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见闻一再刷新我的认知,自从慢慢接受这命运开始,事情便朝着我无法预料的方向奔去,像十来匹疯狂的野马,我把手拉出血都阻止不了它们追求自由的脚步,还被它们拖着往前奔。
命运在前,我只能……勉强接受。
看了眼前方的道路,看眼帅气的弟弟,再看眼奢华的内饰,不由幻想起属于我的座驾是什么样子的。
按照他们富家子弟的标配,最起码应该是一辆S级的,虽然我本人还是比较喜欢越野车,但不是自己的,其实什么都好。
想我一个连本儿都没有的资深老宅,这么快就要拥有自己(?)的车车了么?
我在副驾驶笑得满脸荡漾,弟弟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又一眼,“姐,你没事吧?”
他欲言又止,满脸的不安与惶恐,好像我得了什么精神疾病。虽然不知道平时她们姐弟是如何相处的,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感情还算不错。
换言之,我稍有不慎就会在熟悉林以的弟弟面前露出马脚,虽然身体还是这个身体,一时间的异常他们可能不会怀疑什么,但时间一长难免露馅。
还是得从弟弟身上获得线索,演戏么,我在行。
收敛脸上的表情,使自己看起来比较像一个正常人,我回给他一个微笑,“没事的,就是有点饿了。”
“啊?”他一副遗憾的样子,“如果你刚才说的话我就直接带你去吃东西了,西城刚开了一家日料,想着什么时候去呢。”
我咽了咽口水,说:“要不……”
他继续:“算了,下次再去吧。你想吃什么,我打个电话给陈阿姨。”
我:嗯嗯?
这是我可以拥有的吗?
“随便弄点什么吧。”
在他打电话的同时我将头扭向窗外,努力抑制自己脸上的笑,尽管与弟弟相见还不满一个小时,但此时的亲切无以言表。
今天注定是个特别的一天,我叫周枫,今天之前是一名普通的自由画手,热衷于搞CP,喜爱幻想,又懒又馋,中度社恐患者。
有一个同是画手的老友,她叫黎诉,也就是我之前所说的酥梨,别看是个比较小言的名字,我俩却是个沙雕二人组。
没有性生活,车比谁开得都狂。
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的一个深夜,我开着相声双眼冒火激情肝稿的时候接到了酥梨的电话。
这个女人在凌晨三点给我打视频,约我一起,去嫖。
是的,嫖。
对于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摸过的大龄女青年周枫来说,男人,是多么遥远的词语。
她在那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头发散乱,双眼放光,我担忧地看着她手里捏着的压感笔,害怕她一个激动把笔撅折了,挺贵的呢。
贫穷的赶稿人。
大致弄清楚过程之后我犹豫了,这会不会太过孟浪,想我堂堂周枫子二十五了还没谈过朋友,本质上其实挺守旧。她这个提议,我就觉得挺……好的。
你等待,你召唤,我却被束缚; 我心灵的挣脱也枉然: 为有力的激情所迷惑,我于是——答应了她。
连天加夜肝完这个月的稿,我俩迎着朝阳登上了前往邻国的飞机。
这天的天是那么蓝,阳光是那么温和,我们的眼睛在某一处相撞,你牵着我,我牵着你,共同奔向性福的彼岸。
心中感激无以言表,真是一辈子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