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的。
是十五岁那年。
那时候,周围的女孩子们几乎都来了生理期了,十五岁的女孩有生理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司知珩没有。
爸爸和哥哥是男人,自然不懂这些事,思想保守的妈妈对生理期羞于启齿,只当女儿发育晚了一些。
长出丁丁的那天,司知珩整晚没睡,从来没听别人说起过,为什么那里、会突然长出拇指长的肉棒……?她翻出了所有被束之高阁的性教育课本,一本一本的看,企图从上面找到答案。
她没有找到。
十五岁的少女已经具备了正常的羞耻心,司知珩换上了长裙,她不敢告诉别人,下课了便在座位缩成一团,连走路都提心吊胆,生怕别人看出她的不一样,别人拍一下她的肩膀,她就要胆战心惊很久。
恐慌足足持续了五日,第五日的时候,她的身体恢复如初,长出来的肉棒不见了。这一切,像一场做足了的噩梦。
……
司知珩醒了过来,今天是电影试镜的日子,她不能迟到。
杭令羽收到了试镜通知,早早地来到了片场,她要试镜的是女四号,这是一个戏份虽然不多,但性格鲜明的正派角色,形象好又能吸粉,一众不出名的女演员们纷纷趋之若鹜。
杭令羽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抵达了最终面试,只剩下一个竞争对手。虽然有些紧张,但她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毕竟,这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机会了,抓得住,便能搏一个前程。
终面的时候,司知珩出现了,她穿着紫色长裙款款而来,入座评审席,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觉得,这位前辈真是和蔼可亲。
杭令羽也不敢多看她,藏着秘密的人,总归是有点心虚的。
不过,她还真是喜欢穿长裙啊,紫色本来就挑人,穿在司知珩身上,倒把她衬得更加清丽出尘了。
不做他想,终试开始了。
杭令羽发挥的极好,念白顺畅,感情真挚,负责面试的老师甚至沉浸在她的哭戏中,才回过神来。司知珩也为她鼓了两下掌。
杭令羽心中给自己比了个v,看反应,应该是稳了,她看过另外一个人的表演,感觉是没有自己好的。
司知珩远远地看着杭令羽,摇了摇头,太年轻,情绪藏不住,但是个好苗子,没意外的话,就是她了。
大脑又开始昏昏沉沉,热量从身下的某个点向上积聚,如同缓慢存储的火山岩浆,只待时机成熟,就轰然爆发。
小的时候还没有,随着年纪增长,逐渐开始出现这种莫名的渴求,以往都可以通过意志勉强克制,但这次好像……不太行了。
昨天被杭令羽触碰过后,便恢复了正常,但总不能每次都找个人给她……风险太大了。
绝对不能在面试的会场上失去理智,司知珩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里,杭令羽上了厕所,刚要从单间里出来,便听到了有人在讲电话。
这个声音,是与自己同时竞争的另一个演员,一念之差,杭令羽没有出去。
“您说这个角色给我,是真的嘛?”
杭令羽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我是顺利的进了终试了,但是,唉,人家就是很担心嘛。”
“见到司老师了,她对我笑了一下,您跟她说了我啦?”
“我就知道,干爹您最有办法啦!”
“……”
演员走远了,杭令羽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她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刚才这电话是什么意思。
有权有势的人,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轻易抹杀掉别人的希望。
刚才那么高兴的自己,不过是一个笑话,是别人的垫脚石,是日后对方说起的:“打败所有的竞争对手。才拿到这个角色”的炮灰之一。
呵……出道三年了,努力有何意义?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被所谓的干女儿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司知珩…….也知道这件事吗?明明角色给了别人,却还是让她来面试。
双手紧握成拳……耍猴、好玩吗!
抬头却一眼看到了司知珩。她脸颊潮红,步履匆匆向卫生间走去,余光注意到了自己,却未做停留。
杭令羽愣了愣,火气腾地窜上天灵,她现在只想恶狠狠地与这个人对峙,痛骂她玩弄人心。
司知珩已经步入卫生间了,杭令羽三步并作两步,转身追逐着司知珩的脚步,也冲进了卫生间,顺手锁住了卫生间的门。
单间里,司知珩与杭令羽面面相觑。
她觉得杭令羽有些不对劲,看起来气愤极了,还掺杂着一丝委屈。
“你徇私舞弊!”杭令羽先发制人,“我知道你们内定了人!”
“哦?”司知珩强打精神与杭令羽对话,“从哪听说的,内定了我还会叫你来试镜吗?”
“谁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听到另外一个人在打电话了,你所谓的面试,分明就是……”走个过场,视他人的努力如无物!
“是又如何?”司知珩故意回答得漫不经心,她存了试探的心思,“你想怎样呢”
“你……你太过分了!”杭令羽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了,“我能怎样您心里清楚!还说任我随便提要求,就是这样敷衍我的吗?!司!先!生!还需要我帮帮你吗?”她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意有所指昨天的事情。
“哼!”果然,司知珩冷了脸,这个人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我似乎并没有答应将角色给你,既然没有本事,又何必故作清高。”
“我……”司知珩说的没错,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人。
她骨子里是骄傲的,不屑于摇尾乞怜。她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只是缺少了一个机会,所以昨天非要选一个作为封口费,她就只要了一个机会。但有人凭关系上位,她真的心有不甘。
这种事经历了多了,偶尔也会想想,那个有关系的人,为什么不是我?!如果有人愿意提拔我,我会红,我会做得更好。
但她已经不再是个新人了,没有金主会垂怜一个老油条,她只能靠自己。她从不缺席表演课,没日没夜的练习台词功底,事无巨细地写人物小传,自己与墙壁练习演技。
这些都抵不过,那一声“干爹”。
杭令羽忍住眼泪,“既然早已经定了,何必给人希望?真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做你的粉丝,是我瞎了眼。”
司知珩看着杭令羽,无论是因为被威胁,还是因为被质疑,她确实被激怒了。
这个角色凭本事就该是你的,所谓内定不过是老男人骗小姑娘的手段。不过是听了几句风言风语,竟然如此沉不住气。
杭令羽气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提醒了她,虽然可能只是说说而已,但她必须、一定得把这个人掌握在手里。
今天能被刺激到出言威胁,明天就能被有心人撬开嘴巴。
下腹的热流愈发汹涌,司知珩又开始头昏眼花了。
她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可以把角色给你。”司知珩冷冷地说,“但不是平白无故。”
“你知道我的状况,我需要一个人来解决我的需求。我也会为你提供其他的资源,让你平步青云。如何?”
司知珩目光逼视着杭令羽,她有预感,她会答应的。她是一个渴望成功的人,她屈居于人下太久了。
杭令羽难以置信地看着司知珩,一时间,对于功成名就的渴望和做人的底线在脑海中来回拉扯。
三年来,她的前半生一事无成,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不够幸运。司知珩给了她一个选择……若是同意了,她的未来便唾手可得。
……不、不能同意!
脊梁被压弯过一次,就再也直不起来了……更何况……
“我……我喜欢的是女人。”杭令羽啜嗫着辩白。
司知珩挑眉,微微仰着头,笑的分外勾人,“我哪里不像女人?”
……当然是那里啊!
“哼。”司知珩故作失望,欲推门而出。
一个声音在杭令羽的脑海中呐喊着答应她,答应她吧,不要永远做土地里的一块泥,终于有人向她投来了天梯……答应她,我也可以站上金字塔尖,我也可以……
……凭什么我不可以!
一只手拉住了司知珩的手臂,手上的冷汗沾湿了她的衣袖。
“别走,”杭令羽垂着头,用颤抖的声音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我、我答应……”
司知珩转过身来,仍然是那般冷冷地,“好,那你便来帮我吧。用嘴。”
“……?”杭令羽猛的睁大了双眼。
“不愿意吗?既然得了好处,又何必故作矜持。”
她说的对,这是自己的选择,你情我愿的交换,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总得牺牲点什么。
杭令羽跪了下来,膝盖紧挨着冰凉的瓷砖,她掀开那条紫色的长裙,脱下裙内的短裤,露出了昨天才刚见过的躯体。
嫩粉色的肉棒,挺立在花丛中,鼓涨地等待着爱抚。
迟疑着,不知道从何处下口。
司知珩叫住了她,“第一次,味道会很奇怪吧?你可以吃一点这个。”
纤细的手指递过来一小包炼乳,是酒店早餐附赠的。
杭令羽将炼乳含在口中,浓重的甜味刺激着舌根,她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再次钻进了司知珩的裙底。
屏不住气了,她在裙子内急促地呼吸着,没有什么怪味道,鼻腔里都是司知珩的香气。杭令羽竟然觉得有一些羞耻的兴奋,她双手扶着司知珩的腿,脸凑了上去。
如何快速控制住一个人呢?
只需要将她的自尊打落到尘埃里,再同时给她糖和大棒。
司知珩闭上眼睛,扶着卫生间的墙壁,让自己不至于摔倒。贝齿轻咬,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但仍然逸出了一星半点,微弱的喘息混杂着自身下发出的吮吸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清晰可闻。
温暖的小口吞吐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尖利的牙齿与柔嫩的外壁相接触,酥麻着神经。原本游走在混沌中的理智,逐渐回归体内。
唇舌退去,激情的器官被纸巾覆盖,液体来不及喷溅,就被拦截。
司知珩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稳重的前辈,伸手抚摸着杭令羽的脸,杭令羽的嘴角还黏着着一些乳白色的液体,看起来十分色情。“辛苦了,明天来我的工作室,我们聊聊合同的事。”
司知珩已经走了,杭令羽还愣在原地。
虽然做了极其没有底线的事情,却没有觉得很不堪,也许是因为吃了糖吧。
舌尖轻舔着嘴唇,口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滋味。
是……炼乳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