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技术太差
「……空将汉月出宫门，忆君清泪如铅水……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携盘独出月荒凉……」
袅袅歌声回荡绕梁，弥漫着胭脂香气的寒烟楼不少男客坐在一个个圆桌，如痴如醉的听着来自阁上珠帘後蒙面女子的歌声，寒烟楼个个千娇百媚的女侍者拿着酒菜穿梭在客人桌间。
除了女子美妙如莺的歌声外，从寒烟楼後方包厢传来一阵一阵的男人低吼及女人娇喘声。
「啊、啊……爷，你好棒、好棒！插的奴儿好爽！」
啪啪啪！
「爷当然是好『棒』！你这小骚货！这麽喜欢爷的肉棒吗？夹的这麽紧！」
「喜欢、喜欢！嗯……最喜欢爷的大肉棒插奴儿的小穴……啊…啊……」
淫声秽语不绝於耳。有些客人原本在听着女子歌声，却忍不住分神，一个个站起身也去向带着满脸谄媚笑意的老鸨讨姑娘。
倒是一桌客人两个年轻男子翘着腿，边倒着酒，面不改色，像是没听到那些淫靡的交欢声似的。
「卓公子，这妓子的歌声动听吧？真想一见其真容呢！有这等歌声，恐怕相貌也绝非无盐吧？」萧元衫一手拿着酒瓶先对卓千临的酒杯斟了些，在为自己的酒杯也添倒些。
「普通。」卓千临啜了口，顿了下，道。
「嗯？你是说那妓子相貌普通吗？」萧元衫惊讶的问。
卓千临点头。
萧元衫这下更惊讶了，「怎麽可能，她可是先前洛南城的四大美女之一江若紫，且听说是四大美女之中最为美艳的！你看过？」
卓千临默认。
早在去江府栽赃江家的时候，他就把江家所有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看了一遍。
在他看来，唯有江若依能入他的眼。
「卓公子，你怎有这种艳福能瞧见美人真容啊！现下在寒烟楼光是要看江若紫真容一眼可是得付出几百黄金啊！要她陪酒就更昂贵了。」
卓千临默默无语。
听着萧元衫讲了些风流雅事半天，等萧元衫停下喝酒，他才终於开口，向这位据说是花丛高手的公子道出他的困惑。但没想到这位萧仁兄听完，睁大眼震惊地看着他。
「你说女人茶饭不思、终日不语是为何？……卓公子，你有女人？」萧元衫一讲完，突然发觉自己的话太过失礼，卓千临是个正常男人，有女人简直天经地义。
他咳了一下企图补救，「我的意思是，你的女人茶饭不思？」
「嗯。」卓千临顿了下，继续说，「且泪流不止。」
「呃，你是否记得她泪流不止前，她在做什麽？或是你有对她做什麽？」萧元衫猜测。
「我在操她。」想都不用想，卓千临直接说。
萧元衫顿时闭嘴了。他看着卓千临，表情古怪，沉默许久，久到卓千临又乾完一杯，他再也忍不住的猛然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萧元衫狂笑，笑得要岔气了，「卓、卓兄……哈哈哈哈！」
卓千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萧元衫继续笑，笑了老半天，「卓、卓兄，你的技术到底是多差？女人跟你做完竟然哭、哭了！哈哈哈哈哈！」
卓千临并没有手持长剑把萧元衫给劈了，而是很认真地思索起萧元衫的话。并喃喃的道，「是吗？」
见卓千临竟然开始认真地思考他的玩笑话，萧元衫陡然发觉卓千临口中的女人似乎不那麽一般，他这才收起了嘻笑，决定给卓千临一些良心的建议。
「卓兄，我跟你说……」
…
江若依站在小木屋外看着风中花儿摇曳，呆了半天，她慢慢地，边走边扶墙又踱回小木屋，关上门，缩回自己专属的角落。
虽然她颓废的在木屋原地度过数日，但基本的生理需求让她不得不起身走出屋外。她总还是有些羞耻，无法接受自己真正像个牲畜随意便溺。
究竟她怎麽会落到这般田地？
倘若今天，她安然待在寒烟楼结果会有所不同吗？
抑或也是成为男人的玩物，终日承欢度日？
而如今在寒烟楼的三个妹妹又如何？
江若依呆愣的日子长了，脑袋终於开始运作了。自从昨日那个饲养她的男人问她『你为什麽哭？』她便回过神了。
虽然因为卓千临屡屡骤然进入，还有狂抽猛送的力道而让她难捱，但实际上，江若依的下身被男人多次进出，也不再像前几次那样疼的无法承受，偶时从身子传来的酥麻感令江若依既矛盾又痛苦。
真正让她感到脆弱的，并非身体的痛苦，而是心理折磨。
分明她是被奸污的，但身子却莫名地发软发热。她是下贱的吗？从前江府的姨娘奶奶们总说，烟花女子才会享受男人的为所欲为。
她深受影响，感到痛苦不已而流下眼泪。
还有……那个像是疯子似的男人，怎麽能问她那样的问题？
被囚禁被奸污为何不哭？难道她被迫强取豪夺应该笑吗？
真是个古怪的人！
江若依心想着，小木屋门却突然『喀』的一声，被打开了。
只见那个刚被她在心里咒一遍的男人陡然出现门口，接着朝她快步走来。
还没黄昏，为何他回来了！江若依一阵错愕，手臂已经被人拽住，整个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啊！」江若依惊呼，身子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她被吓了跳，不由自主地伸手攀住男人的脖颈，找寻支撑。
被女人圈住了脖子，卓千临只是瞥了怀中的江若依一眼，便抱着她走出了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