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虞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上午，陆衍不在床上。
虽然昨晚睡前的气氛变得古怪，但很神奇，陆衍的怀抱仿佛有安定能力，让她一整晚都睡得很安稳。
她只当陆衍贤者时间脑子糊涂了，没多想。自顾自洗漱完出去，终于在餐厅找到了人，和一桌丰盛的早餐。
“你做的？”戚虞拉开椅子，挺开心，“手艺不错。”
陆衍坐到她对面，抬眼：“厨师刚走。”
“……”戚虞噎了噎，“那你会做吗？你们在国外待得久的，不都挺会做饭。”
陆衍将一杯冰美式搁她手旁，斟酌语气道：“我在国外的时候，也有保姆。”
……
戚虞恶狠狠戳破班尼迪克蛋的流心，瞪了陆衍一眼。
别以为她没看见他在垂头笑。
不过戚虞还是很开心。她虽然天赋吃不胖，但好歹也是个女明星，早餐就是唯一能放纵的一顿。今天这样几乎将五星酒店自助搬进家门的水准，能开启一天好心情。
吃得差不多后，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保姆开始收拾餐桌，戚虞吓一跳，躲去客厅。陆衍跟过来，替她检查了伤口。
“今天没工作吧？准备怎么安排？”
戚虞无语：“是没工作……但从大忙人陆总您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开了嘲讽……您真是凡人之王。”
陆衍又拧眉，戚虞坏笑：“我知道，你是不是要问什么叫‘凡’？您这就是凡尔赛的最高境界，凡而不自知！”她笑嘻嘻摸出手机，勾勾手指，准备当场给陆衍上这一课。
陆衍偏头看向屏幕。
戚虞已经手快点开搜索界面，屏幕上立马加载出上一次的记录。
“陆衍 陆氏集团总经理”
“陆嘉时舅舅”
“陆衍单身吗”
“陆衍前女友”
“……”
卧槽！戚虞心里惊呼，赶紧捂住手机。可一旁的男人安静了好几秒，而后意味深长一声：“嗯？”
戚虞当下，宛如被判定了立即执行的死刑般，变得十分平静。
这，大概就是社会性死亡吧。
她微笑。
“你可以直接问我。一手消息，保真。”陆衍轻咳，明显在憋笑。
戚虞像砧板上扑腾的鱼，勉力自救：“不是，这个是搜索关联词，别人搜得多，我只是顺手点进去……”
“嗯。”陆衍认真点头。
算了。
戚虞放弃了挣扎。
赶紧的，毁灭吧。
捏在手里的手机震了震，戚虞赶紧点开，试图转移话题。一看，竟然是陆嘉时发来的微信。
“诶，你外甥。大早上的发什么来了……”
她声音戛然而止，猛地转头望向陆衍。
陆衍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