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笛说得动情,简清却想到那天在医院,他跟院长的对话,怅然道:“说些干什么,你都要结婚了。”
“结婚?”萧笛又错愕了。
简清淡淡的说:“那天你说你有未婚妻了。”
“你是说那天的事啊。”萧笛突然笑了,眼睛眯起来,嘴巴咧得老大,像个小朋友。
简清狐疑的盯着他:“难不成你是用来搪塞院长的?”
萧笛摇了摇头,笃定的说:“当然不是。”
简清没再说话。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对于萧笛,她总是希望能离他远点,以免日后出事,波及到他。如果他真要结婚了,那她也有了断绝联系的理由,可心里终归是不舍的,虽然这种不舍很危险。
见她半天没有动静,萧笛挫败的低头说道:“看来你忘了。”
“什么?”
“你真不记得了?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说好要娶你的。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是认真的,除非你说不想嫁我,否则我不会放弃。”
原来未婚妻是指那件事。
简清轻笑出声,神情温柔了许多。
不过是两个小朋友在做游戏的时候,不小心嘴对嘴碰了一下。记得当初因为这件事太戏剧化,太出乎意料,她直接吓得哇哇大哭。在那个女生坐了男生的凳子,都以为会怀孕的年纪,亲嘴可是大事。
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要生宝宝了,虽然不知道怎么生,但也有很认真的考虑如何做一个好妈妈。
萧笛也是如此。
为了向她证明自己会负责任,还抱着存钱罐,郑重其事的登门拜访,说要下聘礼娶她。她妈倒也没客气,收下了还是小不点的萧笛辛辛苦苦攒的钱,拉勾约定,等他们长大了,一定把女儿嫁给他。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萧笛便每天像个小媳妇一样,成天跟在她身后。甚至每次拿了零花钱,第一件事就是上交给她这个所谓的‘老婆’。
萧笛见简清笑了,知道她肯定想起来了,继续说:“简简,你现在还愿意嫁给我吗?”
简清诧异的看他。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有事,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打算做什么,但多多少少也能猜到点。”
简清不自觉的握了紧拳头:“你猜到多少?”
萧笛见她这么紧张,宽慰道:“我知道你不想把我牵扯进来,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有义务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简清冷笑。
“那天我看到那个男人手指上的纹身,就进一步肯定是你,第二天我就托人调查,却什么也没查出来。正因为这样,那个人才更危险。简简,你要知道一个人存活于世,是不可能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的。但那个男人把自己隐藏得那么好,他的秘密,他的能力,你斗不过。”
简清有些生气,质问他:“斗都没斗,你怎么知道我斗不过。”
“不要犯傻,把一切都交给我,交给警察,我不希望你冒险。”萧笛不顾她的怒意,轻轻地拥她入怀,“我害怕你会和阿姨一样,到那时你要我该怎么办。”
简清一把将他推开,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背对着萧笛道:“你才别傻了,我早就不是当初的我了。而且我也不相信任何人,我只信自己,仇我要亲自报,他们我要亲眼看着死。”
因为她动作太大,不小心踢到桌脚,导致下面有些松动。简清纳闷,她的力气也不至于大到铁艺茶几都能踢断。
萧笛怕她把脚撞疼了,又拉着她坐下,委屈的说:“撞疼了吧,以后别老跟我生气了。”
简清低头没理他,无意间瞥见桌脚断开的地方露出一张纸的角,弯下腰去拿,竟然从裂缝处抽出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她妈妈,看模样,应该是妈妈二十几岁的时候,还穿着演出服,笑靥如花。而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正是那天凶杀案现场的中年男人!
心头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看来她猜的没错,妈妈果然和这个中年男人认识。而且从照片的亲密程度来看,两个人关系匪浅。那为什么他要杀了妈妈,还是用那么残忍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