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梢头。
丫鬟婆子早就侯在门口等着侍奉少爷少夫人,此刻见屋内有了少爷唤人的动静,这才推门而进伺候碧卿二人夫妻起床洗漱。
年老的婆子看了那白帕上的脏浊红印满面喜色,匆匆拿着帕子去给夫人报喜。
丽春先碧卿一步穿戴好下的床来,这才发觉因着官人压着她翻来覆去的操弄,直弄得她玉户抽弄太狠,行走间扯动微微肿痛的腿心小花,行路颇为不便。
她强忍这分不适,便让丫鬟退到一旁,从丫鬟手中接过衣物,主动伺候碧卿穿好衣衫配好冠玉:”日后都叫奴家伺候官人穿衣可好……官人的衣衫也由奴家来做可好?“
”娘子辛苦,娘子闲暇做一两件就好,娘子的纤纤玉手怎可用来做针线粗活,伤了玉手为夫可是心疼!“碧卿握住丽春在他腰间忙碌的白素小手。
捉着往他小腹下的位置下位置一放,小声凑在丽春耳侧,您南低语:“娘子只要伺候好官人,官人我身下的这根大棒就好……别的都不需要呢!”
“相公坏……这里还有旁人在!”丽春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丫鬟们娇嗔一句。
她薄脸飞红,急忙抽回发烫的小手转身去了梳妆台那边:”相公穿好衣衫快去洗漱,奴家也要快些梳妆,不好叫公公婆母多等才是!”
丫鬟替丽春梳着妇人发髻,她趁机对镜扑妆,抹着红胭脂涂着骡子黛眉。
正画眉间不防碧卿从身后轻手轻脚走来,然后一把揽住这美貌人儿,他在黄铜镜里将丽春的绝色姿容饱看一回。
开了苞的美人眼角眉梢都是遮不住的媚态疏横,不用上妆都美的醉心,画了妆容更是让人心脾俱动,他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丽妹儿可真是美煞人也,风流多姿,冶媚姣姣,看的为夫都要痴呆了!”
丽春猛然听见这声,小手一颤,画的远山秀眉差点都要歪了,她从镜中看到背后碧卿环抱着她,耳边又是他的盛赞之语,她羞赧有加低垂粉颈,学着碧卿的叫法说了一声:”卿哥哥,别闹春儿,春儿这眉毛都要画歪了……“
碧卿听了那声吴侬软软的卿哥哥,从丽春的嘴里吐出来活像是在叫情哥哥,听的他骨酥筋软,胯下的物什差点又要支棱翘起来,他道:”不妨事的,丽妹儿可听过闺房里的画眉之乐,画歪了不怕,你的情哥哥帮你画眉就是……情哥哥我平常吟诗作画如探囊取物间,想来帮美人画眉也不是难事!“
周围的丫鬟们听了二人的话也红透了脸,还在旁边嘻嘻的笑。
丽春听见丫鬟低笑,薄面红的可比那刚刚涂抹的胭脂更要红上几分,她也听出碧卿言语中故意捉弄于他,把她口中的卿哥哥曲解为情哥哥,”卿哥哥,你再胡闹,春儿就不想理你了!“
俩夫妻打打闹闹,穿戴一新才穿廊过园去给周老爷夫人敬茶。
碧卿心细,看出来自家娘子腿脚间不伶俐,特地搀着娘子藕臂,让她大半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好扶着她走路。
到了厅堂,周家众人看着这新婚的小夫妻,特别是新娶进门的花家小姐,人长得美貌若仙,艳横眉梢,春透酥胸,走动间窈窕婀娜,样貌惑人,身段勾人,出落得异样风流。
小夫妻二人对着正坐在厅堂的碧卿父母跪下敬茶。
周老爷和夫人为人和善,倒也不怪小夫妻来的晚了,乐呵呵的包了红包送了礼物给新媳妇,含笑叫丽春起来。
丽春原本心里还惴惴不安,此时见公婆和善才放下心来,她大着胆子抬眼一看,公公周老爷容貌和碧卿有八分相似,年方不过四十,面容冷峻沉稳,唇上一撮小胡,更显儒雅成熟。
婆婆倒是慈眉善目,虽容貌不是极美,但看上去也很是很令人舒服。
丽春跟着碧卿认亲,周家人口简单,却也有杂七杂八的旁系远亲。
她先跟着碧卿叫了本家的亲戚,叫了周老爷的三四个姨娘,还有个庶出的小叔周元卿,容貌和周老爷有三分相似,虽然比碧卿还要小了两岁,·不过身材甚至比碧卿高大威猛,乌眉大眼的,很是健壮如牛。
还有周老爷的弟弟周家二老爷夫妇也在,丽春叫了二叔二婶,还有他家的独子堂弟周梅卿,人虽生的俊美,但眉目间风流多情,隐隐透着几分轻佻之意,丽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这个堂弟那冒火的目光似乎直往她那鼓生生的胸脯处瞄。
这邪肆露骨的目光看的丽春很是尴尬羞恼,只能羞涩的躲在碧卿身侧,碧卿毫无所觉,还在心里取笑自家娘子害羞怕生。
等大半亲戚都见过了,又拜过了周氏祠堂,已经是日上竿头,到了正午时分,小夫妻也累的不行,用了午饭便回自己的庭院歇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