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凯撒利亚的一名普通的贵族小姐。位处于帝国高位的家族给了你尊贵的身份与优越的生活条件。
在三岁之前,你似乎唯一的烦恼就是怎么让自己在那群天真的小萝卜头之间受到绝对的簇拥与追捧,这份虚荣可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女童也不例外,任性的阿斯特丽徳小姐渴望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三岁之后的你又不一样了,你的脑海里时不时浮现着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刚开始你还会觉得惊讶与好奇,到后来的走马观花般,再到走完其一生,才发觉自己竟是戏中人。
最后你的记忆停留在了病床上那个黑发黑眸,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少女身上,痛感都是如此的清晰,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轻飘飘地升起,胸腔随着呼吸以微弱的频率颤抖着,她要死了,你走不脱。
在天花板极佳的视野下,你观赏到了房间的全局,不知从哪刻起,床头柜处突兀的显现出一本银白封面的书籍,你脑海里闪过惊恐,搜寻了她的所有记忆,毫无与之相牵连的场景,它是那凭空出现的。
等到你回过神来时,自己这抹轻飘飘不受控制的向书飘去,你无法抗拒地被吸到了书里,末的,只剩一片书页的翻动声,少女悄地没了呼吸声。
你再次成为看客,眼前的场景不再拘泥于某一个人,而是所谓的上帝视角,眼前的布景由陌生到熟悉,视角从乡野转向都城,篇幅横阔极了,而你,操蛋的发现这世界对你真特么的有恶意,这地方你生活了四年,自然是眼熟极了。
从城市角落苦苦的哀求声,览到贵族们馔玉炊珠,在一个转瞬即逝的画面里,你似乎看到了你自己,贵女阿斯特丽徳小姐在向谁哭哭哀求着。
我在干什么?
显露出疑惑在一帧又一帧连贯的影视下你只得暂时放置于脑后。
在某一幕里画面说不上善意的解答了疑惑——圣殿的神坛上,帝国的一颗明珠绽放出一朵朵血玫瑰,衬得精致的面庞,贵女的灵魂属于了神
意识到这就是献祭后,让你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庞有些僵硬,大号的自己成为了祭品,你第二次如此接近于死亡。
时间不容你细想,再次被拉回记忆的长河,少女身上的自由散漫的气息收敛,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地盯过每一幕。
转帧的速度逐渐缓慢,当最后一幕消散时,周围陷入了长久的黑暗,仔细对比着“现实”与“幻境”的细节,你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你这三年光阴,竟是花费在了一本书里,成了一个只有两帧的炮灰,将来还要在小说进行到一半的地方,领了饭盒。
少女在呆楞了一会儿,在己无所察觉并不愿意承认的情况下,自己的两次死亡给你留下了无边的阴影与恐惧,窥得自身死亡的命运后,叫你不自觉地坚定了要活下去的信念,只想当一辈子受人追捧的咸鱼此刻有了坚定的志向,活着,而且是好好的活着。
明亮的灯火刺激到了你的眼睛,场景的转换太快,令你有些没反应过来,堪堪触及肩膀的枯燥黑发变为了腰的柔顺的海棠般曲卷而浓密的金发,蓝白病号服成了盖住脚腕的睡裙,灵魂状态下的少女,缩水成了小萝莉,呆呆的看着面前落地镜里的自己。
女孩赤裸着脚,爬回到柔软的鹅绒床上,乖乖躺下,然后大叫着贴身侍女的名字,等待着她的到来,直到你感到侍女将你温柔的搂入怀中的那抹触感,她轻轻的拍着你的背的动作,才终于让你尝到了一缕的实感,刚才处理了大量信息的大脑,有了一丝慰藉。
你埋在她的胸前,眼框里积蓄的泪水止不住的向外流去,哭诉着“埃尔莎,我好像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