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春日流亡--月亮

夜凉如水,两人走在旷无一人的街上。偶有行人。

真安静啊,何其抬头看看月亮,她的瞳孔里亮亮的,装下了两片弯月。

视线移到他脸庞,不苟言笑的眉眼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被清辉照得柔和,有些凌乱的短发随意地落在额前。虽然刚搬完重物,鬓角出汗却不明显。脱了口罩,鼻梁很优秀,嘴唇不笑也让她有种想轻薄一下的冲动。

“在想什么?”感受到身旁的目光,他放缓脚步问她,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环着她的手腕。

何其欲言又止,张了张口,上牙关覆住下唇,低头看牵成“v”字的两只手。

Victory or violence。她胡思乱想。不不不,也许是victory and violence。

终于开口:“我在想,你生得这样好看,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这种事”,小姑娘这样指代他常做的那件事。余玮觉得好笑,不过是解决一些不该活下去的人罢了,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他放开她的手,从身上掏出打火机递给何其,嘴上很快叼着一支烟,弯着身子等何其点火。何其用手护住小火苗,小心翼翼地点着烟。烟草在被包裹的纸里碰着(zhao)火,急急忙忙窜出火星子,一碰到空气就灰暗。

余玮想了想,第一次距离现在有点时间了吧。

应该是高一那年,刚考进市重点的时候,他靠着与生俱来对理科的敏感进了那所学校。余玮偏科极其严重,中考时语文堪堪及格,数学却接近满分。加上地方贫困县政策,没权没势的他进了这所学校,总是有人不服气的。

于是班上总有人找这个沉默寡言的家伙茬,告他作弊,告他抄袭,告他早恋,给他各种使绊子。这样的情况在他当众打了一个细皮嫩肉的男生之后有了收尾,但巧的是班主任正好目睹现场,而班主任又是年级主任。

多巧啊,巧得他妈的棺材被雷劈开都能把死人炸醒。

毫无疑问,余玮被美名其曰劝退了。因为那个男生是班主任的儿子。呵,多讽刺。

他那时年轻气盛,不懂得收敛。找了个机会把那个细皮嫩肉的傻逼揍死了,拳拳到肉,还真是不抗打,被黑胶封住的肮脏臭嘴很快连呜呜的声音也发不出,挣扎的动作也停止。

现在回想,让他死得太痛快了。

余玮带着一点遗憾深吸一口烟。

“呼——因为年轻气盛,手上没有轻重,打死了一个没能力却嘲笑我的弱鸡。”

他的脸上明暗交织,闪烁着光影。

何其侧耳倾听,注视着余玮手里越来越短的烟头。他快抽完这一支了。像是下定决心了,她夺过余玮手里的烟猛吸一口,呛得满脸通红。

余玮愕然,扔掉烟头,放在地上踩了两脚,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女孩子吸烟不好。”

“我有件事还没告诉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顿了顿,清清嗓子,“我姐姐是我杀的。”

他不动声色听她继续讲下去。

“我找你那天晚上,第一次杀了人。我姐满脸痛苦地跟我说,‘其其,帮我割两个口子吧,我自己不敢下手,太疼了’。我姐多爱美一个人啊,被那个老女人用藤条打得一身伤,只要不留下疤痕都能开心地朝我笑笑。她的手臂比我还要漂亮,比霜和雪还要白,可是她那么可怜地求我,求我杀她。”

何其伸出手臂给余玮看,余玮只能瞧见模糊的颜色,不过他想象得出,那天他上她时,摇摇欲坠的手臂确实漂亮。

她藏起嘴巴,两颊挤出奇怪的笑容:“她说,那老两口要卖掉她,因为有人出十万包养我姐。我姐的前途本来像这条大路一样看不到底,我曾经相信,只要她活下去一定会有花一样好看的日子等着她。可是,十万就卖掉了她的人生,让她走进死胡同里。”

“十万……”何其声音有些哽咽,余玮看见她眼底蓄着亮晶晶的东西,会流动。

“为什么要十万呢?因为他们亲爱的儿子要去见一个女网红一面,见面费就是十万。”

“十万呐,十万。”

何其低喃着,不像是说给余玮听,也不像是说给自己听。她的脑袋缓慢地低下去,抵着他胸膛。余玮感受到有湿润的水渍晕染衣服。

何其听见他鼻息闷闷地哼笑,胸膛起伏速度加快。她一抬头,就看见他笑了。

她痴痴地看着他,快要落下泪来。听见他说:

“我们是同类,其其。”

余玮温柔地俯下身,含住她下唇厮磨。

“同类?”

何其含糊说着,挂在眼角早就凉掉的泪滴迟迟落下。很久没有人叫她其其了,这两个字像是枪支扣动扳机般刺激她。

“嗯,其其,同类。”

余玮重复一遍,吻吻她的泪痕。

“其其,我们做吧。”

余玮的食指拂过她的后脊,把她搂进怀里。

何其整个人都要酥掉了。这一刻,她的两腿可以为他敞开,双唇任他碾磨,丰乳随他揉捻,甚至于她的灵魂都可以为他颤抖。

他说,“其其,腿张开。”

他说,“其其,抱紧我。”

他说,“其其,坐上来。”

哎呀,她是其其,他亲爱的其其,他一个人的其其。

余玮承认他在诱惑着何其,勾引着何其和他一同掉进深渊里。他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可爱的同类呢,他要何其在他的胯下沉沦,他要和她合为一体,在这微寒的半夜三更同彼此交合。

余玮脱下外套,袖子系在何其腰间,外摆遮到她的小腿根。他托起小共犯的臀部,小共犯的双腿就任他差遣,张开腿,让隐秘的缝隙触碰他的小腹。结实的臂膀抱着何其,何其松垮地搂住他脖子两手互牵,生怕掉下去。

余玮解了她的衬衫扣子,脱了她的裤子扔在地上。饱满的乳峰裸露在他眼前,晃得余玮满眼雪白,乳尖因为寒冷不摸就变得硬如红豆。不着一物的下半身实在鲜嫩,光是想象那翘起来诱人的屁股和做爱时容易颤抖的两腿就足够引发情欲,而这场景活生生地出现在当下。都是给他的,这鲜嫩是给他的,这娇柔也是给他的。

她挂在余玮腰间,有种失衡的恍惚。他持着长物顶进何其的甬道,刚开始试探着伸进龟头,一小阵的研磨后有汩汩蜜汁流出,这回比之前湿润得厉害。她感受到一只宽大粗粝的手掌在衣物底下揉她的娇臀,后来这只手放在腰间扶住她,换了只手去抚胸前两团丰盈,摸得她忍不住低低喘息,渡出身体里的春意。

可这春意很快就被堵在里头——余玮含住她下唇厮磨,又包住上唇舔舐,勾住她找不着归宿的香舌一番缠绵。何其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像是沉浸在酒酿的美梦当中。她努力保持着清醒去看街道上的行人,却被他霸道地扳过脑袋,禁止她开小差。

余玮将她肉缝里的褶皱完全撑开时,何其不由得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他比之前要温柔许多,将前戏做足了,为了让她一同有次高潮。他抱着身下不着一寸衣物的何其走向长椅,每走一下,性器就在她身体里捅进一寸,平稳之后又退出半分。在颠簸中,他的舌头还不放过她,去挠她嘴巴里的上软腭,快感与痒感同等强烈。

余玮抱着她坐到长椅上时,听着她娇声喘息,他恶意地朝她左耳哈气,热浪瞬间涌上她的脸颊。他在她紧致的穴里寄存的物什明显被夹紧了。

余玮咬住她耳垂,低声喑哑:“其其,你夹那么紧,我更冲动了。”

何其慌不择法,只好试着放松,结果某人得寸进尺,抵着她花心又是好一番冲撞,男人的好腰带着长物深深入,浅浅出。

后来她实在没力气了,伏在他身上任他采撷。余玮倒是不乐意了,把粗长性器索性忍着快感拔了出来,偏要她坐上来扭动给他快活。何其半推半就,看着擎天一柱不争气咽了咽口水。即使在光亮不足的时候,也是能看出大概的形状的。

何其软软地撑在他肩膀上,握住他身下的火热往小穴里送。她不敢用太大力,找不准缝隙磨叽了半天。余玮伸手去够她的花穴,中指伸进去又抽出来,让她记住这个位置。她懵懂地把硬挺的长物放进尚未闭合的穴口,发现要吞入蘑菇似的龟头都吃力,急得快要哭出来。

“你太大了……”

余玮扶着她的腰,让何其学着去扭动身子来适应他。毕竟初尝性事,她在他的指引下学习上位的姿势。踮起垫在交叠双腿下的双足,斜着身子翘着臀,腰有规律地摆动着,下腹蹭着他的小腹,酥胸在他眼前晃,她伸出两只手捧来两团无价之宝送到他嘴边。他“蹭”地坐起身,何其默契地后仰,手撑在他大腿上,让胸乳在月光照耀下更加诱人。他吃着她的乳肉,身下丝毫不饶人,反而愈加猛烈地插入。

“余玮,我、我好像要,要坏掉了……”

何其颤抖着说,空中一弯皎皎明月随着她动作摇出眼前模糊的白光。

余玮放慢抽插的速度,安抚似的摩挲她后腰。何其前后摆动着身体的动作也放缓,可是她又觉得快意不如刚才那般如潮水般盈满。

何其又说:“……我后悔了,余玮,我想你玩坏我。”

他像是受到奖励和鼓舞的人那般去用搅和她的花穴,捣她的花心,让她浪叫不停,让她欲仙欲死。突然她的媚叫声变得短促,那种如潮水般盈满的快意增强了百倍千倍。

她高潮了,他也一声低吼,和她一同高潮。

余玮望着她眼里的两瓣清白明月,觉得今晚月色真美。

题外话:对不起,我耽于对直火乌龙的爱而忽略了更新(其实是因为懒)。怀着这样的歉意,小作者这周多更了一丢丢,希望大家拿加了多肉的直火乌龙砸我,逼我加更。谢谢,少冰半糖。喜欢的话,不要脸脸的小作者不介意加珍珠或者收藏。

ps:直火乌龙真的太好喝了!我爱它!加了多肉简直顶呱呱!(Punch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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