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少女,两眼圆圆,看起来十分醒目。「Surprise ?」那女孩笑道,我却被看前的事吓呆了。
「为甚麽 … 」
「先别问这麽多,有客人来了,你都不先邀请进去的吗?」
「但是 … 」
说着那女孩已脱下高跟鞋,露出涂了红色甲油的十指,一双雪白的脚大踏步,走进我的屋子来了。
「有点看不出来你住这里, 」她在我屋内四围参观,「这麽小怎麽住两个人啊?」我家确是小得很,是个二百尺的小单位,打开大门便已见得到睡床,甚麽电视沙发通通欠奉,不过若单是我一个人住而言,已算是不错。再说,没有个为自己打点的女人,屋子再大又有何用?
「我一个人住而已…. 」我答。
「不是啊,」她摇摇头,「我要来住啊。」
「你 … ?」她这麽一说使我大出意料。
「嗯?」她轻轻伸吟了一声,已伸手在我裤子上乱摸起来,「你不想人家来陪你吗?嗯?」她娇声地说,使出美人计,一边解开我的裤链。对,这女孩便是当日挟春袋以令浩贤的女孩。
「不要!」我惊呼,一边推开她的手,但被她这麽一摸,身体早已有了反应,不自主的坚挺起来。想不到我这半年来禁慾的修为,竟被她一夜之间如此轻描淡写的毁去。
「怎麽了?嗯?明明都硬了 … 嗯?不是很想要吗?」她笑道,眼光却在我的下身打转,要用视觉强奸我。
「别说了!」我不断避开她的目光,慢慢恢复理智,「你怎麽找到这里的?」我续问,我对上一次见她,也已是在茶餐厅门外,我也没留过甚麽地址给她,她如何找得到这里来?又何以半夜要贸然闯上?
她嫣然一笑,伸手在口袋里摸索,「登登!」她笑道,最终竟拿出了一部手机来。
我看着也是一惊,这还那会有错?岂不正是那夜到酒吧我所遗失的手机?但既已遗失,又怎麽竟会落在她的手中?
「猜不到吧?」她笑道,拿起手机在我面前不断挥动。
「但是为 … 」
「你先别管这个,」她笑道,「总之你的电话在我这。」对了,她若有了我的手机,这一切便好解释,这女孩本已聪明伶俐,诡计百出,她拿着我的手机,透过内里的联络人也好,或是其他方法也好,找到我的住址也就不出奇了,所以我都说手机是一样把人置於危险的发明,丢失了手机,随时便是一场个人私隐的大灾难。
言念及此,我也不惊讶她为甚麽能找上门来,只是事隔已久,怎麽偏巧是今天半夜来访呢?这点我想不明白。
「那你要收留我吗?」她笑问。
「我哪有地方收留你啊,你也会说这里这麽小。」
「真的不收留我?」她狡猾地望着我。我恐防有诈,要知这妞诡计多端,也不知她心里在打甚麽算盘。
「那你再看看这个吧。」她笑说,从袋中拿出了我与Khloe的合照。我看着两眼发光,似看到稀世珍宝,怎麽连我与Khloe的合照也在她手?那夜我丢失了钱包,当中最珍重的,便是这张与Khloe的合照,这半年来我一直也为此耿耿於怀,想不到今天,此合照竟又重现眼前。
「我当天看你这麽紧张,还以为里面有甚麽,」她从袋里拿出我遗失的旧钱包,「重要到你人都不好色了,像是条狗那样四处跑,谁知道我看来看去,里面钱又不是多,最特别就只有这张相啦,没想到猜对了。」
「快还给我!」我伸手要抢。
「嘻,你是这样对你的恩人的吗?我可替你把钱包找回了呢,这样吧,你收留我就还给你。」她避过我的手,把照片放在身後。
「我不是在开玩笑,快还给我。」我有点着急,怕她不小心损了我的照片。
「你先答应我吧,」她笑道,又拿出照片来,「你不答应我,我就撕破它了啦。」她仍跟我闹着玩,伸手就要把相片撕破。我见她要在我眼前撕毁相片,那里还管得她是否认真?
我心里焦急,不知眼前的事如何解决,被她逼得发起慌来,竟急得在她脸上狠狠打了一记耳光,把相片抢回。这下事出突然,又是无情力,下手力道重了,把她的脸打得红肿了起来。但见她伸手掩着脸,两眼红红的,却始终不哭。
「人家跟你玩玩而已,也不过是想你收留我,用得着打人吗?」我看她被我打得脸上肿了一块,很是歉仄,虽然我也不是有意要打伤她,但终究是我不对。
「对不起,我 … 我不是故意,我只系怕你 … 」我连忙解释。
「你觉得很对不起我?」她两眼红红的问我,一脸可怜。
我点点头,答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过这张相对我来说很重要。」她又问:「你好後悔?觉得好对不起我?要补偿给我?」我又点点头:「我再坏也不会打女人,我真不是故意,对不起啊。」那知她却突然嘴角上扬,破涕为笑,说道:「你说要补偿给我,那你收留我吧!!」我听着一呆,原来自己已堕进了她的诡计。
我那里想得到她除了美人计,竟还上演一场苦肉计?总之老子今天是栽在她手里就是。话是这麽说,可其实刚才对她动粗,我也是很自责,要知一个男人可以风流,可以好色,但打女人麽?却是万万不可。所以明知她在愚弄我,我还是心甘情愿的让她在我家安顿下来。
「好啦,怕了你啦,你喜欢就住下来吧。」我说。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赶我走,」她笑道,一边伸出手来,示意要和我握手言和,「我叫小桥,你叫我小桥就可以。」我握着她的手,感觉嫩滑得很,但转念一想,又不知道她这双手曾替多少臭男人手淫,心里又有点迟疑。
「小桥?你是姓杜就好了,你不用搞这麽多我也马上欢迎你啊。」我说笑道,但其实小桥的样子,跟那个甚麽杜小乔也真有几分相似。
「咦,你怎知道我姓杜的啊?」我暗暗吃了一惊,心想:「不是吧?我不过就随口一说。」她见我沉吟,又说:「你不信吗,那给你看看我的身份证。」
我看看她的身份证,确是姓杜,不过那个「桥」字又跟那个网络红人不同,我心里顿时踏实下来,但又有点儿失望。「看到了吧,我甚麽时候骗过你?总是不信我。」她撅起嘴说道。我心想她不骗我才怪,今天上来打扰,又不知有甚麽阴谋。但我还是对一件事比较有兴趣。
「你不骗我嘛?好,那你告诉我你是怎麽找到我的钱包跟电话的?」她被我这麽一问,任她平时如何嘴巧,也登时语窒起来,额角似多了两滴冷汗。
「这 … 你管我 …」她想不出个理由来。
「好,不说也不要紧,」我笑道,擦擦掌,端出一副淫贱的嘴脸,装起坏人来,「你既然要住在这里,以後就是我的人了。」说着已经将她按在我的床上。她没料到我有此一着,吓了一跳,「你 … 你想怎样啊?」她惊道,想要挣开却始终挣不脱。
小桥被我按在床上,开始不断挣扎,我也不过是跟她闹着玩,想吓吓她,逼她说出内情。再说,小桥一向也是大胆开放,常会往我下身抚摸,又怎想得到把她抱在床上,她竟如此大反应?说不定当中有诈,又是甚麽诡计,我当下更不迟疑,誓要逼她吐露真相。我两手把她用力按住,鼻子慢慢往她的脸颊上贴近,
「嗯?」我学她平时勾忍我的语气,「你不想要吗?嗯?」我扮着自己也暗暗好笑,可小桥却笑不出,只是拼命反抗。
「我不要啊,放开我啊。」她呼救。
「是你先来挑逗我的,好好的突然就在我身上乱摸摸,我可不是你的宠物。」我说。
「我摸你,但没说过让你碰我。」她辩驳。
「这岂不是又要当妓女,又要拿贞节牌坊?」我笑道。她听着眼圈一红,但始终没有哭出来。我见她可怜,也觉自己的说话过份了些,说一个女孩做鸡,是很伤人的。我心里有点自责,正想放开她,那知她却说:「你想要既,我最多用手帮你啦,用一点 …… 口都行,不过是一点而已 … 但系别的你别乱来可以吗?」她的眼圈儿说着已变得又红又肿。
想起那夜在洗手间里,小桥用手替我出火後,我要求与她做爱,她初时也是极力反抗,後来终於答应了,又说要有安全套,偏巧那时我又遗失了钱包,一切才泡汤。莫不成当中又有甚麽内情?世间又那有这麽多巧合?
「为甚麽没有别的,你也不装纯情了。」我说,希望套她的话。
「我就是纯情。」她撅撅嘴,两颊却羞得通红。我与小桥二人挤在一张单人床,很亲很近,此时我如此近距离看到她的羞态,不禁心跳加速,噗通噗通的狂跳。
「你经常替男人 … 。」我说,也有些难为情。
「是啊,那又怎样?我可没有说我让男人随便碰我。」
「不碰又 … 」我说着也觉得莫名其妙。
「总之我只会用手,你管我这麽多,上次用口帮你已经是破例了!」她娇嗔道。我听着又是好笑,又是离奇,世间那有这种娼妓?
「那你不如直接说你卖艺不卖身,还是个处女来着?」我笑道。但见小桥羞得满脸通红,转过头去,不敢再直视我。我看着小桥含羞答答的样子,已猜出半分,难道真的如我所说,她仍是个尚待开发的处女麽?可她是这麽一个不乾不洁,整日与男人厮混的女孩,又怎可能守身如玉?我越想越离奇。
「是不是处女要试一下才知道。」我笑道,一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不要试啊!我告诉你好啦!」她又要反抗,可仍被我狠狠压住。我看着平时精灵鬼马,诡计百出的小桥此时被我驯服在床上,任我百般欺凌,却只有求饶的份,不禁暗暗好笑。
「也要看你的答案我满不满意,我才考虑放过你。」我笑道。
「我哪知道你 … 想要甚麽答案啊?」她脸上又是一红。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嗯?」我又在她另一边脸颊上吻了一口。
「好啦,我说啦!」她被我逼得无可奈何,终於答应。
「你要是骗我的话呢,嗯?你知道会怎样吧?嗯?」说着又伸手在她腿上来来往往,可我也不是有心要占她便宜,不过见是跟她闹着也挺有趣,便又吓吓她。那知她被我一摸,竟吓得成身颤抖起来。「那 … 那 … 是 … 是吧 … 」她红着脸,低声答道。
「是甚麽啊?」我笑道,要逼她完句说出。
「是处 … 」她羞得更不像话,突然又转个脸,「满意了吗?!快放开我啦,好重啊你!」我瞧她被我逼得窘困,慌急得很,答我时神色恳切,料她也不似在说谎。
其实我也没有甚麽情意结,刚才不过跟她说说笑而已,只是这个答案实在有点意外,有点难以置信。
「但我不是问你这个。」我笑道。她刚才抵着羞怯,才勉强吐出个答案来,为的就是要我饶了她,可此时我又跟她说这个答案不算数,自然把她气倒,我却看得暗暗好笑。
「啊 …?!!」她被我一说,气得头顶冒烟。
「我在问你是怎麽找回我的钱包跟电话啊,哈哈。」
往日只有小桥骗人,此时调过来成了受害者,自然心中有气。
「你骗我 … 」她说,初时样子有点气恼,可转过头脸上又是一红,似又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些很难为情的事。
「是你自己不问清楚。」我扮个鬼脸,心中飘飘然的。
「你 … !」她被我气得语塞。
「那可以答我了吗?」
「是不是答了你就放过我了?」
「这次答应你不作弄你了。」
「那 … 但是 … 我说了以後你不许生气,也不许把我赶走。」
「好了好了,你说真话我怎麽可能生气,住的话,就最多让你睡一晚吧。」
她听後有点迟疑,似乎想在这里长住下去,但转过头,又好像想到甚麽新的点子,便点了点头。
「勾手指尾。」她说。想不到她这麽一个骗子,竟尔也信这麽稚气的一套,说白的,区区一个承诺,若我真要赖皮,即使勾过小指,也是可以置之不理。但当然,我也再没有戏弄她的念头。我伸出小指,与她打了个勾。她见我应承了她,微微一笑,说道:「不许反口的。」
「反口还能算是男人?」我说。我也没有出尔反尔的意思,所以也不怕胡吹一通。
「你说的,要是反口怎麽了?」
「你爱怎样就怎样。」我说,只想她快点和盘托出。
「即是如果你听完,生气的话,就欠我『一个愿望』啦?」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总可以说了吧?」
小桥嫣然一笑,然後开始诉说那夜发生的事:「那晚你替我拦住了那个男人,叫我到下一层避避风头,我好感激你,但你跟我不认识,还要给我 … 这样威胁你,」她定是想说我被她捏住个春袋,「你都愿意帮我,所以我就听你的,到下一层等你,那等得无聊,又见你这麽久都不见人,我就去一去洗手间,哪知道出来就见到你啦。」
这些细节我也经历过,早已知道,我听得有点不耐烦,便说:「这些前因後果就别说了,我都知道了,直接说重点吧。」
「好重要的,这些才是重点。」她说。
「这也算重点?」我笑道,只觉这些是不值一提的废话。
「总之你要知道我好感激你。」她答道。我点点头,心里却想:「感激我?你一边捏着我的蛋蛋,一边感激我?」她见我点头,又是微微一笑,续道:「然後我见到你,我好开心,就亲你一口报答你,」难怪她刚才说很感激我,「谁知道你这个人原来也挺没情趣,竟然问我跟那个男人在厕所干嘛,那我心里当然不爽,但你又要我答你,我又好难直接讲说口嘛,想一想还是直接示范给你看,然後就一边亲你,一边进厕所了,」
我实在再听不下去,便说道:「这些细节也跳过,直接说重点吧。」
但听她又说:「你份人就是这麽焦急啦,我摸了你几下,你的手就不听话,想摸我,那我也有原则的啊,我可以用手帮你,但是我不喜欢被男人碰我,谁知道我多摸你两下,你又跟你的性格一样,好焦急就要射出来了,」她说着抿嘴一笑,似是笑我持久力不够。
「说正题吧,我不是要你笑我啊。」我抢嘴道。
「好啦好啦,那我见你这麽焦急,觉得你挺有趣的,又好感激你帮了我,所以就奖励你,用口替你接住,其他男人我死也不愿的,又腥又臭,怎可以放进口里呢,嘴巴是用来吃饭的嘛,不过我最後还是替你吞掉,你还没说谢谢!」
我点了点头,也不辩驳,免得她又多生枝节,说不到重点,心里却想:「这又算甚麽?往时跟Khloe相好,莫说射进口里啊,就是都射进她的小穴,Khloe也是甘愿,决不怨言半句。」想着想着,不禁又有点怀念Khloe的胴体。
「喂,你发甚麽呆?是在回味吗?」她说。其实我心里想的是Khloe,但当然绝口不提,不然她又会把话题岔开。
「是的是的,继续说吧。」我没她好气。她见我说是想起她,脸上顿时流露了得意之色,又继续说道:「那我打算替你舒服完,就该完了吧,谁知道你突然兽性大发,拉高了我的裙,那我也说过,我不喜欢男人碰我的嘛,别说放进来了,连用口我也不愿,而那时又只有我跟你两个,要反抗,我又不够你力气大,情急之下,就先答应了。然後我心生一计,就一边抓住你,一边叫你坐下,就在那时,好不经意的 …… 是意外地,就拿了你的钱包跟电话,谁叫你们男人在这种时候都这样,半点理智也不剩。」
即使我当时确是发起兽性,被情慾冲昏了头脑,她伸手过来我也总不能毫不察觉,还有她把我口袋中的事物盗过来,又放到了何处?但想到是她把我的钱包电话偷去,害我这麽落魄了一夜,心里又有点恼怒。
「小偷!」我啐了一口。
「我不小了,行年二十有三了。」她笑道。
「贼婆娘。」我又说。
小桥听後一笑,也不放在心上,续道:「然後我跟你说好脏,不愿坐下,我就转过身,自己把裙子拉起来,你记得吗?」我点了点头,好像确有此事,我当时还想她怎麽突然又主动起来。「就是那时候,我就藏起来了,然後我就借意问你有没有套 … 套,如果你没有当然是最好啦,即使有,通常都放银包里,银包被我偷了,自然有也变没有了。」她笑道,有点沾沾自喜,「谁知道你又真的有,又答应了我没有就不搞我,我听到心里都快笑死了。到後来你找不到,我就借意说我替你去买,打算乘机逃走,谁知道你不见了钱包就发了疯的到处找,想叫住你也叫不住。不过也谢谢你 … 幸好 …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顿。
「谢谢我?谢谢我甚麽?」我听得莫名其妙。
「没 … 没事 … 」她出了出神,似是想起别的事情来,「事情就是这样了,之後我打算再见到你就还给你了,我又不是故意,你懂吗,就不是故意要偷你的东西,谁知道之後都没机会再见到你啦。」
我听着又是火起,问道:「不是故意?这也不是故意?你知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啊?」
「喂,你说过不生气的。」她笑道。
「你做之前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的啊?」我心里不由得恼怒,她竟好像把盗窃都不当成一回事,说得轻松,也不知苦了我。
「哦,你答过生气的话就以後都听我话的,你生气了,不许撒赖,小无赖。」她见了我动怒,也是满脸笑容,毫不在乎。我确是应承过她不会生气,但刚才也只是冲口而出才责备了她几句,哪里算数?我想着不妥,便即转过话题,不再纠缠在此事上,免得她又记起。
「那当日在茶餐厅门口你又不还给我?」
「茶餐厅门口?」她有点犹疑。
「对啊,你还泼了我一身巧克力。」
「哪有这种事?你想我想到出现幻觉了」她笑道。我越想越是不解,那日在茶餐厅门外的,确是她无疑,她又怎麽不肯承认呢?说着我又忆起那夜的事,很多失落了的画面又重现心头。
「可以放开我了吗?」她问,「你答应过我,我回答了你就放过我的。」我守约,没再压在她身上,改为盘膝坐在睡床。她喘了口气,也缓缓坐了起来,又道:「这次就算了,不过你还欠我一个愿望。」她笑道。
我确有生过她的气,但给她一个愿望,可实在把自己置於危险当中,不禁又有些迟疑。可此时我不再压在她身上,要再辩驳,那里说得过她?
「怎麽了,作不作声你反正也欠我了。」她说。
「好,听你话也可以,不过你要多答我一个问题。」我说。
「哪可以这样僭健多一条规矩的啊?」她一脸不屑,「不过你说吧,看看你问甚麽,我爱答就答,不爱答就不答,你逼不了我。」
「嗯,我要你告诉我那晚为甚麽要捏我春袋。」小桥听我说起捏春袋的事,不禁失笑。
「因为你好捏 … 」她笑说。
「你不认真答的话个愿望就不算了。」我吓吓她。
她听後白了我一眼,又说道:「好啦好啦,听你的好了,我说了。」想不到她竟也挺珍惜我给她的「愿望」,「那晚发生甚麽事,你总也猜到了吧?」
我摇摇头,说道:「我只知道你跟那男人从厕所出来,然後我就在舞池碰到你,你已经在躲他,之後他一看到你就发了疯的追着你。」
小桥答道:「嗯,大概就是这样了。那晚我跟他在厕所,替佢 … 」小桥做了个上下套弄的手势,「那当然就不是免费啦,我又乘机乘他不为意,又好不小心 … 好不小心的从他身上拿了一点东西,我见他都喝得差不多了,不会这麽早发现,便又回去找找别的猎物,谁知道他酒醒这麽快,又疑心是我偷他,就开始追着我了。而这麽巧又被我看到你,」她笑道,「就便宜你了,很多人想我摸我也不愿意。」
我听着暗暗称奇,其实我本也猜到一二,只是没想到果真如是,她既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从我口袋中取物,自然是熟手,只是想不到,原来她被那男人追捕也是为此。可这麽一来,我就好心做坏事了,我好心助小桥脱险,原来是放走了她这个小贼,这可大大不该啊。
「我还这麽好心。」我啐了一口。
「你好心不就有好报嘛。嗯?」她又伸手在我裤子上摸了一摸。我被她一摸,登时全身一软,差点又不争气硬起来。
「但系我都系唔明。」我转过话题,「你好好的干嘛要偷别人东西?」小桥听後一笑,说道:「有甚麽问题?」我听着奇怪,不问自取,偷人家东西,怎麽会没问题,真不知道小桥这是甚麽价值观?
「你长得这麽 … 」我不想直接赞她漂亮,不然她又要嚣张,「你又不是长得丑,正正经经找份工作不好吗?你这样跟一班男人厮混,又偷东西,总有一日会被抓到的。」我说道。
她却微微一笑,把脸向我贴来,在我耳边低声说:「关 … 你 … 甚 … 麽 … 事 …. 啊!!!」
我被她突然一说,吓得魂飞天外。
「你关心我啊?」她笑问。
「谁有空关心你,我只是不想窝藏罪犯。」我说。
「你除非说你是担心我,那我就考虑告诉你。」她说着已站起来,在我屋里搜着,打开雪柜,要找喝的,「哗,怎麽全是益力多,益力多有甚麽好喝的?」她看着有点失望。
「那不然?」我问,「益力多有益啊。」
「我喜欢喝朱古力奶,明天醒来记得替我去买。」她说。我听着晴天霹雳。朱古力奶?这岂不正是那日茶餐厅门外那女孩正喝着的?我看着小桥,心里越来越多的问号,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来。
「喂,你怎麽突然找上门了?」我问。
「你管我,休庭了,明日再开审吧,我要睡了,おやすみなさい。」她说着伸了个懒腰,然後乾掉了一瓶益力多,「本小姐要睡了。」她说着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你又想怎样了?」我猜她不着,但见她这麽一副嘴脸,知道没有好事。
「睡觉。」她答道。
「睡觉你看着我搞甚麽鬼,看着我你怎睡?」
「我没有看你,我在看你的床!」我看清楚,她果然在对我的睡床虎视眈眈。
「我家只有一张床。」
「我知啊!」她笑道。
「你不会要我让给你吧?」
「我是客人,当然是你睡地上。」她说着走到我身边,要赶我下床。
「客人?你是个不速之客而已!」我反驳。
「过门都是客啊,没听过吗?」她眯眼笑道。
「但是 … 我好地地的怎麽睡地上?」这间小屋,我一直也只一个人住,即使Khloe偶尔上来,我们也是同衾共枕,抱着一起裸睡,那来一张地垫?
「我不管啊,我要睡床啊!」她也有野蛮的一面。
「我也不管啊!」我说着已关掉屋中的灯光,「这里是我家,床也是我的,你要住在这里,又非要训床的话,就陪我一齐睡吧!」说罢,我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横抱在床,二人睡在一起。
「那 … 那你唔许毛手毛脚,占我便宜的!」她在睡前突然说道,「我肯陪你睡,不等於同意让你搞的!」
「知道了,你真以为自己这麽有吸引力?」我把两手垫在头顶後,让了枕头给她,「快睡吧别吵了。」
「嗯,我信你啦,Good Night ! 」她说後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被她突然一吻,呆了一呆,可回过神,又觉得心里一甜。
「你叫我别搞你你又勾引我?」我笑道。说後小桥迟迟不答我,我转过头看看她,已经沉沉睡去。我看着她的睡态,那白皙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她若不是那麽顽皮,那麽乱来,其实也算是个可人儿。我轻轻在她的发上抚摸了一阵,见她返过身去,把被子都踢开了,我怕她着凉,便又给她盖好。我越看她的脸,越是着迷,想到她不知何故,总与一大群臭男人厮混在一起,也真有点心酸,但转念想到她其实守身如玉,又会有点安慰。
这个晚上我没有睡,彻夜都给她盖着被子,夜半无聊,看着天花,我会想起那些Khloe在我家时,我们渡过的时光,我和Khloe交往大约一年後,我们其实也开始着半同居的生活,我每天在家中投闲置散,只会间中到外做兼职,可最长也做不过两个月,我每天在家便是等着Khloe放学,Khloe放学後便会直接上我家来,我们先好好缠绵一番,饿了,便吃饭,吃过了,又是缠绵。
即使没有千尺大屋,没有一张大大的双人床,地方虽小,可两人的心反而更贴近。这些时光恐怕以後不会再有,要再见上Khloe一面,也是万难,想着想着,心里又是一酸。我又想起Meimei,那个早上,我到她家中投宿,其实不也与小桥今天贸然上来一样吗?我和Meimei认识了不过数天,但总觉得与她的感情很深,很深,我也说不出何故,与她在一起就是有种莫名的亲密感。那个早上,我抱着Meimei睡,那刻我才知道,一男一女,也可以有爱没性,没有性事,同样可以很快乐。
现在想来,Meimei也该是为此与我亲近。只是後来我不争气,没欣赏她为我费的心机,白白浪费了她的一顿晚饭,就只顾与她做爱,也难怪惹恼她。我若早点想到这点,也就不会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啊。想着不觉又过了一夜,天已大明,即使再不想睡,人还是得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