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的时候,许从周发现段弋好像有点生气。把她送回家之后,他说这两天他要跟着他爸忙几天,所以就不找她了。
没出乎许从周的预料,盛扬来找她。
但意料之外的是他没认出那个人是段弋。
托他的福,周蔚知道了有段弋这么个人存在,但许从周闭紧嘴巴死活不说名字。
周蔚也退一步:“那工作、家庭情况你总好说说吧。”
许从周语塞,名字是不好说,后面的问题是没什么好说,总不好直接说没有,许从周干脆也不回答。索性她要和老师一起去西郊给住在疗养院的病人拍照,这是件大工程,她能忙上一个多月。
蒋芮今年是第一次去,许从周和她先到工作室将器材什么的搬到车上。
她好奇老师为什么每年都去。
“听说里面的有些人到死了都没有遗照,有些人虽然住在里面但有家人,照片可以寄给那些人的家属。”许从周告诉她这些都是免费的。
蒋芮想到了年前的那场公益照片展,一种自豪的光荣感翻倍顿起:“老师真伟大,难怪那时候我爸妈做功课了解到了孟老之后托关系都要把我送进来。”
许从周关上车门,抿唇:“疗养院的院长是师娘。”
蒋芮:“……”
疗养院里的人神色各异,动作行为也很奇怪。
有的人每天都对着墙壁跳舞,有的人每天都用尖锐的东西弄伤自己的左手,有的人一天一定要喝够八杯水,有的人长着大人的脸却像个孩子一样需要穿尿不湿。也有的人害怕拍照……
拍照的计划要进行两天。
除了单人的拍照,三月疗养院组织了一次植树节的活动,老师临时决定把活动的照片也拍下来保存,自然有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讨好他老婆。
只是之后的工作落到了许从周和蒋芮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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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被代码折磨了一天后,晚上难得不加班却不能打打麻将娱乐或是在家休息,反而是来了酒吧听段弋唠叨情情爱爱。
黑狗不嫌丢人的喝了杯柠檬水,拉着嗓子喊着:“不是嫌弃这儿吵嘛?”
“难道你有比这儿更好的买醉场所?”
黑狗摇头,一笑:“所以我从不和我老婆吵架,吵架干嘛呀,吵完还得自己道歉,还得想怎么道歉,如果没有什么是原地下跪不能解决的,那就在膝盖下垫个榴莲遥控器。”
段弋:“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许从周怎么就不知道呢?原地说声对不起,抱抱我哄一哄不就好了。”
黑狗被呛到了,用袖子擦了擦喷出来的柠檬水:“原地道歉的办法只适合男生。”
段弋问:“那有让女人道歉的办法嘛?”
“没有。”黑狗摇头,又朝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挺厉害啊,你居然还指望女人道歉。”
问题没得到结果,段弋闷闷的干了一杯黑啤,酒保又随即给他到了一杯。他酒量不差,说起话来撒泼卖惨的那样子让黑狗怀疑他在装模作样。
黑狗:“说说呗,和许妹妹怎么了?”
“我问她是不是忘不掉盛扬。”段弋打了个酒嗝。
黑狗瞧他样子,盲猜:“她没忘掉。”
“没有,她说忘掉了。”
黑狗就不理解了:“那你在这儿忧愁什么?觉得她骗你了,其实她没忘掉?”
“不是。”段弋大手一挥,打断他的瞎猜:“她觉得我不能做到她要求的那种男朋友人选,她就因为我是独生子觉得我以后不能让着她?我是家里有钱,我爹妈宠我,我是长得也挺好的,她也说过喜欢我这种长相……”
黑狗打了响指,一脸嫌弃:“你他妈在这儿怎么就给老子炫耀起来了?”
段弋眼眸有些迷离了,歪着头,死死的盯着黑狗,醉态明显:“妈的,我要去上班了,我非要让她知道我能做到很多事情。”
黑狗嗤他:“不都要上班?搁你这儿就是成了登月奇迹了?”
燃起的斗志被他自己叫来安慰的兄弟灭了一半,他焉了:“那怎么办?”
黑狗看酒保还给他倒酒,伸手挡了,给他要了杯热水,把茶杯让他面前一搁:“知道嘛?千言万语其实都没有直接了当表明心思来的有用。女人其实远比你想象的聪明多了,整些虚的都没用,信我的直接告诉她,你喜欢她。”
段弋:“万一被拒绝呢?”
黑狗扯出一抹假笑:“那挺好,我年中的婚礼你一个人来吃,我还多了一个位置多收一份份子钱。”
扯了一回儿,黑狗不放心他这样回家,硬是亲自找个代驾送他回去,从他口袋里摸出钥匙,还没跟皇帝似的在众多代驾里找个人翻牌子,他老婆电话就来了。
“喂,老婆我们刚喝完酒,我找代驾把段弋送回去我自己也要回去了。”黑狗拦着了最近的代驾,一手拉着段弋,一手拿着手机,又要看着他,还得打电话,现在还要和代驾交流。
“段弋上次来我们家吃火锅带来的那个女的,他们分手了没?”反问怎么了,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又说:“那人现在在我们急症室,听我同事说来的是两个人,有片子照出轻微脑震荡,现在在缝合伤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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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见那个把椅子砸过来的人是在摄影工作收尾的时候,砸伤墙的的椅子被‘五马分尸’,随即坐垫和椅腿向四周弹去。
铁制的椅腿砸到了避闪不及的许从周手上,固定椅子的螺丝钉在她手背上滑了一个皮开肉绽一个口子。
她捂着伤口等到最初的那波疼痛消退,望过去的时候砸椅子的男人已经被工作人员制服住了,他大叫着他马上要死了,他的灵魂被抽走了。
蒋芮抱着头缓缓蹲下,许从周想去拉她,但下一秒却看见了滴落在地板上的血,鲜红的液体从她的指缝中流出。
“蒋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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