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炽家的装修很符合他的性格,干净利落之余透着几分冷硬。一眼看到头的客厅,往里走是卧室,典型单身男性的住所。
“先穿我的,明天给你买新的,”他放了一双棉拖鞋在我脚边,顺手递给我一个购物袋。
我翻了两下,里面是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一件睡裙和两套内衣裤,“什么时候买的?”
“接你的路上,”
难怪刚刚等了那么久,原来是去买东西了。
没有多余的拖鞋,他穿着袜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先去洗个澡。”他把我带到卫生间,演示了一遍热水器的用法。
花洒下的热水淋在脸上,我开了暖灯,满室的热气驱散了一路萦绕在我心头的恐惧,身体开始回暖。
站在莲蓬头下,享受着热水冲刷在我脸上,接着流向身下的每一寸皮肤。
浴室的镜面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透过热气我看到那团模糊的身体轮廓。
年轻的肉体招人喜欢,女人爱,男人更爱。
套上那件睡裙,我走出浴室,客厅里没有人,进到那间唯一的卧室。
他换下了家居服,弯腰整理着刚铺好的床单,后腰露出一截,精瘦紧实,肤色是诱人的棕。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和我说:“今晚你睡这儿。”
“那你呢?”头发在滴水,浴室里没找到吹风机,发尾的水珠滴在地板上。
“我睡沙发,头发用毛巾擦干,吹风机我明天去买。”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新毛巾递给我,转身进了浴室。
我坐在床上打盹,脑袋里不断闪过那扇破碎的落地窗和写着字的镜面,离开的时候我带了那支玫瑰花,我知道暗处那群人打的什么鬼主意,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镇住我。
想都别想!我偏要查个水落石出,到底是谁在在背地里谋划着这些。
她这一生,即便是从前穷困潦倒到后来被人包养,日子过得都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临了到死确变得稀里糊涂,没有这个道理。
我一定会查清楚。
绝对不是自杀,除了我对妈妈的了解之外,黎炽的态度也侧面验证了这一点。
他知道些什么重要的信息,或许是被收买或许是碍于上面的压力,他不能说。
我更倾向于后者,害死我妈的凶手用他背后的权势迫使警察局将这件案子瞒下。
我想到黎炽之前说现场有两个目击证人,这或许会是个突破口。但更大的突破口就在眼前,如果能让黎炽开口,他掌握的线索肯定比其他人多。
这张嘴该拿什么来撬开它,让我想想。
黎炽洗得很快,在我还没想通之前他就已经出来了。
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看着他走过来,拿起那条毛巾被我扔在一旁的毛巾,他问我:“为什么不擦干,”
“我懒得动了。”我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实在是没心情擦。
“不擦干第二天起来会头疼,”他拿过毛巾认命地擦拭着我的头发,
黎炽的动作很轻又有点笨拙,怕弄疼我,他没有胡乱用毛巾擦,而是用按压的方式,把发丝上的水珠吸干。
我想起以前小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帮我擦头发,那时候的她还很温柔。
中途黎炽换了一条干毛巾,刚刚那条已经湿了,我的头发长又厚,擦干它工程量巨大,从头到尾他表现得都很耐心,不急不躁。
这让我更期待看到他在床上的样子,想要看到那双黝黑的闪着光的眼里斥满浓重的欲色,他的呼吸声开始紊乱,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酡红的脸颊。
我忽然深刻理解,欲望是人类无法磨灭的天性,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想一件一件剥光他的衣服,湿漉的舌尖舔舐着性感的喉结,允出成片红痕。指腹按压在他胸前两点,缓慢画着圈,一下一下又一下。
手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滑到他紧实的下腹,指尖肆意挑逗,长裤下蛰伏的猛兽被唤醒,翘起暧昧的弧度。
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