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真的不用把闻谦处理了?”
莫三有些犹豫,他知道白粟有自己的主意,但是闻谦手里还是握着比较有价值的东西的,万一他想翻盘,这就是留了个后患。
白粟看了他一眼,也明白莫三在担心的问题,沉声道:“不用,闻斯昱会解决。至于闻谦,他在闻家还掀不起什么浪花来,让他们自己清理门户吧,咱们能少树敌就少树敌。”
莫三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个道理其实他也知道,但是他们从来都不会相信任何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亲手处理好才放心。
“闻家海上的搜寻队已经快扩到公海了,咱们用不用提前准备?”
老酒汇报了一下情况,又问:“闻大小姐怎么样了?”
白粟没说话,闭上了眼睛,过了半晌,轻声说:“挺好。”
莫三和老酒看着白粟这个样子,脸上都浮起了一丝怪异的神色,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之前他们商量过了,等到闻斯昱的人搜到公海,就把闻斯妤放走。至于把闻大小姐放回闻家之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白粟表示自己可以解决。
怎么解决?
其实白粟自己也没什么十足把握,他虽然捏了一些把柄在手,但是闻斯妤也不是吃素的,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没法断言。
白粟当天晚上再次失眠,整整一宿都没睡。
第二天低气压的返回了私岛,这样的状态给阿坚都吓了一跳。
“四少爷,您……没事儿吧?”
“没事。”
白粟淡淡说了一句,推开房门后看到闻斯妤的时候,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为什么呢?
因为,闻大小姐在!画!符!
床周围散满了纸,被裁成长短一致的纸条上歪七扭八的写着什么,看着就跟鬼画符一样。
闻斯妤听见动静,一抬头看见白粟,马上条件反射白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创作’。
“做什么这是?”
白粟还是决定问一下,毕竟场景过于诡异,别是这位又犯病了。
“哼哼。”闻斯妤冷哼着,也不看他,声音不大不小地嘟囔着:“白粟你实在太可恶,除了我肯定还有很多人想让你不得好死。所以呢我无聊发发善心,给你画的,超度符。感动吗,不用太感谢我。”
“……”
看来大小姐不是犯病了,是恢复了本性。
白粟笑了两声,走近跟前端起手臂,一手摸了摸下巴,说道:“那还真是不能不感谢啊,这还不都是闻小姐对我的关爱。”
“哈?”闻斯妤给气笑了,应和着,“是,是,都是我对你的关爱!那你就等着早日超生吧!”
闻斯妤不再搭理他,在纸上乱写乱画。白粟看了她一会儿,拿了件衣服进了浴室。
花洒的白粟闭着眼,静静地听着水声。
心里有一丝纠结的想法,越来越让他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晚闻斯妤异常的行为的原因,他现在看见她就有一种奇怪的心情。
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情,就是很纠结的情绪。
脑子里又回响起他二哥白竹说的话,最后把他的所有废话过滤,只留下了一个字,爱。
“……”
这个字盘旋在脑海里,白粟赶紧甩甩头,水珠四溅。
他用双手覆住脸,逼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个字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白粟不承认自己会被一个某明奇妙闯进自己生活的人牵绊住了一丝情绪,而且还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那个他一直讨厌触及的情绪。
不是,不会,不可能。
他对自己说了无数次,像是陈述,又像是告诫。
白粟洗完澡出来,闻斯妤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白粟勾起一抹笑,擦着头发走到床边,“你这总盯着我看是什么毛病?爱上我了?”
“呸!”
闻斯妤啐了一口,嫌弃道:“请要点脸,谢谢。看你洗这么久是不是死在里面了,要是的话我这符马上就能派上用场。”
“你可以让我死在里面。”
“那你死吧。”
白粟笑了一声,把毛巾搭在一边,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淡淡道:“死在你的里面。”
“……”
闻斯妤瞪着眼,咬着牙,一把拍掉他的手,怒骂,“你去死吧!死吧!白粟你就是个变态!变态!”
“呵。”白粟冷笑。
男人真的很好看。此时的头发还半湿着,细碎的刘海儿也遮不住他漂亮的眸,皮肤白皙似乎都透着水汽。
如果不是见识了他的变态行径,就算是说了刚才那句下流的话,冲着这幅好皮囊,也着实能让闻大小姐好好夸上两句。
“麻烦这位人渣死远一点,小心我画你身上。”
说着,闻斯妤挪了挪屁股,坐到了另外一边的床上,还不忘拿着手里的马克笔虚空对他比划了两下。
白粟好像真的被她手里的动作戳了一下,心上一跳。
一把夺过那支笔,远远的丢了出去。
“唉!你又要干什么,我无聊画个画招你惹你了!”
闻斯妤都没反应过来,笔就被人撇了出去。这人又抽风了!抬起那只没被束缚住的脚就要上去踹他。
抓住她的小腿,白粟靠近了些,面色不善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