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十分冷清,往年贺新春的喜庆歌曲也被宣传教育广播替代。人群稀稀拉拉,放眼望去全是空荡的行隙与苍白的地砖。
梁沈二人各推一辆购物车,从食物区逛到日用品区,打发了跟随安利产品的导购员后,梁逾至问:“你身上的柑橘味是用的什么?洗发露还是沐浴露?”
沈蘅戴着口罩闻不出柑橘味,“有吗?很浓吗?你想买?”
“你第一次洗完澡我抱着你就闻见了,我很喜欢,多买点囤家里。”梁逾至露出鼻子,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嗅着她额顶的发。“就是这个味道。”
沈蘅第一次见有人嗅她的样子和网上吸猫的相差无几。她害臊地推推男人宽阔厚实的胸膛,呢喃道:“行了行了,我那是网上买的,超市里没有。我的够用,你给自己买吧!”
“不能用你的吗?”
“你用了我用什么!”
这个高她一头的男人话里居然还带着一丝委屈:“可是真的很好闻啊。算了,那你给我挑一个味道相近的。”
“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我听错了?你是……”沈蘅犹豫许久,还是把“撒娇”二字咽下,说:“你多喜欢这个味道?”
男人依旧不放开她,在她头顶上方压低声音说:“很喜欢。”沈蘅觉得这声音有点不正常了,音色低沉,嗓音沙哑。
“我觉得你后面那瓶挺不错的。”转移对方注意力后,她立刻推着小车往前溜了。而男人再一次追上她时,堆成小山的购物车上放着一瓶她当时随便乱指的生发液。这么听话?“呃……我后面看了看,还是这些比较适合你。”她示意自己小车里的一系列男性洗护品。
梁逾至把生发液放回,很快折返与沈蘅并肩同行。“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没有电热毯也睡得下去?”
“没有你我才睡得安稳。”
“要不是家里没套了,你真的以为反锁门有用?”
沈蘅无语凝噎,加快步伐推着小车冲去收银台,后面那人长臂一伸,把她扯到一个无人区,轻轻抵在货物架上。他眼神炽热,整张脸渐渐贴近,右手把口罩摘出了床上解衣服的色气,修长的手指摸上她的耳垂,欲脱下她的口罩。
“干什么呢?把口罩戴上!”浓情蜜意被远处超市之外的保安大爷一嗓子打断,“现在都什么时候还在搞这个!回家多听听新闻,关注疫情大事!”
沈蘅羞得从男人左边的臂弯蹿出去跑开。梁逾至先是吐了一口浊气,把口罩戴上,紧咬后槽牙对大爷赔笑道歉并承诺轻易不摘口罩。
等他出来时,沈蘅已经在队伍中等待结账了。梁逾至迈着悠闲的步子,停在了沈蘅队伍的隔壁。两人四目相对,一致沉默,除了沈蘅看到他明目张胆地挑选起避孕套时,把脸扭过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回家后梁逾至脱下口罩再次索吻失败,先是被关在厕所门外,等她洗完出来又被推去洗手消毒。男人边洗边问门外整理货品的沈蘅:“你要什么时候才搬过来和我睡?”
“我说了不搬!”
“冬天有个男人在身边,可暖和了。”
“怕冻着你!不搬!”
梁逾至擦擦手,撸起袖子,露出精瘦的小臂。沈蘅个子娇小,体型纤薄,脱了厚重蓬松的羽绒服后,蹲下的整个人显得小小一团,十分可爱。“我们玩个游戏?”
沈蘅觉得稀奇,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问:“你居然主动要求玩游戏?玩什么?”
“就我上次拒绝你的那个……”
“真心话大冒险?”
“对。”
她来了兴致,上一回提出这个游戏本意是想对方彼此深入了解,结果这个男人直接扑上来告诉她有比这个更好玩。今天梁逾至整个人温柔风趣了不少,她的兴致也跟着起来。“还是我教你的剪刀石头布?”
“我觉得以一换一更好。”男人趁机弯腰打横抱起沈蘅,把人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在面前的茶几上。“你不是想知道吗?你问一句我答一句,我答一句你就脱一件,如何?”
沈蘅双臂紧紧抱胸,强烈抗议道:“我不!我现在对你不感兴趣了!”
“反过来也行。”
茶几与沙发的间隙容不下两个人,她的双腿被男人分开的膝盖包住,面前不知什么时候支起来的帐篷格外夺目。“你……又那个了。”
“在超市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时,我就硬了。怎么样?你脱还是我脱?”沈蘅自知今日难逃一操,又无法抉择,将选择权交给了石头剪刀布。结局是她问、他答、她脱。
“你工作是干什么的?”
“开发app。”他将沈蘅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无情打断:“我不认为袜子是一件衣服。毛衣脱了,空调我开。”
“那……你父母还回来吗?”
“应该不会了。”
“就抛下你一个人吗?他们是去独自过二人世界吗?”
“他们是陪大女儿出国读书了,已经定居好几年了。两个问题,脱两件。”
沈蘅暗骂自己提问没水平,依言照做脱得只剩一件胸衣。
“你一个人住了多久?”
“我高考毕业之前他们就搬走了,大概是我满十八岁以后?”男人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好几次想脱掉文胸都被她拍回去。
“你为什么脾气反复无常?”
“控制不住,我尽量避免。脱裤子吧。”他甚至有些激动地搓了搓手。
“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不可能,我会做好安全措施。”男人直接上手把她两条裤子都脱了,沈蘅哭笑不得,大骂他耍赖。梁逾至起身脱衣,露出壮硕的肌肉骨架与流畅的线条轮廓,扑身吻了上来。
沈蘅承受不住这么激烈的吻,又啃又亲,不停往后缩,整个人忍不住乱动。梁逾至不耐烦地解开腰带,恰如其分地束住她的手腕,再把其人放平,扯开双腿。梁逾至将自己的下半身强势进入女人两腿之间,西装裤下的小山包隔着内裤薄薄一层开始磨蹭。男人右手贴着腰身从下游走到内衣扣处,上手很快的他早已能熟练解开,把文胸推至锁骨,单手捧起洁白饱满的乳房细细品尝了起来。
“湿了吗?”他喷着滚烫的气息,舌尖沿着女人精细的耳骨打转。沈蘅最受不了梁逾至舔她耳朵,这等于是底下洪水闸门的开关,而他最喜欢演明知故问的戏码。梁逾至左手狠狠蹂躏几下臀肉,勾住单薄的内裤向下游走,他探出一根手指,向着潮热的地界深入,很快陷入软弹湿滑的沼泽。“湿透了啊……”
不再是以前那样用手拨弄,而是一路湿吻,最后停在了穴口。沈蘅被他呼出的那口气吓得一激灵,尴尬与羞臊同时涌现出来,她急忙想合起双腿,却被大手死死往两侧压住。他先伸出舌尖,浅浅刺入穴口,又急速向上,包住阴蒂开始舔弄吮吸。
这种感觉很陌生,让她十分不安。以往被插时,梁逾至都是掐腰抓胸或者拍臀,很少去管她的双腿。所以她在承受极尽之欢时,手脚总会乱动以此来分担一些刺激。可她现在手脚被牢牢钉住,无处安放的快感只能在下方溢满,一波接着一波。她很不喜欢这个感觉,逃离自身掌控之外,而被另一个人轻易玩弄,像是情欲浪潮之中的不系之舟,去来皆不由己。
不知等她泄了多少次后,梁逾至才起身褪去裤子,将肉棒轻轻放在她唇上。沈蘅不愿意,立刻侧过脸去。男人呵呵一笑,略微向下移了一点,发烫发热的阴茎静静滑过她的肌肤,在胸前正中央,他抓起椒乳向内挤,紧紧地包裹住了那件硬物。
大概是三天没碰她的原因,今天的梁逾至交待的速度让她都吃了一惊。男人把沾满精液的手指插进她口中,“舔干净,舌头绕着手指从根部舔到指尖。”沈蘅照做,也不反抗,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只满足于此。
手指在她未完成时迅速抽出,发出暧昧的“啵——”声。梁逾至捡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在沈蘅吃惊质疑的目光中,撂下一句话:“该做饭了,晚上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