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笼中少女》(终)--笼之十五 血溅的翅膀(5)

安静的客房内,传出了敲门的声响。

「零星小姐?零星小姐?」

见无人应门,那人打开了门。

那个人是小双。

她的面前,零月站在床边,观察着零星。

零月说:「小双,零星想休息一会再出发啊。」

小双打开了房门,进房,看到零星躺在床上,两眼紧合。

由於零星是侧睡,正好掩盖了她额上的伤口,小双没察觉到她额上的伤痕。

小双心想,零星在酣睡,也不好打扰她。

「是这样啊?零月小姐,那麽小双先离开罗。」小双说,走出了房间。

一天後,零星慢慢地张开眼。

这里是什麽地方?

是客房麽?

「原来我还没有死--」零星庆幸着自己保着小命,昨天,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零星马上发现自己的四肢分别被绑在四根床柱上,那是坚固的绳子,她完全摆脱不开!

零星惊问:「零月,你想做什麽?」

这时,食道里,突然涌出了呕吐感。

「咳咳!」

在吐出了透明的泡沫後,零星不断吐出脏水,零月递上水桶,让她吐在内。

「零月当然不会让你死啊。」零月露出了浅笑。

待零星将脏水吐乾净後,仍在喘气,零月看到,竟然觉得满意了,她说:「零星,你在这里乖乖等着,待会儿,零月给你一点好东西喔。」

零月语毕,走出了房间。

零星看着零月的身影,只觉得诡谲。

那天清早,凌子舜首先爬起床,眼睛溜到身旁的可人儿,他挪开了零月抱着他的腰肢的小手。

他的举动惊醒了零月。「先生?」零月说,如梦呓一般。

零月觉得很不好受,感觉是被他遗弃一样。

零月几乎是伤心的问:「您要到哪里去?」

凌子舜走到衣柜,拿出了一套簇新的西装,他冷冷说:「我换衣服,今天要上班。」

凌子舜梳洗完毕,在她面前更衣,连一句再见都没有,然後他走出了房间。

怎麽会待她如像陌生人?

稍後,零月步出寝室,路经长廊时,看到凌子舜在客房前,跟手执行李的零星说话。

随即,她目睹一切,凌子舜与零星的亲密举动,亲耳听见他们的对话,更让她觉得怒不可遏。

还是留不住他吗?她对凌子舜完全死心,憎恨在她的内心涌现。

凌子舜是属於她的!她以外的人,都没有碰触他的资格!

这样想着的零月,得知零星要洗澡後,零月暗地跟踪着零星,直到睹见零星进了浴室,零月伺机将她反锁在浴室内。

然後,零月回到寝室,换上了一套黑裙子,手中,拿着白色的小包包,她在小包中,取出了一柄银色的利刃。

大厅中,响起了断续的门铃声。

虚拟的画面投射到大厅中,画面中的是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向镜头出示了警员证。

佣人走出门外,问着其中一个男人:「请问有什麽事?」

男人说:「如你所见,我们是警员,今天警署接到一通电话,是由天舜集团的员工打来的,说凌子舜先生已有两天没有出现过,怕是失踪。所以我们来到贵宅调查。」

另一个男人说:「请问你知道凌子舜的下落吗?」

佣人说:「我没有留意到他的下落,不过你们可以询问他的妻子零月。」

警员出示搜查令,佣人说:「请进来吧。」

佣人打开了门,让警员入屋。

佣人将警员带到零月面前。

「你是凌子舜先生的妻子零月吗?」警员说。

「是的。」零月说。

警员问她:「请问你有见过凌先生吗?」

零月说:「零月前天看见凌子舜先生更衣,那是他平常上班会习惯穿的服装,零月猜想他是上班了吧。」

「那你有看见他出门了吗?」警员问。

零月说:「没有,因为之後,零月在房内睡觉。」

警员说:「那麽今天呢?」

零月说:「零月没有看到他。」

这时候,不知何处,飘来了一阵香气。

「好香啊。」警员说。

另一位警员问道:「那是什麽味道呢?」

零月笑说:「啊,是零月正在煮汤,快煮好了,你们要尝尝吗?」

「好啊。」警员说。

小莹领他们到沙发坐下。

零月由厨房端来了一个大锅,将它搁在茶几上。

然後零月拿来了两个汤碗,盛了满满的汤,端到茶几上。

零月说:「零月是第一次煮汤的,这是牛肉汤,来试试啊。」

「好好喝啊。」警员喝了第一口,就忍不住一直喝下去。

「是啊?得到您们称赞,零月好高兴啊!」零月递来了双筷,对他们说:「来,你们可以试试肉的味道。」

「这是什麽肉?好鲜嫩。」警员们吃得津津有味。

零月说:「这是零月在附近买回来的优质牛肉啊。」

放了两天的人肉,竟依然鲜嫩,若是立刻煮了,岂不是人间美味?

零月本想独享,毕竟那汤太大碗了,她是极不情愿跟别人分享她心爱的人的肉啊。

「真是好吃啊,妻子的精湛厨艺,凌先生很有福气啊!」警员说。

愚蠢,零月心想,他们只是她的毁屍灭迹的工具而已。

如果凌子舜仍在生,也该让他尝尝自己的肉啊,这样他才会知道自己的肉的味道原来是这麽好。

片刻,警员们将整壶汤喝光,肉也吃得一个不净,汤碗内的汤水更一滴不剩。零月突然觉得他们似是肌饿了两个月的小孩子般,恨不得将大锅也吞进肚子中。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麽肉的话,一定会吐个三天三夜。

警员们打着饱噎,抚着自己胀鼓鼓的肚皮说。「好啦,谢谢你们的招待。我们要问的都问完了,再见了。」

警员忘记了当初来的目的,人肉的味道太美好,他们只愿沉醉在美丽的满足感当中。

就这样,踏出了大宅的门口。

凌子舜的骨头,被零月以猛火燃烧,烧剩了骨灰。

零月将他的骨灰放在精致的玻璃瓶中。

「凌子舜先生,零月只想待在您身边啊。」零月凝视玻璃瓶,在心中感叹的默念。「现在,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

下一章就是结局篇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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