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昨天才是第一次搞男人。
但该做的都做了,此时再摆出羞涩之态难免有装嫩的嫌疑。
我灵机一动,松开他的手。
运用下肢的力量不着痕迹地带着身体往被窝里缩,一边装作抚平被褶一直将之提到肩膀才算有了点安全感。
怪尴尬的。
看了下时间,估摸着酥梨也该喊我起床了,今天下午还有别的安排,于是决定不再和他搭戏,有缘下次再演。
伸出手摸了把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往他下面看,露出一个淫荡的笑容,“昨晚伺候得不错。”
忍痛从床边的黑色裤子里摸出两百块钱,拍在桌子上,大方道:“给你的小费。”
还是第一次搞这种奢侈的事,太费了,太费了。
我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万恶的享乐主义。我用眼神示意男人离开这个房间,昨天的一晚勉强算宾主尽欢,早上的戏也很有意思。
总而言之,挺爽的。
然后就不再看他,撅着屁股到处找我的衣服。
床底下倒是有一件蓝色的轻纱布料,质感很好,一眼就能看出价格不菲。
但问题是我昨天没穿裙子啊,我当然不会认为那是床上我房间里的男人的,因为那明显是一件女装,除非他有一些特殊癖好。
想到这我打了个哆嗦,实在不能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老女装大佬了。
这不对这不对,我切回正题。
昨天晚上由于老脸羞涩没让他开灯,他摸瞎去洗澡的时候我在喝酒壮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细节。
但我清清楚楚记得转角处有一个小吧台,昨天晚上就是在那等我的约会(炮)对象的。
脑袋里的问号越来越大,我用力摇着自己不争气的脑袋,试图能从那里面倒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我像是每一个霸总小说里饱受摧残的柔弱女主一样,怎么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怎会如此,难道这男人在跟我搞完之后又把别的女人带到我房间了?不能吧,多大的胆儿。
我清清嗓子:“正好,你还没走,昨天晚上——”
一转身发现他脸色很不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怒瞪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天可怜见,我只是叫了个鸭子,还是初犯。
鄙人尚未掌握面对这种突发事件的技能,于是与他大眼瞪小眼,横什么横,老娘昨天可是花了钱的!气势必不能输!
“那个,你见我衣服了吗?”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林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以为昨天跟我睡了一觉我就会对你有什么改观。”
听听,多热爱演戏。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演了!时间到了,这位朋友。下次有机会我还点你,到时候再一起演行吗,先把衣服还给我,这等着出去呢。”
他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受,死活都不愿意告诉我衣服在哪。
没办法,我眼一闭,心一横,一个仙女摇摆把被子全卷了过来,这是你逼我的。
他被我的行为惊得脸上的冷傲面具整个碎掉,碎成了渣渣,碎成了齑粉。鼻孔几乎能喷出火来。
“看什么看,投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