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年面色沉黯地走出省图书馆。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三天,为的是调看五年前的监控。
看向滢来这里等待自己的每一天。
那时他肩负重担,脑子里装的都是公司。
顾晏迟说要去图书馆找书,他陪同着,顺便散散心。
却不知自己伸手随意接住从书架上倒塌下来的书,会引来她的心动。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和十三岁粉嫩中带着微微婴儿肥的她有过这样的接触。
否则就不会质疑她对自己的用心,而一再克制自己,不允许自己坠入她的情网。
虽然越克制反弹得越厉害,但他心中,对她没有一丝怨气是不可能的。
当这样的怨气,伴随着失去和求而不得……迅速形成燃烧他理智的烈焰,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向滢……”男人轻声呢喃,倾泻出无尽情思。
顾晏迟的话犹言在耳。
“她对你一见钟情,就如同我,对她一见钟情。”
“想想就觉得造化弄人,当时我在书架另一边找书的时候,发现低头看书的她,激动地一下子把她头顶的书打翻了下去,给了你表现的机会。”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你走向我那边的过道,我走向你那边的过道,是不是所有的结果都会不一样……”
为此,郁时年找到他们初遇那天的监控,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当他无意替她将书挡去,向滢抬头仰视他的眸子璀璨得让人心头一震,仿佛缀满繁星的夜空。
可他没有在意,将书摆好后就扬长而去。
所以更加不会知道,她像是追逐着光,到处寻找自己,自那以后,每天都会来图书馆,来那处他们相遇的地方,等待他或许会有再来的一天。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足足半年。
直到父亲领着她回来。
他从楼上下来,看到她凝视自己的眼睛眨也不眨,似是惊讶,又似喜悦。
“嗨,好久不见!”
他表现得很冷漠,丝毫不懂她这句话里的深意。
“哥哥?”她试探地叫了一句。
郁时年这才看向她。
小姑娘长得非常漂亮,一点也不像父亲。
父亲却多次为之恍惚,“像她……”
他心里一直记挂的那个初恋情人。
那会郁时年始终不明白,明明爱那个女人到骨子里,为什么还会负了她。
现在已然明白到不能再明白。
向滢来郁家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才是小三,所以对向滢并无太多这方面的排斥。
只是教养他的外公时常在他耳边念叨,“这个女孩不简单,恐怕是想把你们家搅得鸡犬不宁,你一定不能像你父亲那样被她迷惑了心智,你是整个郁家的希望,绝对要克律守己!”
郁时年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对她更是爱搭不理。
可她那双清纯乖巧的眼睛时刻围着他打转,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想要攀上他而使尽浑身解数的女人都要执着,渐渐地,执着地进入他的梦里、春梦里、心里、触及心底。
他的心防被她一步步摧毁。
从初初的否认,排斥,再到情难自禁,再到克制,逃避,然后反弹,无数次循环……
摇摆许久,终于认清自己的感情,正视她——作为女人,而不是妹妹对他的影响。
外公的老生常谈对他再也没有用。
他的心里如同装了一匹脱缰的野马,肆意撒欢。
却不得不一边伪装着应付着,保护她。
那天发生的事情,初衷不是为了试探。
孙叶蓁虽然蠢不可及,却有着女人敏锐的直觉和本能,在得到他这件事上,不遗余力,连妹妹都不会放过,不得不防。
最后还是试探了她,是脑子一热的结果。
答案并不理想。
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笑着离开,没有一丁点的难过。
外公的先知和警惕并没有成功保护他,他这个在无爱家庭中长大对爱不抱希望很难被谁打动的人,最后却被爱狠狠伤了一把。
他以为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做爱是最大的打击。
直到顾晏迟说:“她来时,确实想要对你们郁家不利,因为你而轻易放下了仇恨,但她走时,又把仇恨拿了起来。”
“这就是她的报复手段之一?”
告诉他一切,让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窒息感犹如陷入万里深海,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郁时年手抖着拔出根烟,试图将碎裂的心重新粘好。
“我还有机会吗?”
顾晏迟已经不在他的身边。
他对着空气说:“我不能表现出难过,如果她知道自己报复成功,一定会放弃我。”
他正了正脸色,开车驱往金玉良苑。
她一定不知道,那里是他早先就已经准备好的婚房。
玫瑰小园里的烂漫玫瑰,每一株都是他亲手播种出来,挑选移栽,剪枝修理,培育繁盛的。
还有那天的那个人,不是他。
“少爷!?”回到家后,女佣骤然看到他,吓得脸色发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郁时年意识到什么,强自镇定,“我刚出来。”
女佣这才松了口气,明明前几分钟才在楼上听到向滢和少爷欢愉的声音,怎么一下楼就又看到少爷衣冠齐整地从外面进来?
郁时年看了一眼楼上,脚底像是钉了钉子,疼意入髓。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清晰且深刻地感受到,那天向滢的感受。
以一颗纯粹爱她的心,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郁时年抬步往楼上走,步履如踩入泥沼,愈行愈难。
如果他不知道那些,一定会恶狠狠地冲进去,分开他们,当着那个奸夫的面,极尽手段地玩弄她、羞辱她!
他红着眼睛站在门外,听向滢在别的男人身下激烈浪叫。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嗯啊……十、十九,轻……轻一点,我要被插坏了呜呜……”
“这、这边的奶头也要吸……”
“唔,干我,不要停……啊啊啊!十九的鸡巴好会顶,骚芯要被捣烂了……”
向滢那么会叫,十九毫无自控力,猛地一阵剧烈耸入,跟装了马达似的,结实的腰胯一次次撞击她的腿缝,沾着淫沫的赤红鸡巴在吐着淫水的小逼里,进进出出,快得只剩下影子。
最后一下,他缩紧了腰眼,迅速抽出肉棒,蹲在她胸口上,快速撸着管,将所有精液都射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