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心掐住我的腰使力进出,我疼得眼泪簌簌往下掉。
所谓文学作品大多都是骗人的,显然男女交欢并不如文字勾织出的那般快乐,即便这样我却仍然感受腿根上的粘腻。
Julian一只手按在我的臀上,另一只手捞住我的乳房,在我的裸背上落下细密的亲吻。汗水浸湿我的头发,诺大的房间只回荡着我的嘤咛与他的喘息。不知过了多久,连天边也泛起紫色,恍惚间我感觉一股热流冲进我的身体。睁开眼睛,Julian正坏心地用手指向小穴戳去,缕缕乳白色的浊液顺着腿根流下,我羞极了,起身推他。
把头埋进羽绒枕头,闷闷地,喘不过气来。
他轻轻撩开我的头发,摩挲我的眉梢,痒痒的。我只好翻身,捞起被子盖住胴体,仅仅露出双眼,宛若一只初生的鹿。水灵灵的双眼仍旧朦胧着睡意,静静打量这位先生。他的眼睛还是从前的蓝色,却又添几丝如笼罩湖面之浓雾的忧郁,更成熟的样子。
「所以,我们以后还见面吗?」
我故作轻松地问,心中仍旧是怅然若失。
从前读许多西方小说,其中也有这般情节。年轻的女郎遇见旧情人,共赴巫山云雨,缠绵一番后这对鸳鸯便自顾自地离去,顶多是风流诗人在泛黄羊皮纸留下了只言片语,记录这次相遇。
「我俩今后一定常见面,我去你家向你母亲提亲,你就很快成为我的妻子。」
「我认真想,想订婚戒指的样式或者你喜欢多大的钻石。女孩子都喜欢大的钻石,所以我将家族从前受封时候冠冕上的那颗拆下来给你。你若不喜欢,再订一粒也可以,只要你欢喜。」
他的手搭在我的腰间,身后充斥他的气息。
天将明晗,我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他的话语填补我对他认知中的空白。
由此我得知,他父亲的产业大多都在意大利。他家先祖曾是锡耶纳的银行家,甚至与某一位教皇也攀亲带故。过于显赫的家族总容易受些打压,Julian的父亲多次生意失败,于是便来到南法谋生,渐渐地也买下一些地来,做起生意,成为富甲一方的商人。或许是遗传了家族在金融上的天赋,Julian从小便展现出在商业上惊人的才能。但一切都在他父亲死后戛然而止,继母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他离家,再认识了我。
原本他没想继承父亲的遗产,只想着如何白手起家,赚更多的钱,比那时候的我有更多的钱。每当我与他同去小酒馆时,他能为我最爱的甜点埋单,当复活节到来时,为我买一只嵌有彩色宝石的彩蛋。又或是为我买来百货公司橱窗中的手袋,时髦女郎艳丽的唇彩。但一切的一切都得要钱来支持。所以当他得知能继承到父亲的遗产时,已经想好了该怎样说服我来与他共度余生。
只是那时候的我也下定决心离开,当他回来时,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Phoebe夫妇因为法兰西动荡的环境,变卖所有财产移居瑞士,他最终连那间屋子也没能留下。
我曾经在那间屋子里弹钢琴,在窗台上那支青色琉璃花瓶中插一束我最爱的浅黄香水百合,在月光下画一幅画,在梦中约会从前的他。
他托朋友讨得这份常驻澳门的差事,寻我而来,他想得我欢喜,从此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