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头上被浇冷水,影出自然没有好脸色。但他知道玄华不可能管这些闲事,一定有原因促使他这麽做。
更何况被浇冷水的也不只他一个。
刚才童镜的表现跟他一样情动且投入,突然急停,她一定也难受。
思及此,胸口的郁气忽地散了。
性器因为没能得到抒发而胀痛不已,想到刚刚推入穴口时紧致温暖的触感,他就觉得後脑一片酥麻。
童镜抚摸他肉色的男根,想为他缓解。她知道的,只要这处前端的小孔吐出黏黏的体液,他就会好了。
影出垂眸,看着她洁白的小手握着他上下抚弄,虽然还有点生涩,但节奏跟频率已经掌握的很好了,可以渐渐累积快感。
上下撸动的时间长了,童镜不免感到手腕有点酸,但每每看到影出快意又隐忍的模样,她又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坚持。
矜贵又自由,如风一样的人,现在把最敏感的脆弱交付在她掌心。
光是这麽想着,她就觉得自己该对影出更好。想把一切都给他。
她的眼中突然多了一丝光亮,好像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
在童镜的努力下,影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腹部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用力且克制。
又磨擦几十下後,影出红着眼握住她的肩,一边发出低哑的闷哼,一边在她手中泄了身。
不知怎地,童镜觉得他此刻特别脆弱,让人怜惜。她动情的倾身亲吻他的眉眼,也不忘轻柔安抚他仍在微颤的性器。
她主动的亲昵让影出不自觉发笑,冷肃的眉眼也因此伸展开来。
暖风拂面,令人心猿意马。
童镜没见过他笑,一时被他迷了眼,只能怔忪的盯着他瞧。
影出将她鬓边微乱的发丝拢至耳後,薄唇朝她额心落下,他什麽都没说,她却心如明镜。
*
隔日─
童镜起床後没有见到影出。
她在湘庄遍寻不着他的身影,倒是在琴斋见到了玄华。
玄华坐姿端正,眉眼冷歛孤傲,如月如玉,似能凝水成冰。早晨的阳光不是很刺眼,光束穿过层层竹叶,在他浅绿色的衣衫上映出斑斓朦胧的阴影。
他沐浴在这麽美好温柔的光里,但童镜却觉得他没有丝毫暖意,反倒更像月亮的清辉,冷凝、飘渺、虚幻。
定神细看,抚琴应神与道合、平心静气,但他眉头轻蹙,似有心事。
弦音声声如梦。意兴阑珊。
由於不想惊扰他,她稍稍退了一步。
「影出在别院练剑。」
在她欲转身离去时,男人如润玉般的声音传来。她微顿,思量再三後走上前去。
查觉到童镜的接近,玄华长指轻压在琴面上,终於正眼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