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马车上,马车在夜色的笼罩中快速行驶。这辆马车其实是祁将军找人特制的,内部虽然比较狭小,但是整个马车十分牢固且轻,外面看着和普通人家用的一般低调。马拖着轻松,赶路时快速又隐蔽。
温幼与祁亦迟并排坐着,祁亦迟的对面便是兰䎅。因为太狭窄,两个男人的膝盖几乎要并到一处去了。
温幼抬眼偷偷瞅了一眼兰䎅,他垂着眼,神色冷淡,连眼风都没给她一个。
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吗?
【你偷偷摸人家脸,现在又那么色眯眯得盯着人家,人家理你才怪。】镜子趁机说风凉话。
其实兰䎅并没有注意到温幼在看他。他现在手里并无七王爷谋害祁将军的证据,正在思索明日该怎么跟说,才能皇上相信他这看似游手好闲的七皇叔背地里却干着谋害一国将军的勾当。
然而正当他有些眉目的时候,却闻到了车厢内一股淡淡的奶味。这奶味闻着十分清甜,让他本来就因伤口剧痛不甚清醒的心神有些恍惚。
而温幼现在正满脑子想着自己平时看的小黄书。为什么小说里的女主勾一个就来一个,而她呢,这两男人跟她都坐一辆马车里了,居然看起来都在考虑国家大事。
特别祁亦迟,才刚吃了她的奶没多久呢,现在倒是会装正经了。
其实祁亦迟早就闻到了马车上逐渐浓郁的奶香味,不禁有些后悔邀请兰䎅上马车一同回城。
就在三人各怀心思的时候,车窗边突然传来清风大声的提醒,“前面有刺客埋伏!”
说完,他便加快速度带领其他跟随的侍卫驾马奔向马车前方与刺客厮杀起来。
祁亦迟与兰䎅两人对视一眼,祁亦迟便拿起剑对兰䎅说:“车上有机关,我一会按了机关这个内厢便会脱离马车,你帮我照顾好温幼,她身体不好。”说完也不等兰䎅说什么,便头也不回的飞身从车窗跳出去了,手中的剑把不知敲在了马车外的哪个位置,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内厢立马下塌弯折,本来就狭小的车厢内变得更小。
一声轻响后,缩小的内厢从行驶的马车底下悄然脱落下来,快速向远处滚动着。这一幕太快,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内厢中的温幼和兰䎅在混乱中滚作一团,可把温幼高兴坏了,黑暗中边滚边偷偷拱进兰䎅怀里,揪住了他的衣襟。
但兰䎅的心思并不在此,这内厢滚得天旋地转的,他却在思索这刺客是从哪得来的消息,目标是祁亦迟还是他。
内厢不知道滚到了哪里,缓缓停下来,温幼赶紧趁他没发现,中途就松了手。兰䎅摸黑摸着内厢的壁板,但并没有发现内部能打开内厢的机关,也不知是不是为了保护里面的人,连窗户都在滚落之前被锁死了。
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温幼闻到了血腥味,手指也摸到了一些温热的液体。
兰䎅的伤口应该崩裂了。
【还叫人不要骑马,结果跟你们坐马车这伤口崩的更严重吧。】这镜子也不知是千年来憋的太狠还是怎么着,现在逮着机会就要说道几句,还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但温幼没有理会,因为她现在灵气根本不够治好他这崩裂的伤口,如果这血再不止住的话,兰䎅恐怕这刚救回来的命又要凉凉。
兰䎅见摸不到机关,一时也没有刺客追来,心想应该是滚到了路边隐蔽的地方。马车应该假装载着人驶远了。他的伤口剧痛,衣襟湿了一大块,应该是在滚落的时候崩裂开了。他浑身无力,只好先暂时休息一会。
这时他才发现,他与温幼离得有多近,温幼浅浅的呼吸几乎撒在了他的脸颊上。
“温姑娘,你没事吧?”他不忘祁亦迟叮嘱的照顾温幼的话。
“我没事,你的伤口是不是崩开了?我闻到血腥味了。”温幼察觉到他因为伤口剧痛,连呼吸都变轻了。心疼得不得了,登时眼泪就汹涌而出。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眼泪不值钱,这酷盖都受伤了还问她有没有事,我半路居然还没良心得趁机往人身上拱。
这么一想她更伤心了,眼泪落了他一胸口都是。
他愣了愣,这才发觉温幼在哭,以为她是被刺客吓到了,只好出口安慰,“你不用担心,祁兄他武艺不错,很快会来找我们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啊……呜呜呜,你是不是好疼啊,伤口才刚刚好又崩开了,实在太可怜了啊,哇啊啊啊……”温幼刚开始还在小声抽泣,最后控制不住开始掩面痛哭流涕。
这回温幼确实不是装的,流出来的是实打实的莲花妖的泪水,莲花妖的泪水与莲花露不同,只是普通带着莲花香的水。马上这狭小的空间里,莲花的香气就盖过了血腥味。
兰䎅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只能靠着壁板,闻着这突如其来的莲花香气,也无意询问,感受着血液渐渐流失。
温幼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替他止住血。
【你将莲花露喂他一些。】镜子突然说。
温幼听了立马止住哭泣,莲花露也可以治伤吗?
【对,你喂他一些,他能好很多。】镜子答道。
可是她怎么突然拿出一些莲花露然后合理得喂给兰䎅呢?
……
兰䎅听见温幼突然止住哭声,停顿了一会,便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
而后他口中被轻轻塞入一团软软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连把头转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吸一吸,伤口一会就能好了。”头上方传来温幼颤颤的声音。
(我就喜欢小哥哥吃奶的情节,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