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是白家的四少爷,白映海的四儿子,现年25岁。白映海是海城白家的当家,白家也是海城当地的黑大户。
不过除了海城,白家的黑道势力已经遍布了全国。宜城和海城距离不近,但因为都是沿海城市,白家很多地下不当交易在宜城也是占了大半。
如果说闻家是官权大家,白家就是私黑大户。
白映海有三子一女,除了三女儿,其余都是儿子。
白家虽是一整个大家族,但是三个儿子每人都有自己的势力。当然这也是白映海故意而为,他让三个儿子互相牵制,相互制衡。
白粟此次来宜城,也是因为要做掉一个人——丁询阳。而扳倒丁询阳的两个重要人物,就是谭智君和闻谦。
他才从宜城出海到自己的私岛,就在中途碰见了这么个大麻烦。
之所以救人,除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被‘鬼催’外,可能还是因为他尚存的一丝人性吧。
不过事到如今,白粟这个唯物主义者已经开始深深怀疑起了自己的运气。
阿坚一直守在闻斯妤的房间门口,见白粟过来,点了点头唤了声,“四少爷。”
白粟嗯了一声,看了眼房门。
房间里传出来‘砰砰砰’的拍门声,还有闻斯妤怒火中烧的喊骂声。
“警告你们赶紧放我出去!送我回宜城!不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嘶。”
白粟抽了口气,心里的不耐越来越多。
‘咔嚓’一声开了门,闻斯妤差点扑到他身上。
“闻小姐。”白粟微笑着开口,全然没了刚才的杀伐之色,“过两天我就送您回家,现在请先在这休息吧。”
闻斯妤心里憋屈,本来因为男人的样貌而产生的好感已经被火气烧了个精光,她见门开了,一心就要往外跑。
结果还没碰到门,就被白粟一手抓住后领。
“闻小姐,你安分一点,对大家都好。”
白粟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笑容。
“滚滚滚!神经病!你是要杀人灭口吧!你到底是谁?”
闻斯妤挣扎着,奋力往门口去。
“白粟。”白粟淡淡道。
闻斯妤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确定这人自己完全不认识,也不是什么仇家。
“我不认识你,赶紧放我走。”
白粟从阿坚手里拿过个绳子,利索的绑住了闻斯妤的手,打了个结,拴在了床脚上。
“你最好别认识,我说过,过阵子会送你回家,你现在老实呆在这。”
敛起了笑容,白粟冷冷的看着她。
他的耐心不多,不想真的因为这种事就动了杀念。这女人偏偏不消停,为了不让自己心烦,只能把她捆起来。
“要是还闹……”白粟转身出去,对门口的阿坚道:“把嘴也给我封了。”
“知道了,四少爷。”阿坚应声。
闻斯妤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受了这么多窝囊气!
可看看自己的手,他的样子根本不是说笑。为了不被封住嘴,闻斯妤选择不再出声。
她后悔,后悔自己大意睡在了礁石上,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后悔自己竟然让这么个破烂玩意儿救上船!
闻斯妤冷静下情绪,开始观察房间内的情况。
一个窗户在一侧的墙上,因为已经入夜,窗外看不到任何景象。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被绳子捆绑的双手,闻斯妤用牙齿一点点咬松……
老酒手里提着个‘东西’一脸阴郁,把‘东西’扔到了地上,看了眼白粟。
“四少,这闻家大小姐还挺有本事的。”
被老酒扔在地上的‘东西’就是闻斯妤。
她费了半天劲儿咬开了绳子,又等到夜半人静,趴在门上听了半天,发现没人,这才开始撬窗户开溜。
没想到,撬了个窗户出去,也只是到了宅子的内院,还没走两步,闻斯妤直接被夜巡的老酒给逮了个正着。
白粟被阿坚叫起来,坐在沙发上撑着额头,有些头疼。
现在才凌晨三点。
看着地上的女人,他感觉自己压抑着的戾气正在翻涌。
“啊!不活了!哇……”闻斯妤见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唤,“白粟是吧,我要杀了你,让你死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孩儿,你们要不要点脸!”
闻斯妤撒泼,她确实也是没被这么对待过。自小被家人捧在心尖上疼,傲气使然,她根本不懂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因为她一直是在自家的屋檐下,都是别人对她低头。
白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本就浅眠,睡眠质量一直不好,现在被她吵得脑仁嗡嗡只响。
“闭嘴!”
“我不!”
闻斯妤的傲娇劲儿上来了,她习惯性的用对付家人的手段对付眼前的陌生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
“哥哥快来救我!阿妤被欺负的好惨啊!”
老酒的表情也阴郁下来,他知道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相比和闻家是彻底结了梁子,不如就让这个闻家大小姐在这闭了眼。
“四少!”
白粟看出了老酒的意思,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一些什么,摆了摆手。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四少……”
老酒似乎还要说什么,却被阿坚拉走了。
白粟冷冷的看着地上耍赖的人,右腿搭上左腿,森然地开口。
“白映海知道吗?”
“额……”闻斯妤停住了哭喊,抬眼看着他,“知道,怎么。”
她就算被保护的再好,可这种黑出水儿的势力掌舵人的名字还是晓得的。
勾起抹笑意,白粟点点头,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白粟,是白映海最小的儿子,就是我。”
闻斯妤僵住了,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可看着眼前男人的表情,让她突然觉得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