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走到乌韵面前正步停住，锐利如鹰的双眼俯瞰着她问："有空吗？"
乌韵点点头，回答："去我办公室聊吧。"
说完乌韵抬脚就想往办公室走，时与低沉浑厚的声音阻止了她的步伐，他说："有空的话请乌医生去警局一坐。"
这话说的，乌韵一刹那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嫌疑犯。
去警局的路上，乌韵在微信上安抚着项夏的情绪，毫不介意始终一言不发地坐在驾驶座的时与。
直到驶进警局的露天停车场，跟在时与身后进入警局，走进重案组，两人之间的气氛都冷冽更盛冬日。
"小乌龟你来啦～"乌韵前脚刚踏进重案组，李雁林就笑嘻嘻地凑到了她面前。
乌韵微微低头笑了笑，叫了声"李叔"，接着又朝着身后不远处的李炜森轻轻地点了点头。
"寒暄完了大家会议室集合。"时与冷漠的声音在乌韵脑后响起。
乌韵坐在李雁林身边，正聚精会神地听着李炜森的得力助手马震汇报着本次案情的进展，突然听到低低的一句"别介意啊，他不是针对你，他就是这个性格。"
"恩，我不介意。"乌韵淡淡地回复李雁林。
"乌医生是有什么想法吗？"时与靠在座椅上，眉头紧蹙嘴角微抿地发问。
乌韵看向时与疏离孤傲的脸孔，神闲意定地反问："所以你们这次也是质疑律师拿出的精神病诊断？"
"是的。"马震代替时与率先回答。
乌韵收回目光，看着面前书写着案件详情的大黑板，想了会儿接着说："上次我也说过，所有进入了刑事诉讼阶段的精神病诊断，都是取得了省级以上医疗机构的支持的。如果说上次的犯人是前市长的小儿子，有权有势，这次呢？"
马震叹了口气，回答："这次的犯人是位天才，在他家我们搜索到了大量的精神病书籍。盘问他的时候他说是他想自救。"
天才？天才犯罪的确让人头疼。
乌韵沉思了一会儿，说："那你们带他去一趟精神病院吧。既然他假装自己是Schizophrenia（精神分裂症），就让他看一下Schizophrenia的诊断过程，尤其是物理治疗的部分。
他既然是天才，必然就会知道，在那种物理治疗下，即使他是天才，他也会变成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如果他看完了仍然不为所动呢？"时与手敲着桌子发问。
乌韵笑了笑，反问："从正常人变成一个精神病，不算一种惩罚吗？"
会议结束后，李炜森走到乌韵身边说："我送你回去。"
乌韵正准备点头，时与冷死人不偿命的低沉嗓音再次从乌韵的脑后传来，简洁有力的四个字："走吧，乌韵。"
说完，也不管两人有什么回应，时与自顾自地转身朝门外走去。
尽收眼底的李雁林拍了拍李炜森的胳膊，看着乌韵解围道："既然是小时接你来的，你就让他送你回去吧。你这次的提议他想必也是赞同的，应该不会再给你难堪了。"
乌韵不置可否地点了点，转身跟随上时与的步伐。
不久前的尴尬场景再次重现，这次乌韵连手机都没拿出来，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闭眼假寐。
"傅岩觐托我代他向你问好。"
时与话音刚落，乌韵睁开的双眸里寒意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