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治礼效率高,当天就把安易的资料传给陈替了。
不过安易就是个幕後黑客,陈替就算拿到联络的方式,也不会知道真实世界里,应治礼的黑客朋友到底是谁。
张继与廖国发的资料全都是现成的,不出三天,将近60 页的违法事证就躺在陈替的电子邮箱里面了。
陈替觉得很满意,有应治礼的介绍,这黑客收费的金额居然比市场行情还便宜不少,他不过就花了三十万元左右罢了!
既然对方只先用他家那小小违法事蹟做警告,那他也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试试。
果然,消息一出,张氏股价硬生生跌了不只6 个百分点。
大家全都紧盯着这一出商业大戏,两大企业台面上彼此互咬的戏码可不是常常能见到的。
若要说哪家比较厉害这也还是个未知数。
廖国发活了大半个世纪,一路顺风顺水的,偏偏今年邪门的很,他都打算退休了,才跑出一堆让他棘手到不行的事情出来……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廖国发怒气冲冲,“钧辉那里以为有王书记撑腰我就会怕了吗?跟我作对,看我不弄倒你。”
“委员,恐怕他们手中还握有张氏集团一些不法的证据在,要是真让他们狗急跳墙了,对我们也不利。”刘奕哲还算是所有人里头,尚保持着理智的。
“妈的,老子从政四十多年来什麽大风大浪没碰过,二锅头那不是最近拿到了一批新药,直接给我解决掉。”二锅头是他合作的黑道势力头头。
黑白两道势力他都有,既然明的不行,他何不乾脆来暗的。
“这……”刘奕哲觉得其中风险太大,“二锅头那药毒性太强,如果引起群众关注,警方可能无法把案子压下来……”
“你就是太婆婆妈妈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如果都像你这样,早在四十年前就被人一枪干掉了。”他踩过多少人屍体上位早就数不过来了。
“要不让二锅头派些小喽喽三天两头去钧辉那里闹一闹如何?”刘奕哲提议,“我们顶多就是派几个进牢里坐坐,反倒是钧辉受一次闹不怕、受两次闹不怕,难道受他个十次还不知道怕吗?”
“这倒也行,总之这事你看着办。”廖国发不想再继续听到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二锅头接到刘奕哲的消息,当天立马派了七八个不过18、9 岁的青年分别到几个钧辉经营的大店铺闹事兼砸店。
当然砸没砸多久就被赶来的警察给全部带回去警察局调查一番,果然就如同刘奕哲所料,警察做完笔录,判定恶意闹事,就把那几个关进看守所里面反省反省了。
这事一下就传进陈替以及应治礼跟安易耳里,陈替气急败坏;而应治礼以及安易则坐等陈替反击。
要知道他们给刘奕哲的钧辉不法事蹟与钧辉拿到手的,那两者的严重性几乎不能相提并论。
果然第二天,一条比‘钧辉旗下店铺惨遭黑衣人士莫名砸店’还要高流量的热搜置顶微博,而其标题上就写着‘张氏集团与廖国发官商勾结,受害者高达数百万人’。
这标题太耸动,不只一般民众高度关注,就连其他政商两界人士都密切注意着。
爆料者无庸置疑就是钧辉的高层,众人猜测黑衣人砸店可能就是因为钧辉握有大量张氏不法的证据所导致。
眼看情况越演越烈,民众对於官商勾结这事气愤难平,纷纷要求严办廖国发、查缉张继一夥人等等……
廖国发根本始料未及对方手里所谓的证据足以毁掉他一生的心血,其实殊不知这是安易在网路中推波助澜的成果。
“很好,让火再烧得旺一点吧!”应治礼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安易传来的各种数据。
等到热度居高不下之後,他再释出莫家当年的冤屈,这样一来,势必会有更多人挖掘其中隐情,而琪琪以及莫家,才有机会找回失去的一切。
而厮杀的两派人马互相在网路上抛黑料,今天你指控我官商勾结,明天我就爆料你黑心假货,总之,他们完全没有察觉自己陷入了别人设下的圈套之中。
应治礼与安易两个人乐得坐山观虎斗,看底下两家颇具规模的企业被伤害得体无完肤,而其背後的政治势力也几近瓦解。现在,大概只要再补上一根柴火,廖国发与张继应该就可以彻底被解决了吧!
安易计算好网路热度,然後再由应治礼以应家主事者的身份对外公布四十年前,应家与莫家被卷入的事件之中。
事件说到底不过就是当年的莫家误信了张继的友谊,而应强邦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压垮莫家的最後一根稻草,才导致一间偌大的公司在一夕之间被掏空。
而应强邦也是直到第一次在疗养院里看到莫洛琪时,才发觉当年的事情有蹊跷,可惜那时的他已经久卧病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总之,莫洛琪想复仇这件事,就因为两个男人使的一些小心计而彻底解决,至於钧辉这间公司是否会受到法律制裁,这就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