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黎诺和盛理坐在彼此旁边。
而黎明就坐在两人对面。
“宝贝，你告诉我，有什么原因吗？”黎诺慢慢问道，尽可能维持着平日的温柔，“是系统出错了吗？”
她抬起手，搭在他肩上。
透着凉意的指尖有些颤抖，可以看得出她很努力在忍耐。
黎明垂眸，“……没有，就是懒得去。”
黎诺的呼吸重了几分，但面上的笑容丝毫没变，“是吗，没关系，你偶尔累了想要休息，妈妈能理解。”
她转头看向盛理，“老公，你有什么办法把黎黎弄进A中吗？”
A中是省内最好的初中了，她原本很有把握黎明可以考得上。
虽然现在出了点问题，她还是希望黎明能进去。
盛沐在门外偷听，不甘地咬了咬唇。
盛理点了点头，一顿，又开口：“不过尖子班应该是没希望的了，很大可能会被分进最差的班去。”
顶级的学校，只靠钱的话确实很难搞定。
黎诺顶着精致的妆容，舒了口气，“没事，只要我们宝贝努力一下，一定很快就能被分到最好的班里去。”
对孩子好过头的妈妈，倒有点怪异，盛沐在心里如此评价。
毕业后的暑假感觉特别漫长。
盛沐不想待在家里，所以报了一个夏令营，在国外呆了将近两个月。
至于黎明做了什么，盛沐并没兴趣去了解。
开学第一天，盛沐根据之前的考试成绩，被分进了个理科尖子班。
而黎明则是如计划中的，在全年级的吊车尾班级落了脚。
即使是在顶级的重点学校里，也不是光有一群好学生。
部分被电脑随机派进来的，就是那些变数。
有成绩差的，也有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学生，天天除了打架就是抽烟喝酒。
初中的第一年很快过去。
第二年，大家熟悉了校园环境，同学之间关系也亲密起来。
出人意料的是，稳居年级第一的黎明再次被分配到了差班。
连盛沐都有些吃惊。
她只是说了一句，“哥你在差班很合适”。
没想到自己居然给他毒奶了一波。
之后她才知道，初中一般没有什么重新分班的政策，到了高中才有机会。
另一边，黎明在班里遇到了很大的转变。
一开始还没有体现出来什么，但到了第二年，大家年纪长了一岁，懂的事情自然也有所增加。
黎明之前还没怎么在意。
直到某次发作业的时候，意外看见几个男生凑在一块，拿着手机，似乎在看什么。
班级里挺空，其他同学都在走廊上聊天，所以他们也没用耳机。
视频的声音外放出来。
有男人的闷哼，夹杂着女人娇媚的喘声。
黎明挑了挑眉。
其中一个男生开口：“诶，你们不觉得这女的声音，和二班的班花有点像吗？”
“不对啊，这更像一班的那个吧？”另外一个男生应和。
黎明向来对年级里的女生没什么印象，继续面无表情地派发着作业本。
不知是谁在笑，“这么一对比，才发现她们的声音都好像……”
他继续说：“如果一班那个去拍，我绝对会去下载回来，天天看。”
“兄弟，隐藏得很深啊。”旁边爆出一声惊叫，语气戏谑，“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对盛沐有兴趣的？”
黎明正好在他们身后，闻言，站定。
望着他们时，表情有些阴沉。
有个男生注意到了黎明，困惑地抬头，对上他漆黑的双眸。
男生心头一跳。
平时黎明总摆出一副性冷淡的模样，本以为这人对女生没兴趣，甚至有人开始担心起班里其他男生的贞操。
不过现在看来，暗恋班长的女生们似乎还是有希望的。
另外几个也发现了黎明，语气不善地开口：“看什么看？”
黎明淡淡扫他们一眼，又垂下眸，用手抚平被自己抓皱的作业本。
“……我也会去下载。”他忽然说，口吻普通的像在讨论天气。
没人懂他在讲什么。
直到黎明走远几步，大家才纷纷反应过来，皆爆出一阵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