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日过後,气温就渐渐降了下来。
余心露好像也被江珣感染了起床困难综合症,每天早上看着灰蒙蒙的天,就想再缩回被窝里去。
江珣虽然会赖床,但是淩晨赶飞机夜里加班这种事情却又是司空见惯,余心露都有点佩服他。
今天外面又飘了点雨,隔着窗户都能感觉到冷飕飕的。
余心露懒懒地撕扯着手里的面包,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很想回到床上,支个小桌放个笔记本,啃着鸭脖炸鸡追剧。
“还没睡醒?”江珣看她半天也没吃下去几口,两指夹了下她的脸颊,刚洗过的手带着点微凉。
余心露睁了下眼皮感慨:“天气一冷果然连出门都是种酷刑。”
江珣看她说得这样严重,笑着提议:“那去帮你请个假?”
余心露果断摇头,心想哪有不想出门就请假不上班的,那也太任性了,这种腐败的生活要不得。
余心露一直以来都存着些许“阶级观念”,所以江珣倒从来没有说过让她不上班在家养她的话。虽然他确实可以毫无保留,但是这姑娘肯定不会答应,弄不好还会觉得他是不尊重她,那样可就弄巧成拙了。
吃完早饭,江珣送余心露到了杂志社,锁着人又黏糊了一阵才放人下车。
一从车里出来,余心露就被冷得打了个颤,把风衣往紧裹了裹。
江珣又从车里下来,捏了捏她单薄的肩膀,“冷成这样,穿我外套上去吧。下班就在办公室待一会,我早点来接你,今天陈酉他们也回来了,一块聚聚。”
余心露闻言,忍不住叹道:“甜甜他们这蜜月度得可真久!”
两人八月底结的婚,倒现在都不见人影,让人不禁感慨真是一对儿神仙眷侣,这是一块云游去了。
江珣都懒得吐槽陈酉,心道他倒是想回来,也得把人拴牢了才行。不过看现在这情况,应该是办妥了。
余心露回过神来,又赶忙去扯江珣套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我穿着的,你快点去公司吧!”
“别乱动!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老了得个老寒腿!”江珣皱着眉数落,把大衣领子收紧,催着人上楼。
“你怎麽跟我妈一样……”余心露撇撇嘴,在他一瞪眼之下连忙溜走了,到了远处冲他挥了挥手。
江珣这才驱车离开。
晴晴看见余心露套着一件男士大衣进来,就笑嘻嘻道:“我都看到了!玛莎拉蒂先生果然体贴!”
余心露笑了笑,脱下大衣抱着走到座位前,闻到衣服上男人独有的气息,缓缓地吐了口气。
好像真的越来越沉迷了。
因为下雨阴天,天色黑得好像也比往常快。
余心露在办公室等了一阵,江珣还没有来,便一直待到大楼的保安巡查完,没奈何才从楼里出来。
余心露找了个挡风的看板,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仔细辨认着江珣的车牌号。
不一会,一辆陌生的白色轿车停在了路边,余心露看了一眼後,就低头划拉着脚下的地砖,并没有太过关注,却听到江珣叫她:“露露。”
余心露抬头,看见江珣从轿车上跑下来,令她受惊诧异的不是他忽然换车,而是额头上那块显眼的白纱布。
“你头怎麽了?”余心露从人行道上一步垮下来,盯着江珣的额头伸出手去,也没顾上听江珣跟她说对不起。
“出了点小车祸,没有大碍。等久了吧?抱歉。”江珣抓着余心露冰凉的手搓了搓,拥着她上车。
余心露一听车祸,哪里还能静得下来,见他说得跟磕到柜子一样简单,不由急了:“怎麽上个班还出车祸了?伤得怎麽样?医生看过了麽?”
“这不看过了才来接的你,就是蹭破点皮,不用担心。”
余心露哪里能放心得下,一路上都皱着个脸。到了陈酉家後,余心露见众人对江珣的伤神色如常,才确信他不是说假,缓缓松了口气。
这一路上余心露也没能问出来江珣原因,於是只能偷偷去问陈酉。
陈酉看了眼起身去洗手间的江珣,悄声告诉她:“其实也不是大事,就生意上一点摩擦,一个对家输不起就来碰瓷儿江珣,江珣为了不撞到人,方向盘打得急了点撞到墙了。”
余心露不懂他们生意场的事情,就觉得做生意不光有财产风险,现在连小命都有威胁了。
江珣出来见她脸上还带着忧色,拉着她手哄道:“还担心呢?我这不生龙活虎的,你要不信晚上回去实践一下。”
余心露推了他一把,“还胡说!”
江珣笑着揉她手心,看样子是真不把这事儿放在眼里。
不过江珣嘴上说得轻巧,却还是利用负伤来占尽了便宜,十足的双标。
余心露知道自己是瞎操心,可是看见他的伤就是狠不下心,基本上算是有求必应,可江珣蹬鼻子上脸的本事也随之见长。
面对江珣“比基尼+围裙”的无耻请求,余心露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给他盛了碗烫就收拾了空碗盘去洗了。
江珣叹息一声,望着洗碗槽前的窈窕背影,一口一口吸溜着汤水。
空调房里的温度很足,余心露还穿着夏天的裙子,微微修身的设计,下摆刚好到腿弯处。她踮脚往柜子放东西的时候,会稍微拉扯上去一截,微摆的裙边令人遐想无边。
江珣越看越眼热,觉得这种诱惑比比基尼+围裙还厉害,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黏到了余心露背後,狼爪摸上了她白皙的大腿。
“你干嘛呀!快去喝你的汤!”余心露手上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沫,没办法推他只好不停地耸肩躲开他脑袋。
江珣趁机到处占她便宜,啄吻着她的後颈气息慵懒:“喝完了,味道好效用足,我现在浑身发热。”
余心露无语,她炖的普通鸡汤又不是虎鞭鹿茸,什麽浑身发热,发骚倒是真的……
意识到江珣目的不纯,余心露匆匆把手冲了待要转身,江珣预先做了准备,手一窜就勾下了她的小裤裤。
余心露感觉下体一凉,惊了一下下意识夹紧了腿,红着脸怒骂:“江珣你个流氓!”
江珣嗯了一声,显然并不在意自己安上这个身份,而且还贯彻落实了。
余心露见硬的不行,就放软了态度:“你头还伤着呢,不要闹了好不好?”
江珣振振有词:“伤的是人头又不是龟头,不妨碍使用。”
余心露对他的无耻刷新了认知,无语的瞬间就被他抱放在了流理台上,屁股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着冷硬的大理石,一阵凉意直窜。
余心露预感今天要在这儿成了事,她半年都没脸进厨房了,赶紧踢踢脚妥协:“回房!回房间!”
江珣思考了一下,亲了亲她答应了。
路过餐厅的时候,江珣却又忽然停下了步子,别有深意地看了下那张长方形的大餐桌,“有点没吃饱。”
余心露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没吃饱,连忙道:“那我下面给你吃!”
江珣悠悠地看向她的脸,定定地盯了那麽两三秒,然後扯起嘴角:“好啊。”
余心露舒了口气,却不见他放自己下来,晃了晃腿正要开口,就觉一个倒仰,人已经躺在了餐桌上。
余心露还发着懵的时候,裙摆里旋即钻进去一个脑袋,花蕊间被一个舌头扫过,一阵战栗直击她天灵盖,激得她浑身一麻,顿时明白了自己的话歧义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