳花想容--壮护院与凶千金1

壮护院与凶千金

九皇子:“汝这婆娘,恁地大胆!竟敢让为夫穿这腌臜下仆的衣裳?为夫乃堂堂天皇贵胄的尊贵皇子,怎可去扮那看家守门的低等护院,不可,不可,决计不可,为夫绝不屈服,死也不穿!”

九皇妃:“哼,那九皇子大人好有骨气,那今个儿就休想在床上再碰你云家小姑奶奶咯!为妻我何曾好到哪里,还不是得去饰那骄横霸道的大小姐?”

她叹了口气,继续揽镜相照,颇是顾影自怜:“瞧瞧我这如花姿貌,当做堪比九天仙娥,怎地就嫁了你这憨货!想奴家我冰清玉洁温柔贤淑,在闺中未嫁之时,也是上京世家好女中贤良端庄的不二典范,现在陪你这荒唐皇子游戏人间,竟是要纵着性子去蛮横无度,还真真为难死人了咧!”

九皇子听得瞪大眼睛:“夫人您说什么?九天仙娥,冰清玉洁,温柔贤淑,还贤良端庄的不二典范?哎呦喂,本憨货皇子可是听岔了,我这耳朵最近似乎有点不大好使……”

“又怕不是夫人这记性也老糊涂了,犹记得当年云五之名,如雷贯耳胜于猛虎,其跋扈嚣张,当可止小儿夜啼……我看要让小李子去宫里宣个太医来瞧瞧咯,小李子,小李子……”他一边低声吐槽,一边换上那粗糙的护院衣裳,最后还作势要唤贴身小太监来请太医去。

九皇妃在鬓边比划着一簪磐花粉荷点翠珠串,似不以为意般莞尔一笑:“确实该去宣个太医来,却不看奴家耳朵,也不瞧奴家记性……奴家啊,眼瞅着九皇子这浑身上下,似皮痒痒了,浑该有些鼻青脸肿,亦或是断手少脚的,这才与您尊贵无匹的身份相当,这太医确实得来,得来给您治治伤呢!”

九皇子以拳抵唇,对着那当真听宣进来的太监敛眉道:“叫什么太医,都我混说的!小李子,要去把本皇子名下铺子的掌柜们都给叫来,没点眼力见的,没看皇妃她这又该新添首饰和衣裳了!”

他轻咳数声,转头又来恭维讨好自家娘子:“喏,娘子手里的这荷花簪,上月可是戴过一次了,这金玉宝石本就俗物,浑不匹配我妻清高的如仙美貌,如今娘子发饰竟戴了重样的,更更亵渎了我妻的温柔端庄贤惠可人咧,不可,不可,着实不可!小李子,快快请掌柜们把新出的布料首饰都给呈上来叫皇妃挑选……”

云家小姐云裳儿被丫头搀着游园赏景,她上身穿了一件玫瑰色团花流云衫,双臂间挽着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披帛,脖间挂着赤金八宝璎珞项圈,下头又着了一条翠绿色笼烟轻纱十二幅长裙,于那一团姹紫嫣红春光景妍中煞是惹眼。

平常女子根本压不住这等嫣红翠绿的俗气搭配,可咱们云小姐人生的好看灼艳,那盛极的五官钟灵毓秀,生生压下了这一身极是浓重艳俗的红衫绿裙。

甚至衣装靠人,反而衬得她容颜姣好,艳绝人寰,美的不可方物。

日光灿烂下,云小姐正是面似桃花含露,黛眉清清,桃花眼儿横一波秋水汪汪。

纤体如白雪团成,粉腻酥融,埂指恰似尖尖青笋,金莲又窄窄,缀着明珠的绣鞋尖儿在十二幅裙摆下若隐若现。

她莲步轻挪赏着园中初开花朵,一时身段风流袅娜,行走间佳韵天成,风妍水湄的,真真艳比牡丹,娇胜芙蕖,几乎是将这满园的明媚芳华都给尽数夺去了。

云家新招来的护院容羡从边经过,不过斜飘一眼,差点就要看得整个人呆如木鸡。

云裳看花看得百无聊赖之际,眸光四瞟,便瞧见有一俊护院呆呆地立在原地,秀眉一蹙,心头便又有了做弄人的新点子。

她微微一笑,和旁边的丫头咬起耳朵来:“翠翘,你看,那边可不是有只呆头鹅,唉,烦恼,本姑娘的美貌艳惊四座,看得那二愣子这般痴痴傻傻,真是厌恶头顶,我这该死的魅力!不过这整日看花也看的烦了,翠儿你去把那呆头鹅给带过来,小姐我也想找点新乐子咯!”

那叫翠翘的丫头依言将这容姓的护院给带了来,容羡这下凑得近了,才发现小姐果然绝色。

眼溜半江碧波,眉舒一点巫峰,蝉鬟微露影蒙蒙,已觉香风飞送,好一个珠鲜玉润之美娇娘儿,衣翦春烟,神凝秋水,还以为是仙女下凡—般。

他看得又是愣了一愣,若非旁边丫头推了一推以示提醒,怕不知又要呆到何时?

回过神来的容羡红了脸,躬身恭敬道:“小姐万福,不知小姐唤我来有何事?”

云裳微一抬眸,这才发现这护院身高八尺,倒是个壮实俊朗的人儿,一身家常普通的布衣短打,却仍旧掩不住通身的芝兰玉树、翩然临风。

再看其面,好个俏郎君,竟比女子还姣,美丰姿,貌端庄,地阁圆,天庭饱,鼻方正,骨架高,清而秀。

剑眉浓郁,目若朗星,面似冠玉,大耳垂肩,若是穿上华服锦衣,倒还真的比那一干世家公子还要来的丰神隽逸,风流俊雅,定能惹得少女芳心突突乱跳,有如小鹿乱撞……

不过云裳看惯了自己的顶尖容貌,可是丝毫不为这独绝泫然的男色所动。

她骄傲的扬眉昂首,一边绕着容羡打转,一边厉声喝道:“哼,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还我我的,竟无丝毫尊卑之别!狗奴才,刚刚竟敢直视本小姐,本小姐容色倾城,却也不是你这呆头鹅能看得的,好小子,若想保住你那到处乱瞟的狗眼,便速速给本小姑奶奶跪下赔罪!”

美人声如黄莺婉转甜腻,然出口言辞却是凶悍泼辣,粗鲁野蛮,将将看呆了容羡,现霎也真真也听呆了容羡。

岂有此理,这女儿家家的,竟口出粗鄙,竟敢如此侮辱于人,男人原本心头的几丝情热悸动,也尽数烟消云散……

想他容家少爷,本是富家公子,堂堂一介男儿,膝下黄金万两,本不该奴颜婢膝。

但家道中落欠债许多,加之母亲病重无钱问诊,是以他才来这云府做这看家护院的差事儿,谋得一些给家母的买药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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