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对沈泽一见钟情,也没有日久生情,血缘的牵绊也只在她同情他可怜的经历时加上一点关心,这与基于道德上的帮助没有太大区别。他们不过相处区区数日,哪有那么容易就敞开心扉相互理解呢。
沈槐陷入迷茫,一时的情迷意乱使她不得不重新思考,是继续还是收手,收手的话回得去吗,继续的话又会变成什么样?
她抬起头坐回去,看了看沈泽。
她没有后悔的余地。
选项在她没有选择逃走、主动去找他时早已选定。沈泽不会给她离去的机会。
落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生的希望,自然会不顾一切去追寻。要么得救,要么就拉着她一起下沉。
在察觉到沈槐的神色突然不太对时,沈泽与她对视,只是一眼他就知道了她的想法。
疼痛。
从脑袋到心脏,到每一寸被她亲吻过的皮肤。疼痛像被火灼烧一样,让他难以忍耐地低叫出来。
妹妹明显吓了一跳,急忙摸摸他的额头,焦急地问,“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沈泽没能回答她。剧烈的疼痛像是要将他烤成碳,他艰难地寻找沈槐的所在,模糊间似乎看见了小女孩的脸。
他的手被沈槐握住,一瞬平缓的疼痛在下一秒更加猛烈地爆发,他甚至没有力气把她拉进怀里。
他和妹妹做爱。在她的房间,他的房间,客厅,浴室。
疼痛使得他神志不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徘徊——不能让她离开。
于是他忍受着移动带来的如同粉身碎骨的痛苦,颤抖地搂住她,贴近她的唇。
“……不准……不准……走……”
她僵住身子,一脸无措地注视他,然后咬咬牙,点了点头,“……不走。”
他们开始接吻,他比之前都要疯狂地夺取撕咬,像一头饥饿数日的凶兽。直到她痛呼出声才放开,可也不过是撤出舌头,嘴唇依然相贴着,他舔了舔她唇上被咬破的血迹。
彼此赤裸的身子方便了之后所有的行为。他终于放开禁止的行为,允许妹妹伏到他腿间。
她的舌头犹豫地扫过龟头的顶部,发现它抖动一下,不知何处冒出什么液体,她不在意地吞下。舌头发现了某处凹陷的小洞,当她吮吸时听见了沈泽带着哭腔的呻吟,刚刚的那股液体更多了,且就在这个小孔处。
变得更大了。握着茎身的手不得不重新抓着,从上头流下的不知口水还是其他的液体被她均匀地抹在上头。抹到根部时,拇指不一小心按到下头的囊袋上,沈泽的身体紧绷了一下。
他射了,在她嘴里。
沈槐嫌弃地吐到一边,沈泽也颤抖着坐起来伸手从她嘴里挖出那些津液,直到全是透明的口水。
亲吻已经成了习惯。这里是属于他的地盘,射出来的东西没有资格留在她的嘴中。
直到肉茎再次挺起他才离去,握着她的手放在上头,缓慢地教她服务的方式。
“……不做吗?”
沈槐问。
沈泽顿了顿,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要做。”
疼痛并没有减轻,只是让他麻木了不少。
他早就知道沈槐对他没有情感,谁会突然在意起陌生人呢?只不过是他太擅长自欺欺人了。爸爸和妹妹离开时,他想这不过是暂时的分离,他们很快就能再见到;他被继父殴打后,妈妈在一旁低声哭泣,又安慰他说下次一定会找人拉住,于是他继续忍耐。可他们一次也没回来过,而妈妈也从来没有找过人劝说,他只能怀抱一身的伤痛蜷缩在角落。
此时的疼痛就像是这么多年来累积的爆发。
他下意识抓住转身的妹妹,她为难地说,“我不走,就是拿个东西。”
她从校服外套里拿出一盒东西。
研究到给他套上花了好几分钟,沈泽看着自己放在浴室的小盒子,突然有点想笑。最终还是用上了。东西没错,人也没错。不过扯动的面部肌肉只让他更疼罢了,若不对着沈槐,他尽量避免这些行为。
他僵硬地向妹妹伸手,妹妹也十分乖巧地靠近他。她纠结要不要坐到他腿上,他舔咬着她的脖颈说,“……来。”
本就疼痛的地方再疼一点也无妨,而她与他没有任何阻碍肌肤相贴时,他更能感觉到安心。人的体温与重量不断告知他尚有希望。
他摸进她腿间,找到湿得一塌糊涂的花心,缓慢地挤进一根手指。
紧致,滑润,没有阻碍。
妹妹半咬着唇,手圈住他的脖子,有些颤抖。
他垂下眼帘挤入第二根。
还算顺利,只是这次能听见她低低的叫声。
不是因为碰到了什么,只是因为作为入侵的异物的异性手指在她体内活动,仅仅处于大脑层次就足以让她感到刺激。
偶尔刮刮内壁,偶尔旋转一下位置,不管他做什么她都能清楚地知晓。
当第三根手指跃跃欲试地靠在穴口时,沈槐终于说话,“……不行,塞不下的……”
沈泽只是亲亲她的嘴角,“可以的。”
之后的事像是一下子点开了快进键。在迷乱与肆意中,他终于与她紧密贴合。他们简直是最合拍的伴侣,形状大小皆完美容纳。
刚好被撑满的沈槐湿润着眼,身下一时散不去的酸胀疼痛令她一动不动。
在她身上的沈泽也很痛。原先的疼痛与尚不能自由抽插的疼痛交叠,他仿佛顶着一片满是刺玫瑰丛在和她做爱。
终于等到两人都方便的时刻,沈泽开始行动。
头顶的光线在晃来晃去,她的身子也在不断起伏,破碎的呻吟如同走调的唱曲,从一开始的难受到逐渐发现快感。沈槐依旧迷茫,却不影响她抱住沈泽。
她身份上的亲哥从她的胸口吻到她的唇,却没在此停留。脸颊,鼻子,额头,像是跟随不为人所知的规律,越来越轻柔,额头上的吻甚至只是点了点。
沈槐突然想哭,尽管自插入后她的眼角就没干过。
那是怀念的气息,“哥哥”的身份主体与气息始终留在额头上。往下的吻不能说没有兄长的情感,可那都不再是主要部分。
越往下走,越浓厚的是求救,是欲望……是爱情。
她曾怀疑过沈泽对她的欲望出自暴力的精神袭击,不过是畸形的情感渴望。这不是假的,可在那之前,在他只是每天为她准备水果,没有想要亲近她之前,他还是尽量保持着他所能维持的正常模样。他在最初想做好“哥哥”。
发展的亲情是畸形的,可爱情不是,他的爱情只是复杂。在复杂环境下长大的他对她的情感也很复杂,哥哥对妹妹的爱,哥哥对沈槐的爱,沈泽对妹妹的爱,沈泽对沈槐的爱,如同蜘蛛吐丝一样编成一个复杂的大网。
沈槐是恐惧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承受得了这沉重的情感。可她无法后退,她只能像自投罗网的猎物等待命运。
若想存活……她只能将主动权抢回来。
不需要理智,不需要多想。
那些东西对沈泽来说已经没有意义,接下来他只想让它们对沈槐也变得如此。
不在意家人,不在意外人,不在意世间的礼义廉耻,眼里只有他一个。她那么聪明,他能做到的她一定也能。
这样想着,却有毫无意义的水分从眼眶里滑下,落到她脸上时只是冰凉的水滴。
沈槐怔怔地望着他。
她终于下定决心。
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她亲了亲他的额头,接着是鼻子,嘴唇。
他在痛苦中寻找身为纯粹的“哥哥”时的感觉,她只是为了回应而挣脱本就没多少的“妹妹”成分。
冰凉的泪水仿佛是滴进被冰雪女王破碎的镜子冷冻的心的解药。尽管痛苦,他仍在追求不可及的爱情。若要回应,她必须以“沈槐”的身份进行。
哥哥对妹妹,沈泽对沈槐。
情感本不应该细分,可只有先分开才能让他们找到自己真实的心意。
再次缠绵的唇齿配合着火热摆动的肢体,迷蒙的眼神与黏糊的津液。
当沈泽换好第三个避孕套再次进入时,沈槐发出黏糊糊的呻吟,她朦胧之间看见沈泽灯光下的笑容。
有几分无奈,又像小孩子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礼物。
她心顿时跳得飞快,不清醒的大脑里唯一清楚的想法在大声宣告:沈槐放弃争夺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