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月自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大发雷霆。
她见过太多子妃的小把戏和欲情故纵的手段,对于这种最低级的嘲讽毫不在意。
吃过了肉的狼会因为别人嘲笑它猎食的手段低级而发怒吗?
季九月只是冷笑一声,右手捏着景墨的脖子,居高临下看着她,道:“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对于自己想要的女人也是如此。”
季九月的语气过于狂妄,景墨也不反感,反而是迎着她的眼神,双手抵在她的胸口,问她:“就算是我也不考虑?我能带给你的,可比你金屋藏娇的那个多。”
“聪明的人会把风险降到最小。退路也不可不留。”季九月箍着她,挺动胯部,进得愈来愈深,顶得愈来愈重。
景墨有些难耐,呻吟一声,嗔了一眼季九月硬得夸张得腺体,后又直视着她,眼神带着探究:“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景墨迎合着她的动作,扭着自己的腰,邀请她入得更深,“嘴上说的倒是中听,实则吝惜自己的每一步。世人都说你步步为营,我看是徒有虚名才对。不管是为了你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是现在。”
这样的话听不出来弦外之音,季九月就难称世人封的“邪行君”了。
说她对子妃不甚看重,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也好,她都能坦然接受,不过是扰人凡音罢。却唯独不能说她凡桃俗李,庸庸碌碌充位而已。
景墨深知她的软肋,自然知道她想得到的,恰好是自己能给的。既然如此,何不联手,将眼前的局势搅得天翻地覆,卧看龙争虎斗呢。
季九月终是被她的话激怒,停下了动作,额上青筋爆起,手上也下了狠手,竟像是要取了景墨性命。
景墨也不示弱,悠哉地点了点季九月的胸口,问她:“当下若不能忍,便算是我看走了眼,我何不就此作罢。”
明摆着的威胁。
习惯运筹帷幄的季九月也有犹豫的时候。
这个女人太难猜透。不仅不害怕闯进房间的自己,还反过来要挟她,但是她自己都没把握,眼前这个看上去似妖非妖的女人的目的何在。
世上还有这种双手干净的人自己可以信任吗?
听了景墨的话,季九月勉强压下自己的怒气,放松紧抿着的双唇。
两军交战,切忌意气用事。损的是自己的兵,折的是自己的将。
季九月怎会不懂这个道理,当下便松了手,轻揉了揉景墨脖子上被自己因为用力而捏出的红印。
“现在似乎有更快乐的事。”季九月示弱。景墨也不在意她很不友善的情绪,嘴角勾了勾,重新搂着她的脖子,笑得灿烂又自信。“若是早一点明白,大概就不止快乐了。”
季九月这才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轻声哄着她:“是我不解风情了。”而后才认真箍着她的腰,专心动起来。
景墨是没办法站在水里的,只能紧紧贴着季九月,双手缠着她,背靠在浴池边上,能让自己轻松一点迎合她。
季九月放开动作,也不管现在适不适合过于激烈的交合,抱着景墨,动作狠得仿佛要刺穿她。
景墨终是有些受不住,嘴上却不说,争着面子,红着脸和季九月说话:“在这方面你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夸奖来得太突然,比不得刚才的火花四溅。季九月好笑的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违心的证据。
景墨知道她的探究是为何意,也不介意,就这么直勾勾地回盯着她,感受着她在自己里面不断涨大,爆发,一次又一次地深入浅出。
意识到景墨是发自真心的夸她,季九月竟有些开心,也知道放缓些动作,让对方舒服一些了。
景墨察觉到季九月力道的变化,心里笑她,被夸了就这么可爱的反应,还真是好哄呢,不过就是一个刚过舞象之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